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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38)+番外

作者: 妖不知 阅读记录

——看来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呐。

花莫言还叽叽喳喳地火上浇油。

陆一鸣不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往嘴里灌,却被烫了嘴。

把茶杯搁下,陆一鸣有些懊丧。

自己近来丧气,倒是不假。

去寺里求的护身符屁用没有。

“咯啦。”

院里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响。

“阿金?”

陆一鸣唤了声。

外面没有回应。

陆一鸣慢慢踱出去,天色微暗,没在院子里看到阿金,也不知道这人又跑去哪里了。

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的后脑勺,引得一阵轻痛。

陆一鸣摸着头,回头一看,却是一小块碎瓦片。

“谁?”

陆一鸣眉头挑起。

墙外又扔进来一小块石头。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毛孩子。

陆一鸣冲出门去,却看到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从墙根极快地蹿到了一旁的小道里。

陆一鸣二话不说,紧追不放。

他倒要看看这是哪家的毛孩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追了有五里路,从傍晚追到夜色潺潺,直接从镇里的小路追到了镇外河边的芦苇荡旁,那人才气喘吁吁地在芦苇丛中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陆一鸣。

低低的声音有些发哑:“一鸣,是我。”

“你是谁啊?”陆一鸣没听出声音,喘着气慢慢拨开芦苇走近,一把掀开那人的盖着头的斗蓬。

借着夜色,依稀看到了他的五官,不由心下一惊。

“是你?”

这个人,竟然是陈谨之。

确切地说,是第一个陈谨之。

陆一鸣推了他一把,“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冒牌货?”

自从上次见到三号陈谨之后,从那人的谈吐言谈之中,从那些陈年旧事的攀谈中,他隐隐觉得三号是真的。

眼前这个陈谨之却敛了眉眼,低低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才是陈谨之。”

陆一鸣忍不住呵了一声,“我倒记得,你回来那会儿,明明亲口说过不认得我呢。莫非是我记岔了?”

陈谨之叹了口气:“我家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绝对不简单,我一回镇上肯定有人盯着我的,我不装腔作势,还能怎么办?”

陆一鸣冷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交情又不深,你为什么偏偏找上我?”

陈谨之深深地看向陆一鸣,夜色中他的眸子映着河面上的碎光。

“我那些旧日同窗,我能说上话的,也只有你了。而且,我敢说我家出的这些事,跟你们陆家也有点瓜葛。”

他顿了一会儿,又道:“一鸣,我们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儿时的情份自不消说。我们放不下的,只是孟林生那件事吧。”

孟林生。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听得陆一鸣心头一跳。

孟林生的事情,知道的人,除了陆一鸣,确实只有当年的陈谨之了。

-

三更天,月色之下,一道黑影在金陵镇的鳞次栉比的屋顶上几个利落的起落,终于没入了陆宅。

金叵罗刚在树桠上站稳,便发现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人。

陆一鸣。

陆一鸣笑兮兮地仰起脸:“阿金,你回来啦?”

金叵罗没吱声。

陆一鸣身形一滑,“哎呀!”看势竟似要摔下去。

金叵罗冷眼旁观。

陆一鸣的身子滑出树桠的当口,他一双长腿自然而然地一勾,整个人竟如同蝙蝠一般倒挂在树枝上。

“主子掉下去了你也不来扶一下。”他嘻嘻嘻地笑着,边倒挂着边秋千似地摇晃,“又被你认出来啦。”

这恣意的姿态,赫然却是花莫言。

“出来做什么。”

金叵罗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也不看他。

“我闷啊。”

白天只能当右手,只有晚上陆一鸣熟睡之际,花莫言才能动用整个身体,出来活动活动。

当然,白天他有时也在这件事,他不能让金叵罗知道,否则……怕是要有诸多不便。

“你白天去哪了?”花莫言絮絮叨叨地问道,“你主子想你了。”

金叵罗眦牙瞪他一眼。

寒光射入花莫言眸中,他乖乖闭了嘴。

安静不了多久,花莫言又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嘴碎起来:“你这只宠物真是闷得要死,真不晓得陆少爷看上你什么了。我宁愿养一百头驴也不养你这种闷油瓶一样的怪物……对了,”他咧嘴笑起来,“你上次在河岸边干了什么好事我可是晓得的……”

金叵罗低吼一声。

花莫言只觉得五脏一阵阵震痛,两耳直鸣,脚一抖,勾不住了,直直掉了下去。

金叵罗想起这副身子是陆一鸣的,皱了皱眉,掠过去把人拦腰接住。

花莫言已经吓得遁了。

一副皮囊软绵绵地昏睡在金叵罗的臂弯里。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绪万千,有如乱麻,却又不知当从何捋起。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陈三的戏份这么重~!绵延千里啊

应该能猜到那具骷髅是谁吧,2333

已经有人私下跟我说站花莫言和阿金CP了,我……emmmm,我不会让花莫言得逞的

第36章 甘露

溪山寺的慧能法师云游归来,设了三天佛堂来讲学。

引得县城附近的善男信女蜂涌而至,把佛堂坐得满满当当,甚至窗外还站满了人。

陆一鸣是被陈姐强拽来的,得亏来得早,竟还坐了前排。

听了半天,只觉得云山雾绕,玄而又玄。

初听不甚解,细听甚不解,再听便打起了瞌睡。

被陈姐掐得手臂都青了,才勉强打起神来撑起一对眼皮,却早已神游在外。

昨天,陈谨之说的话,断断续续在耳边重新响起。

孟林生。

脑海中浮出这个名字,陆一鸣便全清醒了。

忘不了啊。

当年陆一鸣与孟林生、陈谨之算是总角之交。

一起摸过鱼,一起打过架,一起偷看过父辈压箱底的春|宫|图……也算是各无嫌猜。

只是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情。

孟林生自此不知所踪,陈谨之和陆一鸣也就此淡了来往。

这是他们两个绝不会向外说出的秘密。

这是他们约定好,要带进棺材的秘密。

如果这个一号才是真的陈谨之,那么另外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号暂且不说,三号对故往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即便是事先打探,也怕是探不得这么细吧?

他……就连阿汀的事都晓得。

“警署里面有内鬼。”

一号昨天在河边跟他沉色道:“我们陈府的东西,警察署一直拖着不还,但我知道,有样东西现在一定已经不在了。”

“是怀表?”陆一鸣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怀表,”一号摇摇头,“但这伙人,一定是冲着某件东西而来,那件东西我父亲一直藏在匣子里,从来不让旁人看。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倒底是什么,但那肯定很重要。”

“那你找我,是想……?”

一号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我想逃回省城,向我的岳父求援。”顿了一下,“先前,警署说要把我们送去省城作鉴定,但是半路上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陆一鸣点头:“我听文渊说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一号脸色在河畔渔火中忽明忽暗。

陆一鸣把文渊说的跟他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人,让他莫名地觉得信任。

兴许是因为提到了孟林生的缘故。

“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一号侧过头去,口气有些飘渺,“那天那帮警|察把我和那个冒牌货各自送上了两辆车,然后……”他口气沉下去,一字一顿,“司机径直把车开到了没有人烟的荒道上,横冲直撞,我怎么跟他们说话他们都没有反应,一个个都像木头人一样。不,像西洋的玩具一样——你估计也玩儿过,那种玩具被安上了发条,到了特定的时间就要照着指令做指定的动作,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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