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淘宝:皇家小地主(82)+番外
云守祖,彻底的懵了!
他几乎站不住,脸上的血色褪尽,若不是两名捕快驾着他,他便会瘫倒在地。
“不……咋会这样?我明明……明明是把这盒子埋在老二家的牛棚里头了!”
他猛然看向张管事:“张管事,您听我说,我真的是按照您的吩咐,把这东西埋在云守宗家的牛棚里头了!”
张管事跳起来去捂他的嘴:“你胡说!一定是你偷的,但是看我们报门了,就害怕了,故而栽赃给云守宗家!”
云守祖见他不承认,心就更慌了,他一口咬在张管事的手上。
张管事受伤大叫,他乘机嚷嚷道:“就是你,就是你让我藏的!印章也是你给我的,你还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银子!”
“对了,那天你是打着进村收药材的幌子来找的我!”
云守祖一吼完,就有村民出声了:“对,前些天,我下地干活儿的时候就是看到他来咱们村收药材来着!”
“我也看见了!”
“我还把家里头的晒干的金银花拿给他看,可是他却说他不收金银花。”
“我们家的车前草他也不收!”
“原来不是来收药材的,是来干坏事儿的啊!”
“胡说,他胡说的,我就是来收药材的,咱们济仁堂开的是药铺医馆,本来就要收药材!”
闻言,张管事也不嗷嗷了,他捂着被云守祖要得流血的手,气急败坏地辩解道。
“是他,是他偷了东西,现在又乱攀扯!”
“够了!”捕头黑着脸吼道。
“有没有罪一切等大人审完了就有定论!”
济仁堂是如夫人的,也相当于大人的,他可不能让这帮百姓坐实济仁堂的管事有罪!
说完,他就让捕快将云守祖押到囚车上。
云守祖顿时就吓尿了,一股子尿骚味儿顿时就弥散开来。
监牢,他真的是不想要再进去了。
可是,这次,随便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爹……救我!”
“是云守宗陷害我的,我明明把东西埋在他们家牛棚了,咋会挖出那玩意儿!
云娇的玩意儿……娘,你儿子是被云娇那个小丫头害了的!
一定是那个小丫头把东西给换了的!”
“呸!自己陷害亲兄弟不成,现在事情暴露了,还敢说是自家兄弟陷害他!
真是不要脸!”
“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
“打,打死他!”
“心肝儿比碳还黑啊!”
“云守宗家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摊上这么个黑心烂肠肺的东西!”
云守祖的话惹了众怒,大家伙儿捡起田间地头除草时扔在路边的草头子等东西往云守祖身上砸。
大伙儿这么一砸,不少都落到捕头捕快并张管事的身上。
偏生法不责众,村民多,捕快少,加之你能分清是谁砸的?
这帮捕快只得加快脚步,逃似的赶住囚车往村外跑去。
云守祖被抓走了。
云家老宅一下子就清净了。
云老汉呆呆地站在院儿中央,柳氏也没缓过神来。
跟过来看的云兰儿忙脚底抹油似的去了党先生的院子,给云娇等人报信儿去了。
里长和族长相视一眼,都摇头叹气。
云守祖的这个性子,还不是陶氏惯的。
还有云老汉纵的。
云氏族长叹息着拍着云老汉的肩膀道:“老三啊……你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吧!”
说完,就见云老汉瞪大着一双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云氏族长忙将他扶住:“老三,老三,你咋了?”
里长也着急了,就吼一旁愣神的柳氏:“还愣着做啥,还不去请大夫?”
哪知柳氏闻言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嗷嗷……他爹,你咋就被老二给害了?被云娇那个小狐狸精给害了?
我跟虎伢子可咋活啊?”
见状,里长一跺脚,对云家族长道:“荣叔,您把老爷子弄屋里去,我去请郎中。”
说完,他也不敢耽搁,忙出去了。
族长云家荣忙将人架起来,往屋里头弄。
说起来这老云家往日里头儿孙满堂,可现下,除了一个只知道干嚎的柳氏,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喔,还有一个,躲在自己屋里头不出来的云梅儿。
可云家荣一个老头,咋好去喊一个躲屋里头的大姑娘?
他把云老汉弄炕上,就去灶间帮忙烧水。
不一会儿张里长就请了个郎中来。
郎中又是把脉,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药。
终于将云老汉给弄醒了。
接着,他便开了方子,张里长忙让跟着自己来的三儿子去跟朗中抓药去。
云老汉刹那间便苍老了十岁,他本刚过六十,可会子看起来却比他大哥云家荣还老几岁。
“大哥……守祖他……他被抓走了……”他呆呆地看向云家荣,浑浊的眼里头含着泪。
见他这样,云家荣气不打一出来,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又不免心疼。
遂劝道:“他心不正,出事儿是早晚的事儿,还好今儿咱们当机立断,将他逐出族谱,要不然,还得连累老五科考!”
云家荣深知,这个时候,只有跟他提云守礼,他才会清醒些。
果然,一提起云守礼,云老汉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对……对,不能影响守礼。”
接着,他又一把抓住云家荣的手,有些激动地道:“大哥,求你把陶氏放了吧,现下家里头成了这样……”
云家荣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道:“陶氏陶氏,你这个家弄成这样,还不是因为陶氏!
老三,你到底有没有心?
里好好想一想,你这个家搞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咱们这一支是嫡支,即便分家你都是云氏宗族里头日子数一数二好过的……”
第99章落定
“你看看你现在,家不像家!老三,这次,你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都是六十岁的人了,别把糊涂带到地下去!”
云老汉颓然道:“是啊,这个家原本好好的,可是老二一回来……
你说,老二好好儿的在京城,他为啥就要回来搅和呢?”
云家荣听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云老汉:“你啊,你的心呢?你到底有没有心?
竟然还怪你们家老二!
守宗多好的儿子,别人家盼都盼不到,你到好,啥你都怪他!
啥叫以前好好的,守宗回来就搅烂了?
你说的是分家是吧?
老三,不是我说你,你们没分家前,你看看你家老大一家子四口人都啥样?
衣裳没一件好衣裳,全是补丁又补丁,你耳朵聋啊还是眼睛瞎啊?
不知道这外头的乡里乡亲咋说的你?
咋戳的你脊梁骨?
这一分家才多久?
老大家一家人气色都变了,起庆和起祥两兄弟脸盘子上也有些肉了,也能穿上没补丁的衣裳了!
老三,你的良心呢?
你摸着你的良心寻思寻思,你啥都依着陶氏,眼睛看不见她磋磨原配的孩子啊?
再看看你家老三,总是陶氏生的吧?
可你家老三为啥也要跟着分家?
宁可啥都不要,也要跟着分出去?
你自己说,你们分家的时候,他们两家,除了一家两亩薄田,可还曾分走你一粒米,一滴油?
说实在的老三,不管是大房或者是三房,都给你卖命干了多少年的活儿,你那样分家,外人都看不过眼。
更何况,你还要求你三个儿子一年分别给你交十两孝敬银子!
老三,你这可是村里头的独一份儿啊!
你还想咋的?
儿子分出去过上好日子了,你心里头不顺畅?
你就不能盼着点儿他们好?
陶氏你不能惯着了!”
族长云家荣说完,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下。
他打定在主意了,要是这次云家昌不听劝,他以后就再不劝他了,管他去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