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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15)+番外

作者: 妖不知 阅读记录

但他自从去年那件事后,再没有来过。就连酒楼大门前那条路都避着不走。

在楼前蹰踌片刻,想到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是文渊不是陆一鸣,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所幸一路并没有遇上柳家的人。

刚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个人在破口大骂,骂声宏亮震天:“郑清河那小子还没找到?他要那具女尸有什么鸟|用!想要女人不会上窑子吗?啊?我要是找到他非看看他底下二|两|肉是不是还在!”

在警员眼色示意下,陆一鸣挠了挠头,推门迈了进去。

“吱呀——”

骂声嘎然。

里面坐着一桌子穿制|服的齐齐望过来。

靠窗的主座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块头,留着短寸,长得周正凌厉,额角处一道刀疤更添几份阳刚之气。听到门开转头半张着嘴望向陆一鸣,看清人后笑了,“你小子,再不回来我都要贴寻尸启事了!”

这声音,正是刚才骂人的那位。想必就是“副局”了。

陆一鸣小心地赔着笑脸,“昨晚喝大了,借宿在朋友家里。”

李飞云也没跟他计较,拉过一个椅子放在自己旁边,示意他坐。

陆一鸣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文渊,在副局面前还算是个红人?一屁股坐下。

李飞云下一句话就把他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你上次说的那个伙计,人找着了么?”

什么伙计?!

陆一鸣咽了口口水,强作镇定,抄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嚼了嚼才道:“没找着。”戏嘛,既然要演,自然得做足。

李飞云叹了口气,“妈了个巴子!”又宽慰似地拍拍陆一鸣的背,“不怪你,都怪那个陈谨之,订的什么破期限。”

席间有人说道:“那个陈谨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家死得就剩他一个了,他还笑得挺开怀的。尸体他就来瞄过一眼,眼泪都没流过半滴。”

另一人接道:“……难道,这个案子跟他有关?”

“总不能是,为了谋夺家财,把全家给……?”

其它人纷纷附和。

李飞云摇头:“凡事得讲证据,我们空口瞎猜是可以,可是没证据,说了也白搭。”

席间一屋子人边说案情边喝酒,最后也没研究出什么新思路,倒是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

陆一鸣就在这酒席间左右逢源,谈笑风生,关键时候打哈哈,把案情和这些人的姓名身份了解了个大概。

末了倒在桌上,假装醉得不醒人事,由警员送回了县城的家里。

等送他的人一走,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总算知道他住哪儿了!

环顾四周,心下一凉:这地方,就一床板,加个饭桌,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大冷的天,床上的被褥还没有陆一鸣一件大棉袄裹着暖。

堂堂一个探长过得如此穷酸,也是可怜。

这好像还是个单间,也就是说,没家人?至少也是远游在外,独自过活。

陆一鸣对文渊的同情更盛,但转念一想,这对自己,兴许是件好事。

因为昨晚没睡,实在困得紧。搜遍了整间屋,总算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几件外套,加上被褥一起裹着才勉强暖和起来,哆嗦着躺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这一觉睡得极浅,半醒半睡之间,陆一鸣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不是陆一鸣,也不是文渊。

人人见了自己都要叫一声“云哥”。

美丽温婉的女人,给自己披上外套,劝说早睡。

古灵精怪的儿子,爬在自己膝盖,甜甜地叫着“阿爹”。

“哎,乖。”自己心中生起柔情万丈,应了一声。

转瞬间,这些场景被一场枪响击碎。

女人和儿子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一个额角有刀疤的男人举着枪,笑容狰狞:“老子就灭你全家,你能怎么样?敢在我的地盘上搞事,李飞云,你这是找死!”

枪声再度响起。

伴随着枪声,天地失色,眼前的事物渐渐化为黑白,最终变作一片浑沌。

作者有话要说:解锁新技能

第14章 徬徨

文渊探长迟到了。

日上三竿才从大门进到署里。

所有人都看着文渊探长笑眯眯地走错了几次位置,暗暗同情探长一定是压力太大了。

这陈家灭门案,真是要把局子里的人给逼疯。每个人都被逼着把金陵镇常住人口的档案细细恶补了一番。按局长吴国强的意思,在找到凶手以前,人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开什么玩笑!金陵镇可足足有一千多人啊。

陆一鸣借着大家的眼神试了几次才找着文渊的位置,舒了口气坐下来。

今天他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东区警署在哪里,一路问一路赶,中间还去错了南区警署,闹了笑话。

文渊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文具和一些笔记本,东西不多。随手翻了翻那些笔记本,作为门外汉实在是看不懂。

瞧见几个同事从档案室出来,便借着进档案室去找资料的机会,偷偷找到十一年前三月的卷宗,找了半天,果然找到一份【李飞云妻儿枪杀案】的卷宗。略翻了下,十一年前,李飞云办案得罪了地头蛇,妻儿惨死,最终亲手击毙凶手。竟然和昨天的梦境相吻和。

他暗暗吃惊,不动声色地把卷宗塞回去。回头把陈家灭门案的卷宗调了出来。

其实昨天他有试着向李飞云告假,说破案一事恐不能胜任云云。直接就被打了枪。

李飞云训道:“妈|的,早不告晚不告,这个时候你告假,你要死?眼下,不仅是署里需要你,更是那五十多口冤魂需要你。你以前,不是说过什么‘要留正气满乾坤’吗?现在你的正气死光了?那个志气满满的文渊探长哪去了!”

把陆一鸣训得颇是羞愧,心说:哎,我也不晓得他哪去了啊。

转念,对,他现在是文渊。既然暂时用着这副皮囊,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工作之事过过手。至少,得尽点力,不然确实是对不起这副皮囊的主人。

把卷宗熟悉下来,陆一鸣脑中仍是一片乱麻。

让他破案,就好比让个小脚姑娘打马吊,连马蹬子都踩不上。更像是瞎子看书学理发——找不着章法。

这时警署来人了。

一进门所有人都暗抽口冷气。

这人穿着格子西装,油头蹭亮,斯文白净,金丝眼镜也掩不住他眸中流露出的浪荡气息。

赫然正是陈家唯一的活口,陈谨之。

陈谨之显然是见过文渊的,径直走到他前面,问也不问便在前面的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问道:“上次文探长说过,等查出了凶手,便可以将我们陈家的财物一一归还。现在,可有头绪?”

陆一鸣学着文渊的样子,淡淡地道:“没有。”

陈谨之鼻间发出嗤讽的笑声,“这小县城的办事效率,可比我们京城的差远了。”话罢,从怀里扔出一本小册子,扔在桌上,“诺,这是探长上次让我弄的当货清单。呵,八折赎回,我可亏大发了。”

原来陈谨之那个清单是文渊授意的?陆一鸣不动声色地拿起清单,略翻了翻。

陈谨之却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陆一鸣一怔。

“探长,做人要有信誉啊。你上次说过,我给你当货清单,你就给我陈府财物清单作交换。对吧?”陈谨之笑吟吟地说道,“我离开家里久了,有什么东西,我也得先理清楚不是?”

陆一鸣想起昨天在席上认识到的人,记录员好像是……姓张,叫起来:“小张?”

有人应声抬起头。

陆一鸣朝他挥挥手,“陈府财物清单你那儿有吧?多抄一份给他。”

小张说:“前几天你已经叫我抄好了呀。”直接丢过来一本册子。

陆一鸣接住。

陈谨之迫不及待伸手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逗弄,故意把册子拿到陈谨之手伸不着的地方,翻了翻,漫不经心,“你爹死了,你好像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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