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375)+番外
唐十九知道,这种背负了沉重的感情债的滋味。
虽然不曾经历,但是换位思考,如果是她,恐怕此生欠下汴沉鱼的情债,也都无法彻底偿还了。
“沉鱼出家为尼的前一夜,也就是你嫁给我的前一夜,沉鱼来求过本王,希望本王能够放下一切,带她私奔。然而,本王自私了,本王放不下心中的抱负和野心。她含泪离去,本王怜她疼她,又后悔当初招惹她拉她入这无尽的漩涡,所以本王答应她,有朝一日,一定接她回来,迎为秦王妃。”
唐十九心境,听的悲凉起来,替汴沉鱼悲凉。
她为了曲天歌献身给了乾王的那刻,是何等的万念俱灰。
她知道曲天歌最终要迎娶别的女人时候,是何等的卑微底下的来哀求曲天歌私奔。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在静慈庵里,枯燥的岁月里,那斩不断的青丝,对她是何等的牵绊和折磨。
曲天歌的承诺,又是何等的安慰和撑下去的支柱。
只是,到最后,她却什么都得不到。
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都没了。
她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身体和一颗零落的心,唐十九忽然明白,为什么这次她怀孕了,曲天歌一定要娶她。
正文 第九百十七章 下毒之人
屋子内,是长时间的沉默。
唐十九忍不住,伸手握住了曲天歌的手。
他的手,有点冰凉。
脸上露出几分疲惫。
“本王注定要辜负沉鱼,对她食言,就算是她哭着来求我,说她怀有身孕,若然被人发现,声名俱毁,然而,本王只能对她残忍,因为本王不能失去你。”
他抬头看着唐十九的眼神,透着深情。
唐十九这一刻,内心却觉得惭愧。
感情这东西虽然说不好,但是,她确实是占据了原本属于汴沉鱼的一切。
“为什么,她会怀孕?”
唐十九的声音有些涩然。
曲天歌眸光之中,渗了一点点冷意:“乾王设计,无耻的又一次的占有了她,之后,她就怀了孩子。”
唐十九皱眉:“乾王应该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对吗?”
“恩。”
“难怪,这一路之上,他的人,没有对汴沉鱼动过手,不过,你离开前后,汴沉鱼中了毒,我不知道是怎么中毒,如此说来,我觉得应该不是乾王的人动手的,而瑞王的人,更是极力要保住这个孩子的,她们都以为是你的,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能利用汴沉鱼牵制你,你说,还会是谁?”
曲天歌听闻汴沉鱼中毒的事情,甚是吃惊。
唐十九忙安慰:“这毒应该已经解了,至于孩子,我不知道,但是吴太医天天进进出出给她诊脉,表情并无异样,孩子应该没事。”
曲天歌俊眉冷凝:“是在南疆时候中毒的?”
“恩,出发前她就有异样,我去看过她,她在焚艾保胎,而姑姑也去偷了她房里丢出来药渣,药渣是解毒药,里头含有麝香冰片和红花,剂量都很小,不过长期服用,会使人落胎,我想这就是汴沉鱼为什么要熏艾保胎的原因了。”
这下毒的人,成了个谜。
唐十九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曲天歌却吐出了两个字:“父皇。”
唐十九一怔:“你说,什么?”
“是父皇的人。”
唐十九无不吃惊:“为什么。”
曲天歌声音极冷:“因为,他容不下这个孩子,也不容许本王重新壮大实力。”
“你是说,皇上到现在还在刻意打压你,那为什么封你为南疆特使?”
“留在南疆,至少两三年回不了京城。”
唐十九呆呆的看着曲天歌。
是啊,她千算万算,算到了汴沉鱼自己害自己,瑞王害她,乾王害她,唯独没有想到,皇上。
因为唐十九实在不敢相信,皇上会对一个孩子动手。
不。
她忽然冷笑了一声:“我设想过对汴沉鱼下手的种种人,唯独没想到皇上,是因为我以为,他多少顾念那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但是我却忘记了,他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的人。”
“你是不是想说,三哥?”
唐十九摇头:“齐王那是罪有应得,触了皇帝的逆鳞,你可知道这一路上发生了多少事,阿依古丽怀孕了,然而孩子又没了,是皇上授意皇贵妃打掉的,而太后也默认。这件事被我撞破,皇贵妃告诉了我,这些年来,宫里一直没有新添的孩子,不是皇上年岁大了没法播种了,而是,这些孩子,都悄无声息的没了。”
正文 第九百十八章 深爱汴沉鱼
曲天歌对此,却似乎并不意外:“这,本王早知道,只是没想到,阿依古丽的孩子,他也不留。”
“你,早就知道。”唐十九吃惊,随后也就释然,“也是,你宫里头有大量的眼线,你知道也不足为奇,为什么?”
“这个本王并不知道。”
却原来,也还有曲天歌不知道的事情。
唐十九一声嘲笑:“我看,皇上心里大概有问题,依你说的,他表面上同意你和汴沉鱼的婚事,暗地里却想尽办法要弄死汴沉鱼的孩子,那么知道汴沉鱼的孩子没事,他应该还会下手。对了,汴沉鱼这次中毒,是瞒着大家偷偷摸摸配药解毒,连吴太医都不一定清楚,你说,她是不是也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沉鱼如此聪慧,大约早已知道。她既已经知道父皇有意要伤害她的孩子,她一定会有所防备。”
唐十九点点头,汴沉鱼是个聪明过人的女人。
而且她应该知道,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唯一能够留在曲天歌身边的筹码。
她一定会想方设法,保护好自己以及孩子。
只是,唐十九不明白了。
“曲天歌,乾王既然知道那孩子是他的,为什么,还能容忍汴沉鱼嫁给你?”
这是唐十九现在心头唯一无法解开的疑惑了。
当然,另有一个疑惑,这恐怕就要去问汴沉鱼,然而现在曲天歌能帮她解答的疑惑,也只有这个。
“乾王何以容得汴沉鱼带着他的孩子跟了你?难道他不知道,一点汴沉鱼跟了你,为你生了孩子,就更加巩固了你,瑞王,和汴丞相之间的三角关系?”
这是唐十九,之前就想不通的地方。
她曾经假设过这孩子是乾王的,可是想不通,乾王何以能容得这孩子,容得这孩子管别人叫爹,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然而,唐十九忽略掉了一点。
“他爱沉鱼。”
就这四个字,唐十九咋舌了。
因为,她实在无法将爱这个字,和风流成性的乾王联系在一起。
“他爱沉鱼,却无法娶沉鱼,他不想沉鱼受伤,更不想那个孩子还没来到人世,就被人指指点点。”
唐十九结结巴巴:“你,你是说,乾王,爱,爱汴沉鱼?”
“他的腿,是怎么伤的你应该知道。”
唐十九知道,小时候,爬树摘风筝摔的。
“恩恩。”她点头,满眼睛的八卦小星星,这里头,肯定有大故事。
“那是因为沉鱼有一次的风筝搁浅在树上,但是他不会爬树,最后是本王摘下的风筝,还给了沉鱼。他为此十分自恼,拼命练习爬树摘风筝,然而,有一次爬的太高,没有踩稳,从树上掉了下来,从此那条腿,就成了现在这样。”
这,这,这。
唐十九仿佛看到巨大两个字,围绕着乾王升起:深情。
她绝对没想过,那样一个流连烟花场所,酷爱美色的人,居然心里藏着这样深沉的一份感情。
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过也好理解,乾王处处为难曲天歌,和曲天歌做对,原来夺位只是其中之一的理由,汴沉鱼才是真正的缘由。
正文 第九百十九章 秦侧妃
这些,那些不明白的点,就只剩下汴沉鱼为什么要跳入冰冷的溪水堕胎,转而却又拼命的保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