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347)+番外
当然,多数人都觉得,她疯了。
她为了秦王,竟是这般的豁出去。
这到底是要多爱,这爱到底是要多疯狂,才能做到如此宽宏成全,为夫选妻。
唐十九就跪在那,后背拱成了虾,可是人格却是笔直挺立的,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那紧紧握着拳心的曲天歌。
所有人,都在等皇上的态度。
皇帝紧紧握着龙椅的把手,几乎要你捏碎上头的小龙头,死死的看着跪在下首的两人,周围的空气,静谧的可怕。
唐十九此举,可谓逼婚。
众目睽睽之下,她如此请求,皇帝左右要给个态度。
他可以斥责她一顿,把这当作一场闹剧。
可唐十九的话,却在耳畔回荡:“汴沉鱼怀孕了,若然皇上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么请您想办法,弄死那孩子吧。”
亲手扼杀自己的皇孙,这种事情,皇帝做不出来。
而且,汴沉鱼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女子,她是他所倚重的丞相的独生女。
如今这天下,能有这等局面,有唐家的功劳,汴家也是功不可没。
如今,这汴家独女身怀有孕,是他皇室血脉,其实并不没什么不好。
只是,唐十九在那,要他给汴沉鱼什么身份?
唐家,汴家。
两家女儿,一个儿子。
皇上的愤怒,也源自于他的为难。
他以为曲天歌越来越让他省心,没想到,却是给他弄出这珠胎暗结的事情来。
如今,还这般怯懦,自己犯了错误,竟是要让自己的妻子,顶着莫大的压力和耻辱,出来帮自己求亲。
静谧的空气,流淌在这原本欢乐的晚会上空,几近冻结。
一个纤柔的身影,缓缓进入了众人视线之中,气氛才稍稍,又有些躁动。
汴沉鱼来了,本来已经下去休养的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又回来了。
跪在曲天歌另一边,她眉目低垂,声音很低,几分哀求:“皇上,臣女什么也不求,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便是侍妾,臣女也心满意足。”
这一磅炸弹,没比唐十九刚才丢的轻。
众人面面相觑。
这汴小姐说什么呢,侍妾?
她说,她甘心情愿,做个侍妾?
侧妃都不是,而是侍妾。
男人们看向曲天歌的背影,就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娶的个丑八怪,结果却是容颜惊世,娘家里也十分的显赫。
结果现在,有家有事,还有京城第一美人,对其投怀送抱。
这是纵享齐人之福,男人一生所求啊。
皇帝为难于如何安置汴沉鱼,却不想汴沉鱼为了曲天歌,竟自愿卑微到尘埃。
正文 第八百五十章 心里有多痛面上多无所谓
他老人家,一时无言。
皇贵妃在边上,低声劝了一句:“皇上,这孩子们,都是你情我愿的,你如果做个月老,成全了吧。”
不但皇贵妃,太后也开了口:“皇帝,哀家看,也可以。”
唐十九心口忽的痛了一下,到底,太后老太太,不是她的亲奶奶。
太后都这么说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这事情,若是漂亮收尾,还是个佳话。
若是闹个不越快,就成了笑话。
皇上自然,不会在南王跟前,自拂颜面的。
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看向南王:“你看,这孩子们的事情,真是由不得我们做父亲的了,既然你两人两情相悦,十九也没有意见,那么,朕就允了。”
汴沉鱼拜下身去:“谢皇上。”
紧接着拜下身去的,是唐十九:“谢父皇。”
曲天歌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了口:“谢父皇。”
“都下去吧,日子,朕让姜德福挑一个,再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让汴丞相过目。”
皇家婚姻,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都是皇帝说了算,所以纵然汴丞相不愿意,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唐十九想,汴丞相应该会很高兴的,同样很高兴的,还有瑞王。
恭喜他们,目的达成了。
也恭喜曲天歌,抱得美人归。
退回席位,她一路接受了许多“注目礼”,确实面不改色,神态自若。
落座后,吃茶吃菜,一样也没耽误。
宴席散去,各自回营,唐十九半道,被许舒“劫”了下来。
“老六,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和十九说。”
曲天歌这次,却没有退让:“我也有话要和她说。”
许舒以为摆出姑姑架子就行,然而曲天歌不吃这一套,陆白挡住了许舒,许舒气急败坏的在身后跳脚:“唐十九,你今天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一会儿给我出来,我在你营帐外面等你,你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营帐。”
唐十九回头看许舒,摇头轻笑,比她还激动,干嘛呢。
这个师傅,真是替自己操心操太多了。
跟着曲天歌进了营帐,他眉目深锁,周身是难掩的戾气,这南疆的夜里本就冷,如今营帐之中,更是温度陡降,好在夏颖提前放了火盆暖帐子,她坐在火盆边上,慵懒的烤火。
“说吧。”
她淡淡开口。
“为什么要这么做?”
质问?
呵,不是该感激吗?
唐十九拨弄着火堆,其实那暖烘烘的火焰,根本烤不进心里去,天晓得,她的心冷成了什么样子,冰渣滓,不千年寒冰吧。
有谁说过,很多抑郁症患者,都有一副看上去很开朗的外表。
她觉得,自己或许也快成为这群人了。
心里有多痛,面上就有多无所谓。
而这样的无所谓,看在曲天歌眼里,面目可憎。
“我这样做你不开心吗?”
她抬头,耸耸肩:“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呢。”
“唐十九。”他喊她的名字,似回到了以前,那样的咬牙切齿。
唐十九轻笑一声,拨弄着火堆。
正文 第八百五十一章 同归于尽
火星飞舞。
湮灭在了空气之中。
“你不用这么喊我,我没聋。我想,皇上应该会尽快给你们安排婚礼,你最好还是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他的目光,从她随意拨弄火把的受伤,移到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只恨不能掐死她。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冷冷问。
唐十九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玩弄着火炭。
“我能有什么目的?”她轻笑。
他的怒火在胸腔之中燃烧,这世上却也只有她唐十九一人,能叫他如此失态了。
他几乎是发狠的,将那火盆踹飞,火盆飞到了床上,干燥的羊皮褥子,很快失火。
烟尘冒出来的时候,陆白冲了进来,却被曲天歌喝退:“出去。”
“王爷。”
“本王让你出去。”
陆白拧着眉退了出来,担心的看了一眼坐着的唐十九。
心里不由升起一阵怜悯。
当局者迷,王爷难道不知道,王妃是实在没有退路了,不想输的太过难堪吗?
火势渐渐变大,火焰之中,唐十九岿然不动,尽管那火焰,灼的人皮肤发疼。
曲天歌也站在原地,死死的看着她。
这景象,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唐十九没在怕的。
可是,陆白怕了。
在看到小半个帐子火光冲天后,他又冲了进来。
这次,曲天歌没有动嘴,而是动手了。
一股强大的劲风,呼啸着袭向陆白的胸膛,陆白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打了个滚跌落在草地上。
一双手,推住了他,卸掉了他身上半数的惯性。
“这是怎么了?我就回去加个衣服,你这是怎么了?”
“公主,王爷和王妃,闹起来了,帐篷里着火了,你快去,快去看看。”
他话未说完,吐了一口血。
许舒凝眉:“疯了疯了这是,一个两个的,脑子都进了水了,都别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