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容我为你痴迷(66)+番外

“既然知道我会怎么说,就别浪费你我的时间了。”

戎容瞪着他,胸口起伏,气得恨不得拽着他的耳根子,连吼三声本小姐没撒谎!可话一出口就变了味,“总之你一定要上那个什么破真人秀,是不是?”

“是。”

“就算我转头跟明伦结婚,你也不后悔。”

“是。”

“你再说一次,你不会爱我。”

池弥的舌尖从牙床滚过,很轻,很慢,很清晰地说:“我不会爱你。”

“戎小姐,”冯征从走道尽头走出来,扬起手中的酒杯,“既然来了,别只和池子说悄悄话,你可是今晚的贵宾。”

戎容脱开池弥的手,眼眶微红,嘴角却挂着浅笑,“记着,今晚我来这里是因为冯老板邀请,不是为了你。”

说完,旗袍款摆,轻声慢语地迎向冯征。

池弥的手随着她的离开落下,掌心带着她手指微凉的触感。

不会爱你。

不能爱你。

可惜,还是……爱你。

“池哥!找你好久了,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来来来,回来喝酒。”

偌大宴会厅,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各自应酬,再无往来。

半途里,戎容就托词不适离开了,池弥则一杯接着一杯,红的、白的、黄的,来者不拒……姜河上前劝了几次,都被人怼了回来。

池弥醉眼惺忪,只说今天高兴,让他不要扫兴。

高兴、高兴个屁!

妈的,有哪个人高兴的时候是往死里买醉的?

一场所谓庆功宴结束,池弥酩酊大醉,靠姜河架着才能勉强走,众人招呼着二场,姜河铁青着脸说,再喝要酒精中毒了!

“干嘛不去,我还能喝。”坐在副驾驶座上,池弥说。

姜河没好气地给他系上安全带,“我就不懂了,你既然还爱她,她也回来了,为毛非得互相折磨?”

“她回来了,我就得摇着尾巴迎接,等明伦要她回去,再眼巴巴地送她走?”池弥胡乱地抹了把脸,“我还没那么贱,阿姜,我还没那么贱。”

“这不是贱,”姜河一边发动车,一边无奈地说,“这是爱疯了。”

池弥略过了爱字,重复了一句,“嗯,疯了。”

姜河实在看不下去,话里有话地说:“池哥,你就没想过当初戎小姐为什么明明那么爱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就不会有别的原因……”

池弥笑了下,“比如她病得要死,为了不拖累我才分手?”

姜河吓了一跳,“你都知道啦?”

“别骗我。我是疯子,”池弥揉着太阳穴,头歪在椅背,几近呢喃,“又不是傻子……”

“如果是真的呢?”姜河试探地问。

池弥很久都没回答,久到姜河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突然开口,“我会更恨她,对我的不信任。”

姜河的下一句话硬是噎住了。

以他对池哥的了解,其实这个结果早就料到,只是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

然而池弥像是觉得可笑,笑着接说,“可惜,她连让我恨的机会都不给。”

姜河捏紧了方向盘,“哥,等醒酒了,跟戎小姐好好聊聊吧,她……也不容易。”

可池弥像是睡着了,再也没接话。

直到车停下,池弥才睁眼,看向窗外,蹙眉,“怎么到这里?”

自打从清城回楠都之后,他和姜河就回了从前运动学校楼上住,虽然简陋,但起码不至于睹物思人,可今晚姜河送他回了滨江公寓。

戎容说,那是他们的家。

“今晚倩倩小夜班,我要去接她。”姜河说,“这边东西全,你住这儿我放心点。”

池弥没说话,任他扶着进电梯。

姜河不放心,“要不我送你上去?”

池弥靠在电梯壁,挥了挥手。

姜河看着电梯门关了,数字上行,叹了口气。

送池弥回这间宅子,无非是希望他睹物思人、回心转意——他理解池哥,但同时更心疼那个看不出半点吃过的苦的女孩子。

用黎倩的话来说,戎小姐就是那种“越难过越面无表情,哪怕翅膀都要断了,也不会在人前跌落的人”,这样骄傲的大小姐却三番五次为池哥委曲求全,甚至在面临生死之际,想的都是为他牵线搭桥……就光凭这一点,他站定了这一对。

池弥走出电梯,家门上贴着的一对卡通虎崽,在眼前晃出了四个。

戎容走的时候还是虎年,到现在这间房子都像被施了魔法,时间停驻不前。

池弥打开房门,恍惚中闻到了淡淡的橘香,随之而来的便是记忆深处那张巧笑倩兮的小脸,他心头一堵,混合的酒精在胸口翻滚,连鞋都顾不上换就往洗手间跑去,匆匆忙忙地推开了门,一股馨香与热浪扑面而来。

池弥恍然抬头,只见氤氲的水汽之中,玻璃淋浴房里若隐若现的人影……

第51章 51%痴迷

戎容本是背对着浴室的门,在玻璃淋浴间里冲澡,对于池弥回来一无所知,直到门突然被推开,回过头隔着层层水雾看见门口怔怔出神的池弥,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回来了。

因为黎倩说池弥都和姜河一起住在阁楼,所以她回国之后就住在这里,完全没料到池弥会突然回来。

眼看池弥顿了一下就朝她走来,戎容慌忙想找东西遮挡,没想到他突然90°转弯,伏在边吐了个天昏地暗。

戎容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嘴里念着活该,却还是裹上浴巾去客厅倒了杯凉水,准备给他醒酒漱口。

走回浴室,却不见了水池边的人。

还没来及回头,她就被站在墙边的某人一抵,背重重地抵在了冰凉的瓷砖上,池弥嘶哑着嗓子,带着恼火,“你怎么连做梦都不放过我。”

戎容把水杯递给他,“你先醒醒酒再说话。”

池弥将水杯挥开,玻璃杯砸在墙上,落地,碎了,水溅了一地。

“我不想醒,醉着挺好的。”说着,他俯身贴近她湿漉漉的脸,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她脸上。

戎容蹙眉。

池弥突然退开身子,一手攥住她的手腕,拉住她走到水池边,俯身嘴对着水龙头,胡乱地漱了漱口,然后没等戎容搞清楚这是要上演哪一出,他已经迅疾反身,将她压在淋浴房的玻璃上,吻上了她的唇。

那么重的酒气扑鼻,戎容知道面前这个人醉得厉害,也许他压根分不清自己是真实还是梦境,只是完全由着本能在她的唇齿之间吮咬。

她的头发湿了水,微微卷曲地伏在锁骨,他撩开了那一缕头发,粗粝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锁骨的凹凸,却又不甘心放过唇舌,与她纠缠,恨不能将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池弥,你给我放开!”戎容推不开他,情急之下在他下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气立刻充斥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池弥的拇指指腹从被咬破的伤口抹过,毫不在意地将血迹抹在淋浴房的玻璃墙上,然后一把拽住转身离开的戎容,像野兽面对狩猎的对象,一手擒住纤弱的肩头,一手扳住她的下巴,眸光锁在她沾了血的唇。

戎容被勒得生疼,他的吻比从前霸道得太多,带着绝望和掠夺。

“你不要……借酒撒疯……”

“我不用借酒,本来就是疯的。”池弥稍微离开了她的唇,声音混沌,分明就是醉的,“否则我现在就应该把你从这间房子里丢出去。”

“房主是我的名字。”

“妈的……姜河。”

戎容推他的肩膀,他是醉了,醉了才会在她面前爆粗口。

“我是谁?”

“妖精。”

戎容狠狠地又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你看清楚,我是谁!”

“戎容……戎容,戎容,”先是呢喃,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愤怒,到最后几近乎低声咆哮,池弥扯着衬衣的胸口,“戎容!她妈的这名字到底还要留在这里多久!”

上一篇: 沙棘树 下一篇: 乔宝宝的蹩脚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