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重生](114)
曲凌恭跟马志远这对CP的形成原因,追溯起来,历史悠远。据传,马志远经常拿着曲凌恭的应援扇子,出入校门,到处招摇,几乎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很多人说那是因为曲凌恭常常会去赶公告,马志远用他来睹物思人,以解相思……
还有小女生在商场里撞见,马志远穿着曲凌恭男团的应援T恤,陪着他妹妹逛商场,是个隐藏极深的“迷弟”。
这种表面上跟你称兄道弟,实则每天深夜yy你的戏码,十分触人情长,博人眼球。于是,马志远和曲凌恭这对CP,也在星忆有一票子支持者,大家圈地自萌,平分秋色……
只有马·钢铁直男·志远同学,在得知消息后,暴风哭泣了一通,深觉自己冤枉。他那些应援物,都是他家亲妹妹硬塞给他的好吗?他因为直男属性太过强烈,根本没有在挑剔衣服和扇子的……
而正主的两位,曲凌恭和张钧若同学,因为两人十分低调,他俩的CP一直不温不火,岁月静好,没有什么爆点,倒是没多少人在炒。
曲凌恭把加绒外套披在张钧若肩膀上,将衣襟向一起拢了拢,蹙着眉担忧地问:“伤到了么?”
张钧若愣了一下,比赛时打球专注又兴奋,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摔过一跤,经曲凌恭一提醒,男孩才觉得手腕处隐隐作痛,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左手腕骨有些微钝痛感。
他记得刚才摔倒时,他用手扶了一下地,以此来缓冲,于是摔倒的冲力就全部被单侧的腕骨承受了,现在看来,那沉闷的钝痛应该说明腕骨上有挫伤。
张钧若淡淡想着,应该养两天就会好吧。不以为然地冲着曲凌恭随意说了声“没事”。
曲凌恭在看到张钧若一瞬即过的表情时,就已经知道他受伤了,又听到他说“没事”,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原本是跟张钧若并肩向教学楼走着,突然就顿住了脚步。
张钧若走了几步,发现曲凌恭没有跟上来,不禁疑惑地转身看他。
曲凌恭站在原地,拧紧了一双剑眉,眼神晦明不定地凝望着一脸懵懂的张钧若,在心中反复按捺了几次,最后狠了狠心,终于下了决心。
他快步走到张钧若面前,伸出铁钳一样有力的大手,用力按住了张钧若受伤的左侧腕骨。
张钧若被他按得猝不及防,一瞬间闭上了眼睛,咬牙忍痛,一声闷哼还是从抿紧的唇中泄露了出来。
他不知道曲凌恭为什么要这么做,缓缓睁开因为痛感而泛起水光的眼睛,表情微有些动摇和不敢置信,还带着一点畏惧,一点恍然,惶惑地望着曲凌恭。
听到张钧若那声闷哼,曲凌恭心里也是跟着一阵激痛,但是男孩总是这样,总是伪装坚强,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你问他,他就会若无其事地甩给你一句“没事”了事。
可是,怎么会“没事”呢,每一句“没事”后面,隐藏的问题都很大。最后,等到一切像滚雪球一样积累起来,男孩单薄的双肩再也承受不住,不知会发生什么样让他无法承受的结果。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一个人走过了漫长黑暗的崎岖路途,品尝了无数苦楚。曲凌恭决定,不会再被他的一句“没事”打发走,不会再让他一个人承受任何苦难了。他要把他的“没事”,统统挖出来,不管多小的“没事”,都要让它成为真正的“没事”。
曲凌恭沐浴着张钧若闪着受伤和质疑的委屈眼神,心里泛起针扎一样的刺痛,他强忍着心底的痛感,表情肃然地斥责道:“明明疼成这样,这叫没事吗?没事你哼什么?”
张钧若委屈地望着曲凌恭,像被大人训斥的孩子一样,紧紧抿起了唇。
曲凌恭继续说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记住了吗?”
张钧若十分不喜欢这样的言论,皱了皱眉,像堵气一样,对曲凌恭的问话不予置评。
曲公子谆谆善诱,努力想让张钧若学会依靠自己:“骄纵有人疼,懂事遭雷劈,来,跟我念一遍。”
张钧若一双好看的羽眉皱得更紧,侧过头微微嘟起了嘴,气鼓鼓的,牙咬得死紧,一副坚毅不屈,慨然赴死的样子。
真是一颗吃软不吃硬的软钉子啊。曲凌恭在心中感慨道。
曲凌恭看到他家宝贝生气的样子,变脸如翻书,态度马上软了下来,温声说:“若若,疼的时候说疼,是最正常的反应。以前你不说,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对吧?可是,以后有我,我说过,我会救你,帮你,保护你的。你不说的话,我就只能靠猜,靠自己琢磨,这样效率很低……”
他顿了顿,正色问道:“你想要我像处理小杰那件事一样,为了帮到你而去跟踪你,找人调查你吗?”
张钧若明澈如水的眼睛倏然亮起,眼瞳轻颤着望着曲凌恭,然后重重地摇了摇头。
他其实明白曲凌恭的意思,这个少年已经从儿时的印象里跳了出来,他办事谨慎周密,才能兼备,俨然已经成长为强大优秀的男人了。他是值得人倾心,值得人依靠的男人。
曲凌恭捕捉到男孩神色中的一丝动摇,赶忙乘胜追击:“以后,疼的时候,就跟我说疼,难过的时候,就跟我说难过,可以吗?若若……”
张钧若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然后垂着眼睫,乖巧地轻轻点了点头。
曲凌恭得到男孩的肯定答案,好看的菱形唇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后,下一刻,张钧若没有受伤的那一侧手臂,就被曲凌恭紧紧拉住,攥在手里,大力拖着他去了医务室上药。
☆、拜见岳父岳母
第96章 拜见岳父岳母
张钧若的腕骨处, 被曲凌恭小题大做地喷了厚厚一层骨伤喷雾, 又小心翼翼地用固定绷带固定住。
曲凌恭把张钧若送回教室,又趁着课间休息,疾步跑去商业街那边的药店, 买了骨伤药、骨裂膏、药油、药贴, 零零碎碎一大袋子药品装进他书包里,唠唠叨叨嘱咐他回家后一定要自己记得用。
回到家,韩雪茹看到张钧若腕骨上被包扎得十分夸张的厚实纱布,不禁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钧若,受伤了吗?”
张钧若刚想说“没事”,耳畔忽而响起曲凌恭今天对自己说过的话, 皱眉抿了抿唇,把那句就要脱口而出的“没事”咽了回去,旋即轻声解释说:“打篮球的时候摔了一跤,腕骨有些挫伤……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韩雪茹赶快小跑着过去, 小心翼翼地捧起养子被固定得十分结实的手腕, 一边念叨着“疼不疼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边抬头看了看张钧若微有些苍白的小脸,满眼的心疼和焦急。
韩雪茹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她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男孩的画面,初夏的暖阳里,她跟随丈夫张衍, 缓步走在福利院的后院操场边,听到远处孩子们的嬉闹声,循声望去,一眼就在一群男孩中间看到了他。
男孩穿着白衬衫,身材瘦削颀长,过长的刘海被微风吹起,一双乌亮的墨瞳不经意间望过来,眼神纯净而澄澈。
虽然最开始是因为他的外貌长得有几分像自己离世的亲生儿子“张钧”,她才会对男孩如此执着,但是经过了一番周折,终于生活在一起后,慢慢相处了几年,她才渐渐了解这个孩子的好。
他很善良,很单纯,内心很纤细,也十分独立,从不让人操一点儿心。
韩雪茹总觉得这个孩子过于懂事了,那种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尊和距离感,不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他不撒娇也不任性,问他想吃什么,想要什么,一般也不会有什么具体的答案,还有一件事,已经在一起生活四年了,他从来不曾叫过自己一声“妈”,都是客客气气地称呼她为“韩姨”,称呼张衍为“叔叔”。
这是让丈夫张衍最为费解和怨愤的事,张衍常常私下里抱怨,说她不应该因为一个人的外貌像自己儿子,就感情用事地决定领养年级这么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