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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512)+番外

作者: 久雅阁 阅读记录

伙计开始搬来梯子,把布置好的红布拿下来。

林婶隔着一层楼,闲问了一句:“这是要干嘛,不是要办喜事吗?”

客栈老板抬起头:“办不成了。”

林婶打趣:“怎的,新娘子跑了。”

她是不忌口的,索性掌柜的也是开得起玩笑的人,挥挥手:“别提了,倒霉,遇到国丧了。”

林婶还没意识到这两字是个什么意思,毕竟那座皇宫离她太遥远了。

唐十九就却猛然惊觉:“谁死了?”

“太后。”

唐十九身子一顿。

林婶手里的瓜子也都掉到了一楼,扫了一地,回转身,她下意识的去看唐十九的脸。

那脸上写满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叫人心疼。

林婶不觉多问了一句:“掌柜的,你是不是,听错了?”

“这种事情,我好胡说的啊,宫里头快马加鞭,昨天夜里才送到我们州府,连夜,州府就发了通告下来,这不早上通告送达,这三月之内,举国上下都要守国丧,不得行婚嫁喜事,我们的日子都是选好的,请帖也发了出去,就连糖果糕点都预定好了,这些好,白忙活,这太后你说怎么就不能晚个十天死。”

说完,又忙捂住自己的嘴:“大姐,你当没听,你当没听。”

林婶顾不上他,回转身担心的看着唐十九:“小姐,您还好吗?”

唐十九脸上,滑落两行清泪:“我……”

一句话没说出口,剩下的都哽在了喉咙里。

太后死了,虽然给太后号过脉,知道太后迟早有这一天,可是你脉相,怎么也能撑过这个秋天,未必还能熬到冬天,也不至于凋敝在了夏天。

唐十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事实上,昨天夜里她还在想,赶紧找到曲天歌,陪他走完这一程艰难的路程,回去,她要尽心尽力的开始筹办太后的寿宴。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小巷割喉

然而,没机会了。

太后驾鹤归西了。

而她,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她怎能知道,上次进宫,竟是最后一次见太后。

若然晓得,她临出城之前,一定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好好的和她道个别。

泪水淹没了视线,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林婶上前安慰,却无济于事。

唐十九关上房门,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从此这个世上,少了一个可以让她撒娇的老人家。

这一天,唐十九水米未尽,面朝西北跪了一天,只当在这遥远的地方,给太后守灵了。

守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两个膝盖几乎不能行走。

林婶搀扶着她上了马车,一脸担心:“小姐,不然,我们再歇一天吧。”

“走吧。”

马车除了城,上了官道,朝着南州追去。

*

五日后,离南州只有两天的路程了。

唐十九一路上都追随着曲天歌的足迹,却也始终不曾追上过他。

这一日,路过一个繁华的小城,这里的气候,已经趋近南州的冬暖夏凉。

夜里下榻在一家客栈,躺在床上也不觉得闷热。

唐十九还是打着在商城无意间得到的曲天歌落下的扇子,一下下的扇着风。

没有睡意,也不愿意起来。

躺到半夜,忽听外头一声惨叫。

她一个激灵翻身起来,只听到一个女人高喊杀人了。

她的神经瞬间敏锐绷紧,足下一点,飞出了窗户,循着那声音所来之处追去,只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抽搐颤抖不止。

而边上站在一个妇人,贴着墙根站着,月色下满目惊恐,瑟瑟发抖。

看到人,她本能的飞奔过来:“杀人了,杀人了。”

唐十九推开她,大步的走向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这人还没死,只是,离死也不远了。

他的脖子从咽喉耳根部位,被切了长长一条口子,借着月色,可以看到他的喉管已经被切断,而从左侧脖子喷血的情况来看,显然大动脉也被切断了。

唐十九试图给他止血,然而还是没留住那人的性命,短短不过须臾的时间,他在唐十九手里停止了呼吸。

周围,出现了几个人,有人披着睡衣,有人踢啦着拖鞋,有人提着风灯。

大概都是给这女人的惊叫声给引来,不过没有敢靠近的人。

唐十九站起身,这些人都慌张的往后退去。

唐十九看向不远处的妇人:“快去报官。”

妇人忙求助的转向身后不远处一个男人:“花大哥,你去报官好吗,我腿肚子发软,走不动路。”

男人看了看唐十九和唐十九脚边的人,拉了身边另一个男人:“走,虎子,一起去。”

两人前去报官,很快官府就派了人来。

几个火把,把现场照的锃亮。

这样一来,那地上的尸体,就更显得触目惊心了。

有些女人不敢看,都别开头去,小孩子则是直接被大人捂住了眼睛。

两个衙役皱眉,上前简单的翻了下尸体,站起身看向唐十九:“是你先发现的尸体?”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有种武功叫轻功

“是她。”

唐十九指向之前的妇人。

妇人不敢上前,只站在原地,也不敢看尸体:“是我先发现的。”

“说说看当时情况。”

“官爷,当时我和这个人,一个往东头,一个往西头回家,擦肩而过错开了大概几步之后,我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一转身看到一个黑影,然后眼前银光一闪,这个人就倒下了,那个黑影跑了,我上来看,看到杀人了,我就尖叫,很快这位姑娘就来了。”

衙役看向唐十九,再看唐十九的手,沾满了死者的鲜血:“刚刚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是。”

“你从哪里来?”

“京城。”

衙役上下打量了唐十九,目光落到唐十九脸上,其中一个,微微吞了下口水,继续问:“你来说,你出来后看到了什么?”

“我听到杀人了,就从客栈出来,看到这个男人躺在这里,我试图给他止血,然而无济于事,伤口太深了。”

“止血?”那个吞口水的高个衙役又把唐十九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十九的冷静,是他做这行多年都不曾见过的,忽然意识到,不能单纯的把这女人当个柔弱的美人看待,“你说止血,你不害怕吗?”

“问我这个干嘛?还不如赶紧请仵作来看看。”

唐十九态度冷然,对衙役的不专业十分的不满。

这种案子如果发生在京城,第一时间提刑司就会封锁现场,然后仵作检查尸体,再是审问。

绝对不会那么随便的翻弄下尸体,就问路人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问题。

“仵作一会儿才过来,这不用你提醒。”高个衙役看着唐十九的手,“你不能走,你说你是从客栈过来的?”

“是。”

“哪个客栈?”

唐十九指着自己亮着灯的房间:“就是那。”

衙役看向那妇人:“你尖叫后,她多久过来的。”

妇人忙道:“立马就来了。”

衙役转向唐十九:“你说你过来的时候,试图给死者止血,也就是说你过来的时候,死者还没死。”

“是。”

像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似的,他目测了一下客栈到案发现场的距离:“我现在可以断定,你有重大嫌疑,和我们走一趟。”

说着,来抓唐十九的手。

却被唐十九轻易躲开,拧了眉心:“我想知道,你断定的依据是什么?”

那衙役自以为聪明:“依据,依据就是这个人是被割喉而死,一般在极短时间内就会断气,而你从客栈走到这里,就算是跑过来的,他也早就断气了。由此可见,你说谎,你当时根本不在客栈,而是在这附近,很有可能,你就是凶手。”

唐十九笑了,笑的鄙夷:“这就是你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