随身淘宝:皇家小地主(100)+番外
这一幕落到一直留意他的张凌眼中,张凌屈指凑到唇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之后,就立刻进了楚羿的营帐。
“……属下就是觉得奇怪,这巫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找云二老爷。
就多留意了他,哪知他从云二老爷的营帐中出来之后,就立刻派出了一骑。”
楚羿闻言眉头一皱:“嗯,截下那人,审一审再说。”
“是!”张凌神色一肃,领命而出。
巫禹的动作,云守宗也留意着,看到有人从巫禹的营帐中出来就立刻离开此地,他的心就沉了下来。
若那人是去传递消息的,那么,现在就算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巫禹杀了,就更显得自己心虚了。
云守宗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爹,你怎么了?”
知道巫禹走了,跟方氏过来的云娇见云守宗脸色不好,就问道。
云守宗道:“没什么,对了,娇儿,你去问问侯爷中午想吃啥?”
这是在支开她吗?
云娇虽然看穿了云守宗的小把戏,还是乖乖地去找楚羿了。
爹肯定是有事想单独跟娘说,不想让她掺和。
云娇去找楚羿,云守宗把方氏拉入营帐,方氏担忧地问道:“这是咋的了?”
云守宗轻声道:“当年在关外,主公带兵陷入鞑子包围圈……后来兄弟们都死光了,我好不容易将主公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方氏急道:“这事儿我怎么能不记得,侯爷也是因为那次,被伤了根本,回京没两年就没了,你也……是命大……
怎么好好地就说起这事儿了?”
云守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待他在睁眼,眼里就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巫禹……他是巩硕!”
方氏闻言一惊,脸色顿时就白了:“什么?他是巩硕?”
云守宗点点头:“对,他就是巩硕!”这个人,化成灰他都认识,同样,巩硕也不会忘记他吧。
“当年的行军路线相当隐秘,除了候爷,就是我和巩硕知道。
我们被包围之后,巩硕就不见了……
侯爷和我都以为他也战死了,还帮他立了衣冠冢,给他家人极为厚重的抚恤。
可是没成想……他竟然改头换面,躲在这偏远的卫所当了个小小的把总。”
今天见到巩硕,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多年没有想通的事情,今日巩硕来试探他之后,他就彻底地想通了。
“那就不能留他,反正这里是疫区,他染了疫情死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方氏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都是红的,若是可以,她恨不得亲自取了这巩硕的命。
云守宗摇头叹气:“晚了,他已经派人出去送消息了。”
方氏闻言一个撞跌,整个人都站不住了,云守宗忙将她扶着坐下。
“放心,没事的,当年主公觉得事情不对,就重新给我们安排了身份,让我们用自己的名字在京城生活。
以主公的能力,是没有人能够查出来的。
若是有人来查,咱们只需要一口咬定就好。
实在不行,我们就进蜀地,朝廷还未彻底收服蜀地。
只是咱们这一逃走,就会连累整个槐树村的人,若是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
方氏道:“要不然咱们把娇儿送走吧。”
云守宗犯愁:“送走,交给谁?你放心?”
方氏沉默了。
营帐中,一片愁云惨淡。
最终,云守宗痛苦道:“即便是对不起全天下的人,我也不会让娇儿有事,若是作了孽,这债我来背。”
方氏去拉着他的手,望着他,坚定地道:“地狱,我陪着你下!”
云守宗将方氏一把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夫妻两一时无言,但都已经做了决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东西被扔了进来。
营帐的布帘子,一晃一晃的。
“谁?”
云守宗忙出去看,结果外头并没有人。
“是一封信!”
这封信是被人裹了石头人进来的,上面还有火漆。
方氏打开信,抽出来一看,本来就苍白的脸,就更难看了。
“开安县发现柴氏余孽,名云守宗,居静安府九晋县槐树……
此人跟镇远侯交情甚笃……”
云守宗从方氏手中将行接了过来,一看上面的字迹,一双眼就喷出火来:“是他的笔迹,就是他!”
“云老爷,侯爷吩咐属下来请您帮个小忙。”
这时,帐外传来张凌的声音。
云守宗给了方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就出去了。
“请问张大人,侯爷找草民何事?”
张凌道:“侯爷有份礼物要送给云老爷,请您跟我来!”
张凌牵着两匹马,他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云守宗。
两人同时翻身上马,云守宗紧跟着张凌而去。
云守宗跟着张凌跑了大约两里地,这里有个小山包,山包上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张凌翻身下马,对云守宗道:“云老爷,侯爷送您的礼物就在树林中,这周围都守着我们的人,没有人能进去打扰您收礼物。
侯爷说,他的命是您给的,他要在皇帝面前站稳脚跟也要靠您家帮忙。
所以,请您不要有顾忌。
另外,侯爷说,他只负责送礼物,至于礼物怎么开,怎么处置,都是您的权利。
善后的事儿,您不需要操心,交给我就好了。”
云守宗明白,楚羿这是在打消他的戒心。
“张大人的话我有点儿不明白,侯爷在皇上面前站稳脚跟,怎么就要,靠草民了?”
张凌拱手道:“也不瞒着您,芙蓉轩从您家买走的东西,好的都送进了宫里……”
有些话,点到即可。
芙蓉轩是楚羿的,云守宗早知道了,这事儿,那小子并没有瞒着云娇。
他向张凌抱拳:“那就多谢镇远侯了,等下回去,我亲自道谢。”
说完,他也不问礼物是什么,就直径走进了树林。
第121章真正的云守宗
云守宗一点识人之术还是有的,特别是这些年来一直小心谨慎,在什么情况下,什么人能相信,他自己心中还是有一杆秤的。
更何况现在的情形,他不能不信,只能赌一把。
云守宗一直往树林深处走去,不久就听到干枯树叶的沙沙声。
是有人在挣扎。
他快了几步,走近就见巫禹被绑着,眼睛也被黑布条蒙着,嘴里塞了一团草,并用绳子将他的嘴巴给绑了。
他从靴子里头抽出一把匕首,先是挑开了巫禹蒙着眼的黑布,再挑开绑着他嘴巴的绳子。
巫禹虚着眼睛适应了下光线,再忙不迭地将塞在嘴巴里头的杂草给吐了出来。
“饶命……我有钱……千万别……”杀我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巫禹就看清了来人。
云守宗阴沉的脸落在他的眼中,他目光一缩,惊恐之后便是毫无忌惮。
“柴忠,你以为抓了我就行了吗?告诉你,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你最好放了我,我还可以帮你周旋一二,保住你的命。
要是我死了,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命就能交代的事儿。”
云守宗冷冷地看着他,探手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在他面前一抖,道:“你说的,是这个吧?”
看到云守宗手中的信,巫禹的脸色顿时就白了。
他惊恐地看着云守宗,问道:“不可能!这封信怎么会到你的手中?巫刚是我的亲信,他不会背叛我。”
云守宗居高临下地嘲笑道:“你当初,也是主公的亲信。”
他的话,顿时将巫禹堵得说不出话来。
但他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现实:“不可能的,我是看着巫刚骑马离开……”
忽的,他猛然抬头,质问:“柴忠,你在我喝的水里头下蒙汗药!”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忽然就晕了,然后醒来的时候,就身处这片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