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萌妃:皇叔碗里来(215)+番外
那日从宫中送礼回来,浅夕就惊喜的得知,去云水镇送信的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信物和回话。虽然有些意外、疑惑,浅夕还是稍作乔装,急匆匆赶去会面。
前来履约之人,一共四个。高矮参差,懒懒散散,瞧着不显山、不露水。
待浅夕当面绘出白濯当年所留的鱼雁九阵图,四人立刻换了一副模样,纳头叩拜,奉浅夕为主。再起身时,已经是个个目露精光,煞气腾腾。
原来,这四人俱是身负命案之人。得白濯恩情,才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此番收到浅夕召唤时,已时隔多年,四人并不在一处。是以,联络上颇花了些时间,待到四人聚齐后,众志成城,这才欣然前来履约。
浅夕见四人神色坦荡,所述与父亲交待无异,没什么可怀疑,便打算给四人赁一个院子,安置在城里,以备自己差遣。哪知四人说各自早已找了住处,免得出了事,一锅端,还会牵连主子。
浅夕也知这些江湖人自有生存之道,或者对自己还存着一二分戒备也未可知,毕竟她不曾表露身份。是以,也不勉强,留下召唤暗号,便让各人散去。
现在,调查严若儒的事,倒可以交给这四人来做。头一件,便是打听白毓失踪的那几日,严若儒都在何处,在干些什么?然后便是查实严若儒的出身家世,无父无母么?只此一条就顶顶可疑!若有必要,最好能让四人中选一个去趟惠济山,到济世老人那里查访一番。
真要是石头里平白蹦出来这么一个人,没有隐情的话,倒真麻烦了。试想一个小小太医,把皇上宠妃、侯府少夫人都戏耍在股掌之间,如此色胆包天,只怕背后另有主谋。
如此,就须得提醒慕容琰警惕了。
打定主意,浅夕次日便召了四人来,一番吩咐,令其各行其事。
丹姬则仍是一门心思盯紧秦月胧。
这天,晦雨。
天色刚刚放晴,秦月胧便如平常一样,带着小丫头,车夫驾了马车,往城外去。一切皆看不出异常,秦月胧的衣着甚至比往常还要更简素些。
马车出了城门,直往城外小山上,一处女眷常烧香礼佛的水月庵去。
昨晚一夜细雨,山路湿滑,车夫一路小心驾车,上了山却只在庵门口虚晃一圈,便拐去另一边下山的岔路。
山坳拐弯处,一人身披青缎斗篷,骑马而立,肩上微湿,不是严若儒又是谁。
车夫见他露出脸来,就勒了马。
严若儒直接从车辕上了马车,车夫自去将马儿栓在车后,又驾车继续前行。
车内,秦月胧与小丫头正相偎而坐。眼见严若儒果真如许诺的一样,应约而来,竟高兴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蝴蝶般扑入他怀中,再也不肯放开。
严若儒含笑低头,在秦月胧耳畔、颊上亲了两下,一旁的小丫头看得红了脸。想着其实离了那个空架子侯府也没什么不好,今天一早,少夫人已经给她交了底,许她以后做大丫头,贴身伺候。她也知道少夫人有私房,横竖是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哪里不一样,外头还没有侯府那些个大规矩。
现在再瞧新老爷这样风流俊俏,日后收了自己做个通房也不说定,小丫头愈发低了头,春心萌动。
严若儒眼角早已瞟见,手里缓缓推开秦月胧,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包袱。
「这是什么?」秦月胧疑惑。
「不让你带东西,随身衣服总要给你准备两件。」严若儒随口说道。
见他这样体贴,秦月胧心头甜蜜。打开包袱,里头果然是绣裳春衫,连一应贴身衣物都有,秦月胧顿时微红了脸。
严若儒乘秦月胧低头瞧衣裳,便顺手从荷包里取了一块香,丢在香炉里。
第283章郎心似铁
道路泥泞,马车摇晃得厉害。车内暖香氤氲,秦月胧得偿所愿,倾身偎进严若儒怀中,懒洋洋柔若无骨一般。
「若是累了,便歇一歇。」严若儒拍拍秦月胧肩头,如梦般的声音低语道:「我已托了一位故人,替我备了马车行装,一会儿我们就换了这车,往南边去,方府一定找不到。」
见他考虑的如此周详,秦月胧越发卸了防备,心中半喜半悲。喜的是,严若儒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悲的是,从此她就要背井离乡,再不是什么尊贵的嫡小姐、少夫人。而方家也好、秦府也罢,大概根本就不会来找她吧…说不定,发现人不见了,还会对外宣称她恶疾暴毙,以全两家颜面…
眼角噙着一颗热泪,秦月胧不知不觉便沉酣入梦。
一旁的小丫头也觉头重脚轻,心道:莫非是太早被夫人叫醒的缘故?何以这样瞌睡。
勉强撑着抬眼,发现新老爷抱着夫人都已睡得香沉,小丫头脑中最后一根弦也松了,倚在车厢一角,昏睡过去。
严若儒缓缓睁眼环视,眸色清明。
角落里的小丫头睡得四仰八叉,怀中的秦月胧也仰躺在他臂弯中,随着马车前行,无力摇晃。
扶了秦月胧枕着靠褥躺下,严若儒低唤了两声,秦月胧鼻中轻「嗯」,睫毛震颤,眼睛却是睁不开了。
森然一笑,严若儒解了她腰间衣带,松开些衣领半露香肩,又踢了踢蜷缩在角落里的小丫头。确定两人都已半昏,这才拉开车门,坐去车夫身边。
指引着车夫,拐上一条更偏僻的山路。没走多远,就见路边一人与严若儒披了一般无二的青缎斗篷,引颈张望。
严若儒见了他便拱手笑称「李兄」,又请他上车,二人一同进去车内。
车夫虽觉有些怪异,却也听严若儒说,这是来接应他们之人,便不曾多想。
实则,这位李姓游商,来自南边,正是严若儒找来的替死鬼。
游商进了车里,只觉暖香扑鼻,再看见一对活色生香,雪玉般的佳人,顿时就直了眼。
之前,严若儒对他说的是想卖了宠妾好娶妻,价码也开得高。这位游商看了图影,心里虽然中意,却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严若儒就说妾还有个十四五的丫头,模样也很水灵,可以一同捎带上,只是价钱不能再少了。
一番讨价还价,游商愣是压下去十两,二人才商定谈妥。
最后,游商又说,要先付一半,验过「货」,才给另一半。严若儒欣然答应,是以,二人便约好今天,在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此刻,见了秦月胧,游商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也是个风流的,自诩御女无数,但是这样一身贵气,娇软软的美人儿可真是不常见,虽然瘦了点儿,但那个价也太值了。
几乎没有去看缩在一边儿的小丫头,游商的眼睛粘在秦月胧半露的香肩上,扯都扯不下来。
「李兄…李兄!如此可还满意?」严若儒冷着眼在一旁提醒。
游商这才回过头来,咽了下口水道:「满意,当然满意!」
又见严若儒面色不善,游商只当他要反悔,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塞进严若儒手中:「银货两讫,从此这娇娘,就是我的了!」
严若儒冷哼一声,扔下一句「我带你们下山」,便开了车门出去。
解了车后的马儿骑上,严若儒将银子扔给车夫:「赏你的,山高路滑,好生驾车。」
车夫本来还想新老爷怎么把个男人和夫人搁在车里,自己倒出来了。现在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入手,什么心思都没了,揣在怀里滚烫烫的,脸上快美出花儿来。
游商掀了车帘,见严若儒果然骑着马远远走在前头带路,便缩头安坐车内,想想又伸手把秦月胧捞过来,搂在怀里。
哪知这么一扯一抱,秦月胧衣带便尽数散开,露出里头的抹胸小衣,一时艳色无边。
游商又咕嘟一下咽一口口水,低声咒骂严若儒道:「看着人摸狗样儿的,不也是衣冠禽兽?卖都卖了,还不忘揩油。」
想要替秦月胧拢一拢衣衫,又觉得美人儿身上一股子甜香只往鼻子里钻,抱在怀里的身子柔若无骨,小衣下的肌肤泛起诱人的晶莹,游商觉得自己那里一下子就硬了,身上如火苗子窜一样,脑中也昏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