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590)+番外
而在听到孩子被个妓女抱走,下落不明之后,她整个人一阵眩晕。
“孽障,孽障,孩子在哪里。”
比起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她更是疼爱那个可爱的黏她的孙子,孩子六个月开始认人抱的时候,无论是谁抱着,只要她拍拍手,孩子就会扑进她的怀里,亲的让她一宿宿的睡到笑醒。
这么多天没见过孩子,外界又有些不好的传闻,她确实有过担心,可是问过乾王,乾王矢口否认。
她是多么相信自己的儿子啊,或者说,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如此的混帐。
皇后气的发抖,却还存着一丝希望:“孩子在哪里?汴沉鱼是不是胡说的,你把孩子抱进宫来,给本宫和你父皇看看。”
“孩子,孩子……”
根本没有孩子了。
孩子丢了,他亲手丢弃的,酒醒之后,外界就传开了他的荒唐事,他慌乱之下,没了主意。
手下谋士,居然在此时找到了一个冒牌的汴沉鱼,给他出谋划策,绝对不能派人去找,不然就是承认了自己凌虐妻儿的事实。
有人问起,只要带着那个冒牌汴沉鱼出现,那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他当时太慌了,居然就采纳了这个建议。
他怎会想到,汴沉鱼还会回来。
他以为,逃离了他的魔爪,汴沉鱼怎么都不敢再回来了。
可她回来了,非但回来了,还带着一股要至他于死地的煞气。
他无法再撒谎了,孩子丢了,支支吾吾的态度就是答案了。
皇后一阵气血攻心,晕厥了过去。
皇帝脸色铁青一片,站起身,一个耳光,重重甩了过去,打的乾王晕头转向,口吐鲜血,整张脸瞬间肿成了馒头。
看着都——爽啊。
唐十九看向宣王,正要对个得意的眼神,却发现宣王正忙着,和别人眉来眼去了。
循着那眼神看去,襄王。
果然不是错觉,襄王是自己人。
两人同时看向唐十九,三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目光,这场戏,真是看的太爽了。
乾王,从禁足,直接以欺君之罪,残害皇肆,品行不端等等众多罪名,打入了天牢。
而那假冒的汴沉鱼,当众被杖责至死,倒也挺可怜的,是这出戏里,唯一一颗,无辜的棋子了。
汴沉鱼,暂时全身而退。
今天在众人面前揭发乾王丑态,让皇帝丢脸的事情,皇帝私下里会不会报复另当别论,不过明面上,作为受害者皇上为显公正,自是要安慰抚恤她一番。
就算不看在她乾王妃的面子上,她父亲毕竟,还在朝中为相。
正文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冤假错案1
这一精心布置的局,汴沉鱼大仇得报。
乾王彻底惹恼了皇上锒铛入狱,皇后这回,就是赌上整个娘家,也维护不了乾王了,乾王的帝王梦,已然碎裂。
唐十九方不费一兵一卒,就帮曲天歌铲除掉了夺嫡之路上,又一个障碍。
等他回来,必须要酬劳。
算来,慕容嫣去了也有一阵子了,慕容嫣说,霸州的雾凇很好看,这样好了,要曲天歌,带个雾凇给她吧。
带不回来,提头来见。
*
元月底这一场好戏,乾王锒铛入狱。
乾王入狱之后,动静造的很大,日日求见皇上。
然,皇上选择了听而不闻,避而不见。
甚至,也不许任何人探视乾王。
当然,唐十九想要知道乾王的消息,那有的是门道。
毕竟秦王府隔壁住着的,就是大理寺卿凌云,而凌云,从政治上是曲天歌的人,从经济上是唐十九的合伙人。
从凌云那知,皇上这回是对乾王发了狠,让乾王住的,竟然是之前关过瑞王的地方。
皇上这里面蓄意报复的成分太重了,失宠,被自己的父皇恨上,住在自己害死的弟弟的牢房,没有人看望探视,哀求不被理会。
这重重打击之下,乾王的状态已然开始崩溃。
才关进去三天,从一开始架子十足颐指气使,到后来半夜里开始嚎啕大哭,再后来又歇斯底里的开始咒骂。
他心里之脆弱,完全在唐十九的预料之外。
毕竟这个人,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样子,气焰嚣张,态度傲慢。
谁能知道,要击溃他,竟是如此简单。
这是不能探视,不然唐十九真想去看看,一直以嫡子自居,傲然不可一世的乾王,如今这般落魄模样,有多好看。
*
二月初三,唐十九派去茂县的人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既可以说出乎唐十九的意料,又可以说是在唐十九的意料之中。
茂县一案,竟真是冤假错案。
案子本来很是清楚,农户田某和龙某邻里而居,后来田某为了扩大房舍,将围墙往外挪动了三尺,龙某不依,一开始还是商榷,最后和田某谈不拢,大打出手,还带着亲眷,把田某的围墙给推翻了。
隔年开春后,龙某死在了同村王某家,当时外相显示是中毒而亡,七窍流血。
而龙某当日,正是去问王某讨要田地租金,村里人都知道,王某穷困,偿不出租,龙某向来咄咄逼人,对王某很是不留情面。
讨租当日,还有人看到龙某对王某指着鼻子羞辱谩骂,王某涨红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而事后,恰好也从王某家里,找出了一包老鼠药。
种种迹象表明,是王某恼羞成怒,激愤杀人。
茂县县令也是如此判决的。
这案子最后会上听到提刑司,正式王某的家人将此案告了上京城,唐十九当时派了独孤皓月下去查办,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他去了之后找出了真凶田某,替王某翻了案子。
正文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冤假错案2
当时带回来的案宗唐十九也看了,田某亲口招供杀人事实,表明因为当日围墙之事自己一直怀恨在心,一直伺机想要给龙某一个教训。
开春之后,偶有一日,他看到龙某出门,正想找个偏僻地方,蒙面把龙某打一顿,于是偷偷的和儿子跟了上去。
后来发现,龙某去了谷仓看今年春播的稻苗,当时的龙某随身携带的水壶,就放在谷仓外面,而谷仓门口,放着一包毒老鼠的毒药。
他脑袋一热,就让儿子放风,自己上前偷偷将鼠药放进了水壶之中。
之后龙某从谷仓出来,喝了几口水后,就去了王某家讨租,毒药发作的时候,正是讨租的时候,龙某死在了王家,茂县县令张宝判了王某谋杀罪,论了斩监候。
等到王家人来京城伸冤,独孤皓月前往查案后,将田某父子捉拿归案,还了王某清白。
案子就是这样,清清楚楚。
然而,唐十九现在眼前看到的一切,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龙某田某为了围墙互相记恨是真,龙某对王某逼债羞辱也是真。
可这人,既不是田某杀的,也不是王某杀的。
真正的凶手,竟然是茂县县令张宝的亲戚张某。
吏部主司的弹劾奏折上,说的独孤皓月收受贿赂,收的就是这当地小霸主张某的贿赂。
案子,依旧很简单,张某和龙某儿子是酒肉朋友,到龙家玩耍时候看上了龙家十四岁的姑娘。
仗着自己有个县令亲戚,家里又是地方一霸,便意欲强娶龙小姐。
龙某护女心切,多次拒绝了张某并且给了张某不少难堪。
张某一心想要得到龙小姐,对这阻碍自己婚事的老头很是看不顺眼,以为龙某一死,龙某儿子当家,平素里两人的关系,龙某的儿子一定会把妹妹嫁给自己。
于是尾随龙某到了粮仓,本来是想要用谷袋闷死龙某,结果发现了水壶和老鼠药,正巧取便,毒杀了龙某。
从茂县带回来的资料来看,独孤皓月根本是查到了凶手张某,结果张家为保儿子,卖掉祖宅,通过张县令贿赂了独孤皓月,生生官官勾结,将原本无罪的田某当成了替罪羊,屈打成招,替张某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