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245)+番外
“知道错了没?”
屋子里,他声音响起的那刻,唐十九纵然早就知道了是他,然而却还是愤怒的,咆哮出声。
然而,发出的,无非是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看来还不知道,那么,就继续躺着。”
他抽身离开,下腹部得了解放,自由胀大,却又是一阵无法忍耐的刺激。
她挣扎起来,胸口一疼,整个人僵住了。
天煞的,点了她的穴。
她企图从喉咙里翻出点声音,然而,无用,连无意义的音节都没了。
曲天歌带上门出去的时候,唐十九哭了。
是真的哭了,哭的极为伤心。
她穿越来后这许久,纵然面临生死关头,她都不曾如此哭过。
然而现在,她那眼泪,去断线珍珠,湿润了那蒙着眼睛的布子,湿了整张脸,湿了衣襟。
她要离婚。
多一天,她都不会和曲天歌过了。
因为一泡尿。
下半身,一片湿濡。
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要了唐十九的命。
她从四岁被父亲罚站,最后一次尿裤子后,从不曾再如此狼狈过。
她又坐错了什么,只是和慕容席喝了个酒?
要她认错,好,大不了大便也解决在裤子里,他做梦想听到她认错。
认怂也有底线,一旦他开始肆意践踏她的尊严,那么这日子,他别想过了。
唐十九的愤怒是和夹裹着委屈的悲凉一起,卷裹她的周身的。
她从来没这么,想离开曲天歌过。
累极,唐十九不晓得自己几时睡着的,只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在给她松绑揉脚踝。
一只脚已经松开,她本能反应,一脚踹了过去。
只听得一声闷呼,是个女的。
“哎呦。”那闷呼真就是闷呼,做贼似乎的,即便痛楚,压压制着。
然后,唐十九感觉到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她头边,一面倒抽着冷气,一面十分低的在她耳畔道:“王妃,是我,我是厨房的小喜儿,您别喊,也别动手,奴婢救您。”
小喜儿?
哦哦,那个小柴棍儿,因为太瘦弱了,唐十九看不过去,只要去厨房,就好吃好喝的给她塞,这小丫头平素里默不作声的,倒是懂得感恩。
所以,结人缘是件多好的事情。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七章 能为他留也能为他走
小喜儿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仗义。
松开了手上的绳子,唐十九一把扯开了眼罩和口巾,嘴巴麻疼,她做了一节嘴部操,都差点没抽筋。
眼睛开始渐渐适应眼前的亮度。
根本,没有亮度。
窗外,暗无天日:“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王妃,王妃您快逃回娘家吧,王爷生气了,刘管家挨了板子,谁都不许替你说情,也不许人给您送饭。”
唐十九轻笑一声,笑的很冷。
小喜儿将她搀起:“王妃,您快走吧。”
“你有钱吗?”
小喜儿一怔:“钱,就几个铜板。”
“算了,我自己回去一趟。”
“您要去哪?”
“拿钱,拿东西。”
“您要回裕丰园?”
“嗯,小喜儿,你去给我拿火把来。”
“王妃您要做什么?”
唐十九怕说出来吓死这小丫头,于是道:“照明。”
“奴婢给您拿盏风灯吧。”
也行,风灯里有煤油:“你去吧。”
小喜儿去去,很快便回,手里提着一盏风灯。
唐十九看了一眼这屋子,对小喜儿道:“现在开始,你回去睡觉,别管我了。”
“夫人,您别回裕丰园了,王爷虽然不在,但……”
“曲天歌不在?”
“是啊,瑞王设宴,王爷到此时还没回来呢。”
瑞王设宴,他还没回来,好呀,还给她省事了。
裕丰园,果然空着,唐十九进去,收拾了自己的金银细软,还有独孤皓月的几本书,另有曲天野母亲的遗物,她脸上的解药,以及徐老三送的那盆黑草。
至于她的嫁妆之类的,当送给狗了。
换了一身衣服,擦洗了一下身体,她冷冷的扫着地上一堆脏污的衣服。
曲天歌,没有谁会和你这种变态过一辈子。
出了屋,小喜儿还没走,她心里一暖:“小喜儿,你快回去吧,我收拾好了东西,也打算走了。”
“您打算去哪里?”
“唐府。”怕说出自己要离开京城,这小丫头吓坏招惹了人,她扯了个谎。
小喜儿果然单纯好骗,给她塞过来两个热乎乎的鸡蛋:“您吃点东西,您都很久没吃东西了,您吃完后,走偏院,王爷下了令,封了这府上所有的门,不许您进出,您走哪个门,都会被劫住的,偏院那,奴婢白天勘察过,有处僻静角落,平素里堆放杂物,白天也鲜少有人去,夜里更是不管折腾出多大动静,都不会有人发现。”
“行。”
“那奴婢,送您到偏院。”
“谢谢你,小喜儿,这个你拿着。”
唐十九塞了一块玉佩到小喜儿手里,小喜儿忙忙推却:“奴婢不能要,奴婢不是为了整个才帮王妃的。”
“拿着吧,小喜儿,你是我的恩人。”
小喜儿岂敢担当:“奴婢承不起,承不起,是王妃您对奴婢好,奴婢只是报答您而已。”
这样客客气气,唐十九估计到天亮也走不脱了。
她将玉佩塞进了小喜儿手里:“别送我,两人目标大,被人发现,我好说,最多再被捆起来,你就玩完了,我走了,后会有期。”
她道别,颇有江湖气。
这三尺院墙,她能为某个人留下,也随时会因为某个人,离开。
第三卷 第九百五十八章 曲天歌和汴沉鱼
顺着小喜儿指引的道路,顺利找到那个堆放杂物偏院角落,她先将包袱丢上了墙头,投掷能力一流,包袱稳稳当当挂在墙上。
退后几步,她沉了眉目。
举步,开跑。
她童子功傍身,部队里再高的墙,都轻松翻过。
这身子虽然不及上辈子的结实扛折腾,然而这么一堵墙,根本难不倒她。
轻松翻上墙头,只扫落墙头上一片瓦片。
掉落进泥地里,没惹出半分动静。
外面,是美好大千世界。
里面,是做囚笼。
她不蠢。
她心本向自由,只是叫爱情冲昏了头脑罢了。
若是爱情无非就是这样,那么,不要也罢。
利索的众身下墙,她心里无悲无喜,所有情绪,就个这夜色一样,隐藏的一干二净。
走出长巷,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话是这么说,然而这没有摄像头没有跟踪定位器的古代,她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女人,想要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两个鸡蛋,填了肚,口渴,翻进人家院墙,偷了一瓢井水。
利索的翻身出来,她自我调侃,一路上钱财用光了,倒是可以做个翻墙贼。
她离开他,死不了。
倒是不离开,或许早晚都要死。
他和他的兄弟们一样,表面看着正常,其实里面都坏了。
不开心,发一顿脾气,能把整个房间都毁了。
不开心,拿她发泄一顿,或许她在他心里,无非也就是一个房间而已。
那么,老娘不陪你玩了,你自己一个人玩的开心吧。
一路往南走,深夜的京城,格外寂寥。
她如同个游魂,在空无一人的寂静巷子里,一人游荡。
不知走到了哪里,一条大路后,就拐进了一条小路,有几乎人家外头亮了灯笼,嗅得到钱的味道。
贫穷人家,谁整夜都点的起灯笼。
前头,朦朦胧胧两个身影,男子正抱着女子,真是情趣,半夜三更,到街上来调情。
唐十九之地,还是暗处,他们并未注意到她。
她想转身而去,却因为一声呼喊,陡然怔住了脚步。
“王爷,瑞王的人,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