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166)+番外
汴沉鱼跟了出来:“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哦,不用,我看你也挺难受的,是不是吃素吃久了,一时荤腥有些难以接受?”
她竟然看穿了。
“嗯。”
“你午饭也没吃多少,一会儿我给你做几个面包。”
汴沉鱼微微意外:“唐十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呵呵,这就算好啊,你可真容易满足。”
“唐十九,我不喜欢你。”
“巧了,我也不喜欢你,不过我也不讨厌你。”
汴沉鱼一怔,竟勾起了嘴角:“我也是,我不讨厌你。今日的事情,不好意思。”
“不关你的事,没有你在,太后也不喜欢我,不过无所谓,我也并不是为了让谁喜欢而生的。”
汴沉鱼忽然羡慕极了唐十九的潇洒。
若不是因为同一个男人,她想自己兴许会愿意和她做朋友。
想到曲天歌,她心里某处,一丝柔软。
看向东南方,那一片梅林里,十四岁的她热情似火,将一颗芳心托付给了他。
她不在意他娶了唐十九。
然而现在,她却开始有些害怕了。
那日,小竹屋她被献给他,虽然是被迫的,可内心之中何尝不曾有过一丝渴望,希望他真的出现。
然而,她等来的是唐十九的丫鬟。
瑞王和他父亲,只知道那小丫头是唐十九吃醋派来捣乱的,只有她最清楚,那是曲天歌派来的。
天心楼中,他不再将她拥入怀中,不再许诺她任何,只是告诉她,他会派人时刻暗中保护她,让她也照顾好自己。
她似乎感觉到,他要将她推开了。
女人的直觉很敏锐,那种将要失去的感觉很强烈。
第三卷 第四百零七章 只求一隅之地
陆白说,让她不要再将所有心都放在曲天歌身上了。
他没有明说原由,然而汴沉鱼又怎能不知为何,可便是如此,她想要的也不多,只是他身边一个小小的位置罢了。
看着忙忙碌碌风风火火唐十九,再看看如今的自己。
汴沉鱼的自卑,如同藤蔓一样缠绕着心口,几乎无法呼吸。
她不讨厌唐十九,可她讨厌她自己。
此处,她不想待了。
进屋和太后道了辞,她离开了。
唐十九没留神,面包出炉了她还到处找汴沉鱼,徐嬷嬷说了她才知道,汴沉鱼已经走了。
热腾腾的面包,放在精致的雕花铜盘里,送进了太后的房间。
天色不早了,唐十九可不想留下来吃青菜萝卜,这太后屋内,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呕吐,想来面包甚是合她胃口。
她进去道了别,当然,主要是去领赏的。
太后老人家差别对待了唐十九一天,临了到了天黑,倒是对唐十九“厚爱”了一番,将她老人家珍藏的几卷佛经,都赏赐给了唐十九。
唐十九很想对她比中指,到底还是忍住了,虽然知道她看不懂,可是人家老太太到底是她长辈呀。
抱着厚厚一摞奖赏离开了长寿宫,走不远看到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站在梅树下面,她欢喜的喊:“王爷。”
他回转身来,天地无色,唐十九就听到不远处两个小宫女发出一声惊叹。
她轻笑,妖孽,真是个妖孽啊。
“你来接我吗?”
“嗯,拿着什么?”
“你来的正好,赏赐,你皇奶奶的赏赐,我送给你了,不用谢。”送走了怀里的这堆佛经,她很自然的伸手替他拂去肩头的花瓣。
曲天歌低头一看,都是佛经,笑了:“皇奶奶看来还是不喜欢你啊。”
“可不是,我折腾一天,就换来这玩意,她倒不如送给汴沉鱼,汴沉鱼或许喜欢。——对了,今天见到汴沉鱼了。”
“本王知道。”
“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说呢。”
唐十九压低声音:“哦,小庄对吧,你可真行,到处都安插了……咳咳,回家说,走。”
“这些佛书,你真不要了,你可知道值多少钱?”
一听到钱,唐十九眼睛顿然贼亮:“多少钱?”
他却卖起了关子:“你既不要了,问来做什么。”
“我要呀,我要呀,还给我。”
伸手去抢,却抢了个空:“这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我没说我讲道理啊,我就是不讲道理啊,给我给我给我。”
“不给。”
“那给钱,我卖给你。”
她还真做生意:“卖身吗?今天夜里,本王会花大价钱买的,那可是本王二十多年的积蓄。”
唐十九脸色煞红。
“滚。”
“呵呵,小心走道,别掉沟里了。”
他不说,她还真差点一脚窜进去,都怪他,都怪他。
小拳拳娇嗔的捶了他一计,他不设防,被捶的一个踉跄,手里的书应声而落,沟里有水,和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唐十九想都没想,飞扑过去。
“我的钱。”
第三卷 第四百零八章 夜里吃肉
抓住书的刹那,松了口气,下一刻才发现,自己悬在了半空中。
看着眼皮底下的水沟,她用力的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还好你抓住了我。”
“真是个财奴,要钱不要命了,这么冷的天,进这水沟里打个滚,有你受的。”
明明是责备,却听这暖心。
唐十九把那本钱,哦不经书放到了那一摞书上,得意的拍拍手:“我命大,处处都能化险为夷,走了,回家,吃饭。”
*
马车等在金水桥外,一路回去,曲天歌动手动脚,猴急猴急。
今夜,天时,地理,人和,全齐全了。
他一路黏黏腻腻,上下其手,唐十九笑着躲闪,打打闹闹,却其实对今夜,也颇为期待。
两人玩闹着,马车近了秦王府。
冷不丁的黑夜里忽然冒出个人,“噗通”就给跪在了车架跟前,一声冤枉,哭天抢地,惊了车夫和马儿,也差点颠的唐十九摔下座位。
还好曲天歌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撩开车窗,他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前面有人拦车伸冤。”
唐十九拨开了曲天歌的手,也探出头去:“去问问,什么事。”
“是,王妃。”
车夫下了车,和那个跪在路中间的人交涉了几句,随后回来回话:“王爷,此人不是京城本地人,是从丰州那边过来的,来告御状的。”
唐十九又看那人一眼,天色黑透了,压的有些脏污的雪水里,跪着一个男人,佝偻着背,瞧不出年纪,不过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看上去很是落魄。
“让他起来,带过来吧。”
“是,王妃。”
唐十九下了马车,曲天歌跟着下来。
跪着的人,很快被领了上来,借着马车上悬着的风灯,倒是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六七十岁的光景,脸上都是冻疮皲裂,一双眼睛浑浊疲惫,衣不蔽体,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臭气。
“老人家,你告御状,为何拦的是我秦王府的车辇?”
“秦王妃,老儿刚到京城不久,前几次也拦了几次官轿,但都被打骂走了,也去了京兆尹府,可他们说这件事归丰州衙门管,把我赶了出来。老儿我是实在没法子了,这几日街头巷尾一直听人所起您,都说你身份高贵,却在提刑司办事,和衙役们同吃同行没什么架子,我就想,或许,您愿意帮帮我。”
“你要告的是什么御状?”
“我要状告我们地丰州衙门官商勾结,残害百姓。”
“状纸有吗,我看看。”
她和颜悦色,老人激动不已。
“有有有。”
外头太暗,也瞧不清楚,一直没开口的曲天歌,忽然启了声:“先回府吧,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的是老头。
老人忙道:“我叫李大柱,您是王爷吧。——王爷,王妃,求求您们,帮帮我们吧,我们村里的人都快死绝了,可谁也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