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508)+番外
许舒给唐十九满了杯酒:“要不要,去追老六?”
“……”
唐十九犹豫了一下。
许舒嘴角微勾:“你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他不曾真正放下过,其实你去追,也未必追得到,我想老六一定到不了南州的。”
“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会明白。”
唐十九皱眉:“我现在就想明白。”
“喝酒吧,我也不过是猜测,十九,记住,对任何人掏心掏肺,都不要对皇兄掏心掏肺,表面上看,他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对你们小辈,只要不犯错误都是慈祥宽容,然而,老三你看到了。”
齐王。
一个已经和这个时代彻底告别了的人。
如果不是太后,恐怕连具全尸也无法保全。
“你真以为,他最后下场这么悲惨,是因为触怒民心,皇兄来个大义灭亲吗?不是的,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老三触了皇兄的禁忌,组建了自己的军队,去挖宝藏,都是为了供养操练这支军队,光凭这一点,皇兄就想将他挫骨扬灰了。”
“如果不是太后,老三未必能有一个葬礼,他不会顾念兄妹之情,夫妻之情,父子之情,若是南疆造反,他便是母子之情,都不会顾念,你可相信。”
唐十九信。
今日的许舒,看似吊儿郎当,言语之中,却带着无边的沉重和苦涩。
“徐王哥哥不是病死的,徐王哥哥的两个儿子也不是病死的。”
唐十九猛然一怔。
许舒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呵呵,身强体壮的人,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就病死了,徐莫庭的父亲帮我调查过,都是中毒而亡,你以为,这毒药是谁给的?才能让徐王嫂嫂,这么多年一句不敢声张?”
毋庸置疑,这是皇上下的令。
正文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阴险皇帝
自古成王败寇,可到底是亲生的兄弟,何至于要赶尽杀绝。
要是记得没错,徐王当年的次子,都尚未成年。
被拔掉了牙齿,打断了骨头的小老虎,皇上到底有何忌惮的,何况这小老虎,还喊他一声叔父。
唐十九想到那个自己认为的还算慈祥和蔼的中年帅大叔,不免脊背生凉。
也终于明白,徐老王妃为何恨他入骨。
“姑姑,我不明白,那个位置为什么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不是那个位置让人变成了这样,而是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长着獠牙的魔鬼,就算不是为了登上至高无上的宝座,也会用他的獠牙,咬断他看不顺眼的人的脖子的。”
“秦小七也是吗?都说我长的和她很像,我对这个女人太好奇了,我问过很多人,皇上自己也和我说过很多关于秦小七的事情。”
许舒放下酒杯:“他和你说秦小七?说了什么?”
“都是两人一些往事,回忆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他对这个女人爱的很深。”
许舒不以为然:“真爱的很深,那女人能是这样的结局,我也是闲着无聊,查了查这个女人,怀胎四月多的时候,就因为外面一些闲言碎语,他就终结那女人腹中胎儿的性命。用的还是最猛烈的堕胎药,你可知道,秦小七那次因为落胎,差点命丧黄泉。”
唐十九的手,下意识的捏成了拳。
“他可真够狠的。”
“十九,你对他的认知太少了,他做过的事情你知道的也太少了,如今他只是年纪大了,早年轻个十岁,老六恐怕早和老三一个下场了。”
“呵,曲天歌会恨他,也真是常理之中,亏得我还常常劝他,毕竟是亲生父子,皇上也是疼爱他的,叫他放下仇恨。”
“疼爱。或许有,我也不想一闷棍打死。”许舒扯了个讥嘲的笑容,“不过也就是心血来潮那么一点,多数时候,他戒备心强着呢。来,陪我喝一口。”
唐十九看出来,许舒心情十分糟糕。
大中午喝酒,她也不至于真的这么清闲,唐十九意识到,她似乎有心事:“姑姑,你怎么了,你大中午喝酒,是不是皇上也给你设了什么坑了。”
“桌子上,自己去看吧。”
唐十九站起身,走到桌子边上。
“这是什么?一堆人名,还挺复杂的,像是南疆的名字。”
“让我去南疆,那边现在乱成一摊了,这份名单上的人,是他为我选定的夫婿,让我随便挑选。”
来了,果然还是来了。
许舒已经成亲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
皇上现在,果真是能利用的,他都不遗余力的利用。
许舒的才干谋略,嫁去南疆,和亲的好处不用赘述,另还能帮皇上整顿南疆那摊子乱糟糟的烂事,一举两得。
然而,唐十九不认为,许舒是这样受制于人的人。
“你大不了,拍拍屁股回你的毒狼峰去啊。”
“知道徐莫庭为什么到处借钱吗?”
唐十九摇摇头:“不知道。”
正文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去南州
“就因为毒狼峰出事了,然而徐莫庭一直瞒着我,皇兄弟已经控制了我毒狼峰,所有人都被抓了,我竟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徐莫庭用了大把的钱疏通,才把这些人救出来一半。”
唐十九愤然:“卑鄙。”
“还有更卑鄙的,他已然知道我和徐莫庭的关系了,我若是不去,恶人谷也保不住。”
唐十九简直想砸酒杯。
“姑姑,你就这样顺了他的意思?”
“如果我一开始就不回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如今事已至此,我不能只顾着我一个人,不过是嫁人,不过是去治理一个南疆,哈哈,我许舒,保不齐以后还能做了南疆的王后,回来,收拾我这个混蛋的哥哥。”
这个可能性绝对有,然而。
“徐莫庭知道吗?”
“他不在京城,别告诉他。”
“皇上让你,什么时候启程?”
“后天一早。”
“这么快?”
许舒闷下一口酒,猛然站起身,抽出墙壁上的软剑,丢到唐十九手里:“走,师傅临走之前,教你一套剑法,这软剑,是我贴身之物,你学会了,就送给你了。”
说完,飞身到了院子里。
折一根柳枝,耍了一整套剑法。
唐十九是个武痴,此刻,却是一点心情都没了。
不知不觉,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怒火中烧。
长剑挥舞。
舞的毫无章法,凌乱不堪,却好似要将心中的愤懑,一并宣泄。
许舒也是,始终不停,只是重复这一套剑法,将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给劈的七零八落。
这一生,竟是比不上这花木,能够迎着阳光,肆意生长。
*
两日后,许舒启程。
这番启程,很是低调。
只有一小支护卫队,配两名奴婢,带着几箱嫁妆,踏上了前往南疆之路。
临行之前,许舒给唐十九塞了一封信,告诉她,若然徐莫庭回来了,切记要把这封信交给徐莫庭。
唐十九心里难受的紧,真想进宫去求皇上,然而,她晓得,无论是去求还是去骂,都无济于事。
许舒走了。
平阳公主府空了。
那一套的花瓶和刻着宣王名字的玉牌,她都送给了唐十九,让唐十九转交宣王,并着一张五万两的银票。
许舒出城的那个下午,狂风大作,唐十九坐在家里发呆,忽然冲动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碧桃拿着雨伞追出来:“小姐,你去哪里,带上伞,快要下雨了。”
“我要南州。”
风太大,这句话很快就被撕碎在风里,碧桃没听清楚:“您说您要去哪里啊?”
“南州。”
这回碧桃听倒是听到了,却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州,你是说那个千里之外,冬暖夏凉的南州?”
“嗯。”
她决心已定,无论是分开了还是还在一起,这种时候,她都想待在曲天歌身边,做他的盟友也好,普通朋友也罢,只是想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