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424)+番外
“谁知道呢,听说这作风不大好的,汴府把她送去尼姑庵,就是因为她外头有些不三不四的关系。”
“啥,瞧不出来啊,不是说京城第一美人吗。”
“呵,京城第一美人,可是轮不到她,京城第一银妇倒还能算。”
“啊,怎么说?”
“嘘,不说了,反正我告诉你,这女人作风不正派,你看未婚先孕的,先是要嫁给秦王爷了,后面又要嫁给乾王,听说和瑞王也不清不楚的,去过好几次瑞王服,不干净的很,脏死了。”
“嘘,来人了,快走快走。”
屋内,听到这些话的兰心,气的七窍生烟。
汴沉鱼的眼泪倒是渐渐止住了,呆呆的看着门口。
她并不知道,外头人竟是这样看自己的。
她在外人的眼里,是如此的丑陋,肮脏,不堪。
而最珍贵的爱情,本以为已经失去了,没想到那只是深藏不漏,爱之情深,护之心切。
至于家人。
呵,将她当作工具,甚至几次想要送给瑞王享用的父亲,还有一个懦弱只会顺从父亲的母亲。
她,到底还有什么?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爱人。
连腹中的孩子,都成了来历不明的野种,肮脏的让人不齿和不屑。
眼中某种光芒,渐渐黯淡下来,她重新盖上了盖头。
兰心出去扒拉门缝看是谁在碎嘴,却也瞧不到半个人影。
回来的身后,汴沉鱼的盖好了红盖头,兰心在边上哭着泪愤慨:“小姐,您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的,您也别伤心,她们啊就是眼红您。”
正文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休夫5
汴沉鱼静静应了一声:“兰心,我知道的,你去问问媒婆,王爷什么时候来,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兰心站起身:“外头很热闹,恐怕王爷在招呼客人吧,皇上听说也来了。”
“让你去你就去。”
汴沉鱼冷冷一声,兰心不敢违拗:“那,奴婢去去就来。”
几乎是兰心出去的刹那,汴沉鱼就站起身,走到了烛台边上,一把拔掉了里头的红蜡烛。
后窗,一双眼睛,始终看着她的举动。
但见她拿起那烛台,对准了自己的手臂,扎了下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
在那烛台开拓伤口的刹那,屋内一阵氤氲香气,汴沉鱼来不及划开手臂,整个人沉沉倒了下去。
窗缝被打开,唐十九翻身入内,拉起汴沉鱼的手臂。
一个小口子,尚未伤及筋脉。
只是,自杀的倾向是很明显的了。
唐十九的激怒政策,起效了。
汴沉鱼不是喜欢自杀吗?
曲天歌不是看到汴沉鱼自杀就会发狂,会真情流露吗?
她就成全他们。
地上一小股血,视觉冲击太弱。
唐十九伸手握住了汴沉鱼握着烛台说,对着自己的手心一刀划拉下去。
滴滴答答的鲜血,和汴沉鱼的血融合在一起,很快淌成了血河,从汴沉鱼的手腕,一直蔓延到了她前面第三块地板砖,触目惊心。
唐十九满意了,站起身,翻窗离去。
兰心回来的时候,汴沉鱼躺在了血泊之中,她的尖叫,引来了许多人。
其中,包括陆白和曲天歌。
新娘子自杀了,还有比这更掉面更糟心的事情吗?
乾王气急败坏,追问兰心怎么回事,迎亲时候还是好好的。
兰心支支吾吾,皇上也在场,一声怒喝,威慑四方:“你这丫头,到底有何隐瞒,还不从实招来。”
龙颜震怒,兰心岂有这胆量隐瞒,噗通跪倒在地:“小姐,小姐早晨是好好的,后来,后来秦王妃来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小姐,小姐大约是生气,就,就做出了这种荒唐事。”
所有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曲天歌。
唐十九姗姗来迟,站在人群最后。
被人发现,大叫一声:“秦王妃在这呢。”
面前的路被让了出来,可惜没有红地毯,不然众人瞩目下,走个红地毯才是最搭的。
唐十九面色从容,上前。
“什么事?听说新娘子自杀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没想到新娘子自杀了,她竟还有些得意的样子。
不免大家都有所微词,交头接耳,议论着她。
兰心是个聪明丫鬟,到这时候,无论小姐是因为乾王妃还是因为那两个婆子的碎嘴自杀的,她知道,她都要咬死唐十九,而且要有技巧的咬死唐十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她绝对不说。
“秦王妃,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们家小姐。”
“十九!”曲天歌站到了唐十九身边,冷冷看向兰心,“你胡说什么?”
唐十九拂开了曲天歌:“让她说,她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她胡说。”
正文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休夫6
曲天歌却是明白,兰心忠诚于汴沉鱼,必要时候,必会咬住唐十九不放。
纵然唐十九真说了什么刺激了汴沉鱼,曲天歌也不会怪罪她。
乾王气急败坏:“唐十九她到底说了什么?”
“王爷,她说,小姐腹中的孩子,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乾王盛怒:“唐十九,本王要撕烂你的嘴。”
兰心啜泣不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爷,秦王妃还说,小姐当年上山出家,是因为举止行为不检点,被我家大人强行送上山的。”
乾王气急。
上前就要打唐十九的架势。
曲天歌一把挡在了唐十九跟前:“兰心,你仔细想想,这些真是秦王妃说的吗?”
兰心一怔,慌乱了一下。
为了掩饰慌乱,忙道:“奴婢岂敢说谎。”
唐十九推开了曲天歌:“其实呢,这奴婢没有说实话。”
兰心自然说的是假的,她把外头婆子说的话,也都嫁祸给了唐十九。
皇上和诸位贵族面前,她说了谎,她虽然聪明忠诚,可是胆子到底是没这么大的。
被唐十九当面反驳,吓的脸色煞白,语无伦次:“秦,秦王妃,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奴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唐十九走到了皇上跟前。
曲天歌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拉,却已是拉不住她了。
她侧头对他轻笑一声,那笑容,让曲天歌莫名恐惧。
唐十九站在皇帝跟前:“父皇,这丫头没有说实话。”
兰心肩膀一颤,瑟瑟发抖。
大家都看出点异样,却听得唐十九落落大方的承认:“她说的都是挑拣了其中一部分说,父皇想知道我对汴沉鱼说了什么,我可以告诉父皇,只是我怕这许多人,有些话不好听。”
“十九。”曲天歌出言要阻止。
哪里能止住,一颗要离开他铁打了的心。
皇帝知道这整件事情各种纠葛,晓得外界到现在都疑惑为什么最后汴沉鱼嫁的是乾王,而且方才那丫鬟说漏了汴沉鱼怀孕的事情,这更是叫皇帝难堪。
算得上是皇室的丑闻,皇帝多少要面子的人,抬起手:“都给朕出去,老二,老六,兰心,十九,你们留下。”
姜德福带着众人,出了屋子,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屋内,唐十九低头看向兰心,复又看向乾王,眼角余光到了扫了一下曲天歌,淡淡的开口:“汴沉鱼自杀,确实是因为我。因为我骂她无耻下贱,还骂了她不知检点,和您几个儿子都不清不楚。想必父皇您清楚,她想嫁的是谁,我骂她不知羞耻,骂她痴心妄想,对她极尽羞辱。”
所有人都惊呆了。
表情却是全然不同。
有震惊的,比如皇上。
有愤怒的,比如乾王。
有惶恐的,比如曲天歌。
有傻眼的,比如兰心。
“父皇,十九最近病了,有些头脑不轻,儿臣带她回家。”唐十九上前拉住唐十九的手。
唐十九一把甩开他:“父皇,我清醒的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是要汴沉鱼不好过,她死了我开心,她活着碍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