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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219)+番外

作者: 久雅阁 阅读记录

唐十九表示无奈。

“说话没大没小,不成体统。”

唐十九包扎好伤口:“我都为您负伤了,您就别批评我了,接下来,怎么进齐王府还是个问题呢。”

提到齐王,太后眉目间又凝了悲愁。

“不怪皇帝对天洛如此狠心,实在天洛这个孩子,此次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之罪,如今,连个吊唁的人都不敢去,谁敢在这时候和他扯上关系呢,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出现,以什么身份都不合适吧。”

老太太明白人,唐十九倒还有个法子,就是有些委屈她老人家。

“太后,您真想见见齐王吗?”

“自然,不然哀家费尽心思出宫做什么?”

“那,您等等。”

唐十九打开车窗,看向车外。

“你看什么?”

“您等等。”她专注的看着路边,看了许久,忽眼前一亮,“找到了,停车。”

车马停下,她叮嘱太后在车内等她的,跳下了车。

太后看着她染血的裙裾,落地的动作,心口微微一疼。

“你慢点。”

“别担心,我没事。”

“这孩子。”太后一声叹息,远远看着唐十九走向路边一双女子,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几句,就和那两人消失在了巷子里。

过了许久,才见唐十九回来,晃了晃手里一包东西。

上了车,她抖开包袱:“太后,咱们换上。”

打开包裹,里头赫然两套衣服,一股怪味,几分脏污,上上下下,打满了补丁。

“这是什么?”太后几分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伪装术啊,不然没法不惹人怀疑的进齐王府。”

“就这破衣服?”

“还有呢,您的车马太显眼,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咱们要换一两马车,到了齐王府,您就跟着我,干嚎就可以,其余什么都不用做,我一定带您进去。”

太后半信半疑,唐十九已经脱掉了衣裳,换上了这一身破衣服。

衣服对唐十九来说,稍有些短,破破烂烂的,光看身上,像个难民。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三章 索命

加上后来,唐十九摘下了所有环佩首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擦掉了脸上的妆,看上去,更像个难民了。

太后看着她左边脸颊,几分惊奇:“你的胎记?”

“哦,化的,之前的掉了,我家王爷口味重,看不惯,又让我化上去了。”

确实是曲天歌让她化的。

这厮,她现在除了黑了点,其实没毛病,就他毛病多,让她又黑又丑。

也得亏了曲天歌毛病多,她这胎记一擦,最明显的特征被掩盖了,不怕人认出她。

擦下来的颜料,还能给太后补个妆。

“您快点啊,您别嫌弃,我直接上手了,您这脸太白了,一点不像历了千里风霜的老人。”

她伸手过去,太后还没来得及躲,就被她手中的红手帕,染了一脸乱七八糟的红色。

“唐十九,你干什么?”

“易容术啊,您别动您想想齐王,您想想咱们千辛万苦才出来的,您忍忍。”

太后果然,不动了。

爱孙心之切啊。

任由唐十九摆布,最好好好一个太后,愣生生成了个满脸是“伤”,衣衫褴褛,头发斑白凌乱的落魄老太。

加之她本身的病态,更是将这份落魄演的惟妙惟肖。

“行了。”唐十九表示她很满意。

太后左右要找镜子。

找不到,拿了一支银簪,细细眯着眼,看清自己的尊荣后,颤抖的指着唐十九,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哎呀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吗,您就忍忍吧,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太后一怔。

“哀家还不够老吗?”

“您年轻着呢,十八岁小姑娘。”

“胡扯八道,唐十九你这张嘴,到底是什么做的,怎的没一句正形?”

唐十九还想知道,她老人家这张嘴是什么做的呢,怎么没一句看她顺眼的。

“就这就这,咱们速战速决,您一个午睡最多撑到晚膳,咱们还有两个时辰不到。”

“罢了,为了见我天洛孙儿,哀家今日,不同你算账。”

“呵呵,我倒是希望您明日能找我算账,这样好赖证明,我活到了明天。”

“你只管放心,出了事,有哀家在。”

这句保证,听着含金量倒是挺高的,唐十九没想到,太后对她除了嫌弃之外,还有这样的仗义。

出了事再说吧,有些事情你看的太远了,反而束手束脚,既是已经出来了,当务之急,就是进齐王府再说。

唐十九带着太后换了马车。

马车到了齐王府两条街之远,两人下了车。

一条街之远的时候,唐十九开始干嚎了:“还我丈夫命来,还我丈夫命来。”

曲天歌,你多担待。

“还我兄长的命,还我兄长的命。”

唐荣,你也多担待。

“呜呜呜,呜呜呜,娘,这就是齐王府了,这就是那个杀千刀的齐王的家。”

太后终于明白,唐十九是要伪装成丰州惨案家属,千里来闹事索命。

她并不喜欢,天洛犯下什么错,她都不愿意亲自去批判他。

然而,她也清楚,如今的齐王府,人人都想摘清楚关系,不以这身份进去,她也根本没有别的身份能掩人耳目的入得齐王府。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四章 繁华凋蔽

齐王府,早无人看守,然而保不齐,有什么眼睛躲在暗处观察。

比如说刑部的人,说白了也是瑞王的人。

刑部负责肃清齐王在宫外的余孽,如今齐王相干人等,都已经锒铛入狱,等待宣判。

却也有漏网之鱼,周围若是安插了人,必是来捕这些漏网之鱼,若是唐十九不乔装这番,恐怕还没靠近齐王府的门,就已经被抓了起来。

装成难民申讨控诉,她和太后一出现,就引起了围观,人人摇头叹息,对齐王府指指点点。

这应该就是瑞王最想看到的吧。

所以,根本没人来拦着她们。

进去的通畅无阻,偌大一座齐王府,再不复昔日的繁华了。

齐王的尸身就停在大厅之中,一张草席,一块门板,没有白缟,没有灵堂,甚至连个跪灵的人也没有,四周围一片冷冷清清,死一般的低沉压抑。

“人呢?”

看着孙儿孤零零一人躺在那,太后言辞中,几分愤怒。

“应该都被抓进地牢了,不过怎么的也会留一两个人,我去看看。”

唐十九绕过廊檐,走了会儿,就听到了一阵喧闹。

绕过一堵墙,一座两层高楼,一楼飘来酒肉饭菜的香气,几个刑部的官差,正在喝酒划拳,粗声粗气,好不热闹。

她摇头哼笑一声,齐王生前,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境地。

这些人大约是刑部派来给齐王守尸的,皇上再怎么绝情,留了齐王全尸,又将他送返齐王府,就可见他还是顾念着一丝父子之情的。

至于齐王的尸体他是下令如何处置,唐十九目前不得而知,想来总不会让齐王直挺挺在大厅里裹着草席睡着门板,直到自然腐烂吧。

那些人玩的起劲热火,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也好,给太后一片清净,能好好和齐王告个别。

唐十九走了整个齐王府,除了那一屋子喝酒划拳的,也没看到旁人了。

回到大厅,太后正看着齐王的尸体,黯然垂泪。

他是服毒而亡的,面色青紫,太后爱怜的伸出手,抚摸他早已经冰冷的尸体,唐十九站在一边静静看着,无悲无喜。

齐王是自找的,血债自然是要血偿,没什么值得可怜。

可怜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太后。

“天洛啊天洛,你怎要做这样的傻事啊。”太后老泪纵横。

“过年你进宫给哀家拜年,还好好的,你说你,为什么要惹你父皇生气,他这次是真的伤透心了,他让你一个人躺在这里,孤零零,不许任何人来吊唁你,连个灵堂都不给你,天洛,皇祖母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