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243)+番外
马车回了秦王府,曲天歌还没回来。
唐十九得了一株黑草,迫不及待的就按照徐老三教的法子,给种了起来。
此行,获此至宝,她兴奋不已。
兴奋到整个夜里,都盯着这颗黑草看,巴不得它立马就长的徐老三那盆那么旺盛。
看到不觉睡着,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
迷迷糊糊,看到曲天歌正在更衣。
她含糊问了一句:“曲天歌,天亮了吗?”
他回转身,走到窗边:“醒了?”
唐十九闭上眼:“还没。”
他轻笑,宠溺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那就再睡会儿,天还没亮透,本王要进宫上早朝了。”
大梁的早朝,皇子是可上可不上,去年唐十九刚穿越来的时候,曲天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闲散王爷,而且还风流纨绔,所以这早朝,他几乎泰半时间,都不去上。
今天,他真是格外的忙。
忙点好。
她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天光大亮,屋内没个丫鬟伺候,她也习惯。
唯独不习惯的,只是少了碧桃的叽叽喳喳。
洗漱罢了,涂了药水,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半天,似乎还没起效,画了一块胎记,这脸恢复之前,且还是先丑着吧。
丑久了,她都丑习惯了。
去往琴房间学琴。
慕容席等她许久,她有些抱歉。
没有丫鬟,就是这点不好,但凡有点事,无人叫醒她。
“等很久了?”
“不久。”
今日的他,“那我们现在开始?”
“好。”
他今天有些奇怪,虽然依旧温柔和煦,然而话不多,似乎有心事。
学琴的过程中,就明显感觉到了。
按照之前计划,唐十九只学一曲,这一曲她昨日下午,死记硬背,能弹的七七八八,然而总归有弹错的地方,今日她自己都觉察到了,可慕容席却始终未出言制止或者纠正。
她以为他是礼貌不大打断她,等到弹完静静等着他点评,他依旧是淡淡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二章 克制的爱
那眼神,看的唐十九都有些不自在。
“三王子,我谈完了,还是,再谈一次?”
“唐十九,我要走了,这次确定,要回去了,回去后,我就会掌太子职。”
唐十九一怔,半晌后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恭喜啊,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呵,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整个后宫对送子女来北齐为质都避退三舍,唯独我母妃主动请缨,将两个孩子送来了北齐,原来,就是为了一纸诏书,一纸册封我为太子的诏书。”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悦,甚至唐十九能敏锐的感觉到,他不开心。
他果然今天有心事,她放下琴,走到他跟前,一直吐蕊的杨柳枝,正好落在了窗前,她折了四片新叶,送了两片到他手中:“我叫你的叶哨,你还记得吗?”
他熟稔的将两片叶子交叠在一起,放在唇边,一曲思乡曲,正是去年秋天,翼王的宴会上,她独自躲在杨柳树下,吹奏的那曲。
这曲子,本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一个兵哥哥吹来给大家听的,抒发的是想家念家之情。
慕容席初闻,就直接听出了其中的思乡之情,那日,唐十九记得没错,还是他母妃的生辰。
他问唐十九,为什么她不要他和他姐姐。
那时候的他,是阴郁的,不开心的,脸上在笑,心却在哭。
而如今,他已经知道原由了,看上去,为何依旧不开心。
吹奏的,依旧是这思乡曲。
唐十九静静的看着他,待他吹到第二遍也不曾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卷起叶哨,合了上去。
两人合作一曲,他眼中低沉黯然,也并未舒缓一些。
靠在窗口,他静静望着窗外:“唐十九,十四年,换一个太子之位,你觉得值得吗?”
他希望她怎么回答?
值得,恐怕他心里未必如此想。
不值得,那这十四年,他母妃的牺牲又算什么。
唐十九静默了片刻:“我请你喝酒吧,今天不学劳什子的琴了,北齐使团还有三天就到了吧,你好赖是我师傅,此行一别,不知何年再见了,走,今日,不想那些不愉快的,我请你喝顿好的。”
他轻笑:“也便是只有三日了,你再不好好学琴,怕是来不及了。”
“我只会这一曲,也谈的不是甚好,你以为,那些个王妃如此好心,我左右都是要出丑的,不过自然也有应对之策了,术业有专攻,临时抱佛脚的,这不是我所擅长,我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每天找点事情做,早就放弃了,我有自知之明,学琴,没个一年半载,我殿前弹奏,就是真正的献丑罢了。”
慕容席看着她,眼中一丝情愫浅浅而见,却被他强硬的,压制回了心里。
她在唐家那样的环境之中长大,为何心里,却看不到半点阴霾。
她的心,就是一颗暖阳,他想靠近,甚至,想占为己有。
冰凉的心,潮湿的心,太渴望这样的阳光。
然而,他是个极克制的人。
这份感情,细细收于心间,昨日从背后拥抱她那种失态的事情,他不会再做。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三章 慕容席你还挺有料
她的豁达开朗,感染了他:“好,那便不学了,喝酒去。”
唐十九大白天喝了个酩酊大醉被抬了回来,刘管家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都被她打发走了。
今日这顿酒,喝的尽兴,她学琴学的也够压抑,好好的发泄了一顿。
两厢尽欢,倒是喝的痛快。
被人抬到床上,她迷迷糊糊的,还在喊着喝酒,喝。
曲天歌回到家,就看到一只醉鬼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满身酒气,衣领子扯到胸口,脖子上深深浅浅,落着一些抓痕。
想来是热,又扯不开衣服,把自己抓伤了。
曲天歌皱眉,转身往外:“怎无人在屋内伺候。”
一声质问,语气不重,但是冷若冰霜。
刘管家双腿打抖,颤颤巍巍:“回王爷的话,派了人来,都被王妃打发走了。”
“她喝醉了,你也喝醉了?”
刘管家脸色更显苍白颤抖:“奴才,奴才错了,奴才这就派人来伺候王妃。”
曲天歌冷冷看着他的头顶:“谁带的王妃出去,谁送的王妃回来。”
“是慕容三王子,回来,是他派酒楼的小厮来,奴才命了两个几个人,轿子把王妃抬回来的。”
“慕容席呢?”
“他也喝多了,奴才派人送他回质子府了。”
曲天歌眉头微皱,转身入了房内,一扫袖,三月春暖了,竟也叫他扫出寒冬腊月的寒气。
王爷生气了?
显而易见。
王爷,遇到王妃,便再也不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了。
刘管家等曲天歌进去,不敢再在此处待半分,匆忙落跑,去安排丫鬟。
陆白守在门口。
曲天歌皱着眉看着床上的唐十九,在她第四次企图扯开衣服抓到自己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心软了。
上前,替她来开衣带。
她忽睁开眼,傻笑着看他:“慕容席,你长的其实真的挺好看的,我当时还对你有过非分之想呢。”
曲天歌的手,僵在了那。
脸色,凝了黑气。
唐十九浑然不觉,伸手调戏的勾起他的下巴:“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要是放到现代去,成个电视明星,不知道多少姑娘要捧着手机电脑舔屏呢。”
唐十九说着,还做了一个舔舐的动作,湿濡的舌尖,舔弄过红润的唇,撩人,却更气人。
“唐十九,看清楚本王是谁。”
他黑着脸抓住了她的手臂,唐十九懵懵懂懂睁开眼,稀里糊涂的模样,半晌后,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席,仔细看,你和曲天歌长的还有几分相似呢,来,我摸摸看,手感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