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229)+番外
可一摊软泥,不好弄,除非……掐住唐十九的脖子,固定住那软绵绵的脖颈,单手把人提起来,然而他有力气,也不敢啊。
好半天,他颓然放弃了:“王妃,下官做不到。”
“这就对了。”唐十九终于“放过”了高峰,揉揉脖子,“福大人,你看出来了什么门道?”
“看出来,人一死,身体就很难控制了。”
唐十九跳下桌子,抬头看着那横梁:“从花园里的搬尸路线可知,凶手力气并不大,所以,根本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将尸体挂上去。”
“难道还有帮凶?”
唐十九摇头否认:“真有帮凶,为何不一起去抬尸,而要一个人费力扒拉的被尸体拖过来,我想,这凶手肯定有什么法子,将尸体先吊上去,然后再套进白绫里的。”
她说完,抖着右手食指,开始在屋内寻找。
第三卷 第五百五十七章 房梁线索
她心里大致有个方向,因为有了方向,所以目标明确,根据尸体上吊的位置,推断出一个大概的方位,很快锁定了上吊位置后方一根柱子。
走向柱子,从柱子的方向抬头看屋梁的方位,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福大人,找个轻功好的,上去看看白绫悬挂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摩擦的痕迹。”
“是,王妃。”
两人已然合作默契,福大人几乎断定,唐十九已经发现了尸体吊上去的秘密。
很快,人来了,足下一点,飞上了屋梁。
底下唐十九等人,举着脖子:“有吗?”
那人蹲在屋梁上,探出头来回话:“回王妃的话,有,这里有摩擦过的痕迹。”
“福大人,走,咱们亲自上去看一看。”
“王妃真是聪明,来人,搬梯子。”
梯子送进来,还得架在八仙桌上,才够得到屋梁。
唐十九首当其冲,福大人紧随其后,高峰和一众人,在下面提心吊胆,小心保护。
一老一小窝在屋梁上,看着那屋梁圆柱上剥落的红漆,以及剥落处细小的碎麻绳,心下都了然了。
“王妃厉害。”
“嘻嘻,这其实是典型的杠杆原理。”见福大人一脸惑色,她大手一摆,“哎,你知道,修筑城墙的时候,都会用这种办法的,省力。”
福大人听不懂什么是杠杆原理,不过确实知道,通过这横梁,确实能拉起重量很大的物体,修筑城墙和水坝之类的大工程,都会以圆木为轴,减轻运输负担。
“福大人,现在省事了。麻绳吊尸,能把这横梁磨成这样,她自己的手能好到哪里去,走吧,咱下去吧。”
一起身,“咚”的巨响,唐十九痛的嗷嗷惨叫。
他妈的,她怎么忘记了她现在在人家屋梁上呢。
疼的眼冒金星倒抽冷气就算了,关键是太丢脸了。
福大人憋着笑:“王妃,疼吗?”
她十九皮笑肉不笑:“不疼,呵呵,一点都不疼,不然您可以来撞一下试试,还挺舒服的。”
福大人忙忙摆手:“不了不了,舒服您就多撞几下,下官先下去了。”
“福大人。”
唐十九咬牙切齿。
本是严肃的现场,笑成一片。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她好赖是堂堂一个秦王妃,他们就不能表现出一点对她的尊重和害怕吗?
王妃当成这个样子,这世上她恐怕也是第一人了。
不过,她倒是想起以前在刑侦科的时候,同事们经常互相开玩笑打闹的景象,竟觉得有些温馨。
下了梯子,接下去的事情,简单了。
福大人吩咐下去到处“找手”,唐十九得闲喝了盏茶,优哉游哉的等着。
没多久,三个人被带了进来。
一字排开在唐十九跟前。
上官府大夫人的这张脸,刚刚看过有记忆。
她身边一女子,衣着不俗,容貌精致,年轻青涩,被带进来后,似乎有些紧张害怕,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很惹人怀疑。
还有一个,是个男人,三十来岁,人高马大,这人完全可以排除了,但是也要例行公事一番。
第三卷 第五百五十八章 八夫人
福大人审问,唐十九旁听。
“你们三人,都是何人,自报姓名。”
按照尊卑,大夫人先开的口,语气平缓淡定,不见波澜:“民妇莫红,是这个家的大夫人。”
“嗯。”
福大人点点头,示意下一人,那年轻女子,似没看到,福大人催促了一声:“你,又是谁?”
她如惊弓之鸟,福大人语气并不严苛,却将她吓的一个哆嗦:“民妇,民妇是老爷的把八夫人。”
“叫什么?”
“我叫含烟。”
“姓氏。”
“柳,杨柳飘飘的那个柳。”
她每回答一句,都透着慌张,越发叫人起疑,福大人也皱了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看向最后一人。
“你呢。”
那男人虽见官爷也有些紧张,但回答的很是干脆:“草民叫何阿贵,是府上厨房打杂的。”
“你三人上前来,把手打开。”
福大人一声令下,三人上得前去,摊开手心。
三人的手,一双白皙,一双柔嫩,还有一双十分粗糙。
手心中,都落有伤疤,而且都是擦伤,伤疤很新。
唐十九只看了一眼:“何阿贵你可以出去了。”
何阿贵手心伤痕,是纵向擦伤,完全不是拉绳子落下的伤痕。
何阿贵谢了恩典,松了口气退了出来。
屋内只剩下莫红和柳含烟,手心的伤口来看,竟然相差无几,而且两只手都有。
“你的伤怎么弄的?”
福大人先问的是莫红。
莫红回答,依旧是那般镇定泰然:“这伤,是民妇昨天下午搭花架的时候,花架没支撑住差点倒了,民妇拉了一把绳子,落下的。”
“当时可有人看到。”
“民妇的贴身婢女荷花看到了,当时还是她帮民妇上的药。”
福大人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去叫荷花进来。——你呢,你的手又是怎么弄伤的?”
又被点名问话,柳含烟胆怯惊颤的模样,说话瓮声瓮气:“民妇的伤,是一早荡秋千落下的。”
“荡秋千怎么会落下?”
“荡秋千的时候,飞的太高,人从秋千上摔了出来,摔下来的时候被秋千绳子划破的。”
“可有证人。”
柳含烟摇摇头,抬起脑袋,眼圈里竟然吓出泪来:“大人,我没杀人。”
那眼睛里,透着害怕和紧张。
相对于莫红的大方淡定,她显然更像凶手。
然而,事情不好如此论断,就算真是柳含烟杀人的,也先得证明莫红是无辜的。
荷花很快被带入,给唐十九和福大人施礼。
福大人要开口问,唐十九伸手拦住了他:“大人,我来。”
“好。”
“你叫荷花?”
“是。”
“花架,是你和你家夫人一起绑的吗?”
“是。”
“花架在哪里?”
“夫人院子里。”
“绑花架的绳子,有多粗。”
荷花比了个粗细:“这么粗。”
唐十九点点头:“为什么不找人来绑。”
“后院不让男人进来。”
“为什么不找别的丫鬟帮忙?”
“因为,也不是很大的花架,奴婢和夫人两人就能弄好。”
荷花对答如流,和她主子一样,淡定自若。
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太过镇定,却反而让唐十九心生怀疑。
第三卷 第五百五十九章 罪当诛
“你家夫人为何受伤?”
“风吹倒了架子,夫人拉架子的时候,拉伤了手。”
“以什么姿势拉的架子?”
荷花一怔,比了一个弓步大力拉扯的动作:“这样拉的。”
“花架是什么做的?”
“竹子。”
“多粗的竹子?”
荷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却依旧答的顺畅:“拇指一样粗的小竹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