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阴夫是怪咖(79)

作者: 鱼太咸 阅读记录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鬼魂偷生和不偷生的区别,不就是像需要手术的病人,打麻药和不打麻药的区别吗?我忽然很心疼马尾辫儿,她小小年纪要受这么大的折磨,听江清明这样一说,我有点打退堂鼓了。

“姐姐,我不怕,十个月以后,再大的苦,也不记得了。”就在我想把马尾辫儿送回去时,黑伞里传来马尾辫儿的声音。

“我说了,也要看缘分,不是你想要,她想投,就能顺心如意的。”江清明又强调了一遍,然后把饭碗一推,伸手招呼服务员结账。

出了饭馆,我拿着黑伞坐上江清明的车,直接去了江清明的家,想把五雷符尽快练成。

到了江清明家楼下,我把黑伞放到车座上,对里面的马尾辫儿说:“你在这里等姐姐,叔叔家布了防鬼入宅的阵,你进不去。”

“我知道了,不会乱跑的。”马尾辫儿躲在伞里乖乖地说。

我听了以后,才跟着江清明上楼,进到房间里,静心学画五雷符,一边画的时候,想起赵繁下午给我打的电话,就问一旁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江清明,“清明,你明后天有事吗?我有一个朋友的亲戚家好像闹鬼了,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江清明抬起头,放下手机,坐了起来,说:“明天不行,后天吧,后天是周末。”

听见江清明答应陪我一起去,心里才有些底气,将手里的一个五雷符画好后,给江清明看,江清明看完点了点头,“你这几天画五雷符,已经得心应手了,脱离符样,也画得有板有眼了,你现在可以练练,画符时念下笔密咒和结煞口诀试试。”

我听江清明这样说,自然高兴,跃跃欲试地拿过一张五雷符,闭着眼睛想一遍,江清明告诉我的要领和咒语,就提起笔沾饱朱砂,挥动手腕配合着密咒口诀,下笔结煞,一挥而就,没多大功夫,就一张五雷符新鲜出炉了。

“念下使用五雷符的口诀,看看能不能用?”江清明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兴奋地我。

“嗯,好。我试试。”我把五雷符夹在手指上,神情郑重地闭上眼睛,念完驱动口诀,欣喜地睁开眼睛一看,只有五雷符的边角上,有一个蚕豆大点火苗在垂死挣扎,火苗跳了两下,连烟都没冒就灭了。

我泄气得头都快勾到了脚上,江清明过来安慰我,“已经很不错了,说明操作的方法都是对的,你在按刚才的思路画一张,说不定很快就能练好了,我去给你倒一杯咖啡。”

江清明把咖啡倒回来时,我正沉浸在画符的世界里,他就端着咖啡,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我。

画好一张以后,我就急于验证它的效果,可是连着画了好几张,五雷符上的火苗都微微弱弱的,根本就燃烧不起来。

我较劲地画了一张又一张,等手腕都画得有些酸痛时,画好一张五雷符,咒语念完以后,终于看到五雷符上燃烧起火焰。

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将之前失败所带来的所有阴霾和烦躁的情绪一扫而光,我忘乎所以地把燃烧起来的五雷符给江清明看,高兴地喊着:“清明,你看成了!”

正巧江清明刚要把手里都快凉了的咖啡要递我,我的手打在他的咖啡杯子上,一杯子的咖啡一下子都洒在了我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江清明自责地连声道歉,连忙拿过纸巾递给我。

好在咖啡都凉了,洒在身上,虽然把身上的白色韩版喇叭袖衬衫弄脏了一片,但好歹没烫着,我接过江清明递过来的纸巾,惆怅地擦掉上面的污渍,白衬衫上还是污污得一大片,粘在皮肤上,也特别的不舒服。

江清明转身走到卧室里,拿出一件他自己的衬衫,递给我说:“你衬衫脏成那样没法穿了,你把我衬衫换上吧,至少干爽点。”他说完,又特意补充了一句:“这衬衫是我新买的,我还没有穿过。”

我皱眉地掐着衣服湿掉的地方,无可奈何地接过江清明的衬衫,走到卫生间里换上,又顺手把自己脏了的衬衫洗了出来,晾好以后,一看时间才后知后觉,都快到夜里11点了,刚才自己画符画的太投入,没注意到时间。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我拿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口走,江清明跟了过来,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到门口换好鞋,跟我一起下楼。

快走到车边时,江清明忽然开口,“对了,我这块玉坠子你先带着,这个是老东西,能栖鬼,要不然你身边总跟着一个想要投胎的小鬼,你也不能走到哪里都拿着一把黑伞,这个比伞方便。”

江清明说着一低头,把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坠摘下来,给我戴上。

我本来不想要,但是一听到他说玉坠能栖鬼就动心了,想着等马尾辫儿投胎完,在把玉坠还给他也没什么。就低下头,让他把玉坠戴到我脖子上。

玉坠戴好以后,我笑着谢了江清明,一转身刚想往车边走,就感觉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冲了过来,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江清明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大叔?你怎么在这里?”我看到眼前站着的是廖宗棋,也不知道是惊还是喜,一下子有些傻掉了。

街灯下廖宗棋阴着的脸,让人看了心底有些打颤,菱角分明的五官,因为盛怒笼罩上一层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气,身上还萦绕着一团黑气。

“我不在这里?我该在哪里?”廖宗棋幽邃的眸子,在看到我身上穿着江清明的衬衫,眸子里闪现出难以压制的怒意,抬手掐住我的下巴,被怒气冲昏头脑地质问我:“怪不得这几天不去看我,昨天一整晚也没在家里,我才病了几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么?!”

我错愕地望着一脸怒气的廖宗棋,感觉他要把我下巴掐碎一样才解气,顾不上下巴上的疼痛,惊讶地问:“你昨天就回来了?”

“亏得我想你,见你不去看我,也怕你出事,老早的就跑回来,没想到,你却在别的男人家里,夜不归宿!”廖宗棋用里地甩开我的下巴,心如滴血地说。

“我没有。”我知道廖宗棋误会了,也难怪,他在家里等了一天,看到是我在江清明家里,身上还穿着江清明的衣服,刚才江清明给我带玉坠的举动,也很亲昵,他还帮我顺了下压在玉坠项链里的头发。这一切,都让不知道在楼下等了多半天的廖宗棋给看见了。

毫无防备的江清明被廖宗棋突如其来的那一下冲击,蜷缩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我顾不上和廖宗棋解释,就过去想扶江清明,看看他伤得致命不。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我蹲在江清明身边,去扶表情有些痛苦的江清明。

没想到廖宗棋一下子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冲我怒吼:“你能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感受!”

我甩开他的胳膊,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也气急地冲他喊了一句:“江清明在乱葬岗里救过你,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也没你想象的那样龌蹉!”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你没回家,去了哪里?!”廖宗棋压制着怒意,冷冷地看着我问。

我张了张嘴,一下子卡壳了,心虚地往江清明的越野车里看了一眼,猜想廖宗棋应该没有看到马尾辫儿,不想也不能让他知道,我去大石沟超度李福根的事,一向能言善辩的我,一下子被他这句问得说不出话来。

廖宗棋苦笑了一下,向后踉跄了一下身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解释啊,骗我一下也好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大叔,我没有对不起你,相信我,我们回家说好不好。”看到廖宗棋这样伤心,我上前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乞求他相信我。

“我昨天晚上很担心,也想来这里等你,但是,我告诉我自己,要相信你,不要猜忌你。所以,我一直都在家里等你,从天黑等到天亮,又从天亮等到天黑,我担心的快要死了,怕你出意外,今天来这里等你,我其实是在打赌,打赌你不在这里,打赌我猜错了!”廖宗棋说到这里时,声音有些哽咽,从他怀里把我推开,用手掐着我的肩膀看着我,像是嘲笑自己一样地苦笑着,声音苦涩地说:“你知道吗?赌输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上一篇: 醧忘 下一篇: 乱世有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