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601)+番外
“大哥这招按兵不动,真是杀我个措手不及,大哥的棋艺高明,我竟没看出来,大哥此处布局,不显山不露水,最后却吃了我这么一大片子。”
翼王落下一子:“我棋艺向来不如六弟你,如果不是这虚晃一招,又怎能在你眼皮底下,赢得这一隅地位。”
“呵呵,大哥谦虚了,我已是被大哥逼到了绝境了。”
“那不是还有还手的余地。”
唐十九怎么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大哥是想杀的我,满盘皆输吗?”
曲天歌淡笑自若,捏着一颗子,夹在指尖翻转,考虑着落在何处。
翼王看着棋盘,目光之中,已是胜券在握的淡定。
却见曲天歌忽然将棋子,落到了左下角。
翼王脸色陡变。
曲天歌轻笑一声:“好在还有一线生机,或许还有翻盘机会,大哥,该你了。”
唐十九那点皮毛的棋艺看来,看不出这一招的精妙之处,不过光翼王的脸色,就知道这一步棋的后续,必定是让翼王十分难走的。
果然,接下去几子,翼王只有防没法功,可就是努力的防,最后还是让曲天歌,杀了一大片子。
“大哥,承让。”
翼王静静的看着期盼,嘴角一勾,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老六,我输了。”
唐十九再仔细看了看棋盘,研究半晌才发现,翼王果然是输了,还输的惨烈,如今收手认输,棋盘上还有半壁江山,再下下去,真就是满盘皆输了。
曲天歌的棋艺,果真高超。
这一局棋下完,陆白进来,撤了棋桌下去,青杏烹了一壶新茶进来,三人落座桌边,茶香袅袅,盖过了屋内淡淡的书香。
翼王品了一口茶:“六弟棋艺高超,这茶道也是我们兄弟之中最出众的,家里收藏了各种名茶,这是什么?”
“这是九龙窠岩壁大红袍。”
翼王很是意外:“这茶乃是贡茶,只余六株,每年产量不过三五两,都供了宫里,父皇甚是喜欢,除了皇祖母,是很少赐给其余人的,你这……”
正文 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吃醋
“父皇赐的。”
淡淡一句,却看得到的翼王眼中神色微微一变。
唐十九敏锐的感觉到,对于皇帝的这份厚爱,翼王在吃醋。
唐十九忽然心里起了一点促狭之意,道:“这也不是家里最好的,王爷不厚道呢,大哥你知道那个茶王吗?这大红袍还有六颗,那个茶王只有一颗了,这几年也快断产了,皇上知道王爷喜欢,也送给了王爷,今日招待大哥,就应该用那个。”
唐十九仔细看着翼王的眼睛,果然不出意外,虽然那一丝不悦一闪而过,可还是让唐十九捕捉到了。
“大哥不喜绿茶。”曲天歌给翼王满了一杯。
唐十九点点头:“原来这样啊。”
翼王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很爱喝茶。”
“对啊,大哥向来忙于朝政,哪里和我们王爷一样闲人一个,就喜欢个品茶下棋。”唐十九轻笑一声,“如今大哥是更忙了,上次去看大嫂,都抱怨大哥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她和孩子。”
“父皇命我辅政,我自要全心尽力,哪里有多的时间,在家陪伴妻儿。”
“父皇对大哥甚是倚重,朝中有些声音,说是父皇要立大哥为太子了。”
翼王大惊。
曲天歌倒是不意外唐十九会如此直言不讳。
她想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十九,不可胡说。”
唐十九一脸无所谓:“这里也没外人,都是自己人,大哥慌什么,父皇迟早要立太子的,之前瑞王若然不是自己作妖,早就是太子了,父皇亲口说的,已经要立他为太子了,想来现在,父皇如此重要大哥,肯定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女人的嘴巴,当真一点都不收敛,翼王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而曲天歌只顾着自己喝茶,态度明显是纵容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宠溺的。
唐十九见翼王不言语,这已经开闸了的话,自然不会就此收住,有些事情,她有自己的打算。
“想想如今父皇诸多儿子之中,他最疼爱的就是大哥你了。虽然对于瑞王的事情他始终耿耿于怀,不过瑞王已死,就算是这件事背后真有什么,瑞王活不过来了,大哥你好好干,我看好你。”
这话显然引起了翼王的注意。
“你说,父皇对老五的死,耿耿于怀?”
“父皇没和你说?”
“没有。”
唐十九故意装作说漏了嘴,几分慌张:“那大哥,你知道没听过,可以吗?”
唐十九都这么说了,翼王纵然要追问,也不好开口,只得道:“好,我当没听过。”
唐十九捂着胸口:“还好还好,还好是大哥你,若是别人,我这样说漏嘴,只怕传到父皇那,就要我好看了。”
说完,又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不该啊,连我都说了,没理由不告诉大哥啊。”
这一声,音调卡的恰到好处,听来是在一个人低声嘀咕,却又能够保证,翼王绝对听清楚了。
“喝茶,来,大哥喝茶。”
始终坐着没开口的曲天歌,笑吟吟的倒掉了翼王杯子里冷掉的茶水,倒了一杯新茶。
正文 第一千四百八十一章 争宠的资格
翼王喝了一口,却是再也品不出这茶是个什么滋味了。
尽管唐十九夫妇极力邀请,翼王推辞了午饭,没到午时,就告辞离开了。
翼王一走,唐十九立马放松了坐姿,两腿劈开跨坐在椅子上,一双黑眸,闪着精光:“看到没,说这大红袍和茶王的时候,大哥那眼神。”
曲天歌气定神闲的继续品茶:“什么眼神?”
唐十九一把夺走了他的茶:“三道水了,还有个屁味道,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想到啊,你大哥从来看着都是个无欲无争的老好人,这一激就露出了争宠的本质了。”
“谁又真对那个位置没动过心,何况大哥现在有动心的资本。”
“呵,如果是瑞王,我这么跟他炫耀,他压根不屑一顾,归根结底,你大哥心眼绝对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大,只是以前小心眼也没法,前面压着太多人,现在不了,如你说,他可以对那个位置动心了,所以,这小心眼自然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五哥的事情,你为何试探大哥?”
唐十九呵呵笑道:“你们兄弟下一盘棋,不也是暗藏锋芒,我试探他怎么了,再说我也不是空穴来风,胡乱捏造啊,这事是真的。”
曲天歌气定神闲的表情,终于有了几分意外。
“你是说,父皇对五哥之死耿耿于怀这件事?”
唐十九两手撑在凳子上,换了个更舒服自在的姿势:“当然,是我引导的,不然我也出不来,我引导他相信瑞王之死蹊跷,让他交给我去调查。”
“他信了?”
“不然呢?我可不就要把牢底坐穿了。这件事我回头慢慢和你说,你别跟我说你没看到,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大哥明显很吃惊。”
曲天歌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十九的坐姿:“你坐好吧,别摔了,你这样说,换做谁也会吃惊。”
“那倒是,死都死了,还忽然调查起来了。况且这件事我知道,是你下的套,和翼王无关。”
瑞王之事,曲天歌简直是心机用尽。
当日那两份将瑞王一只脚推进死地的信,是从羽林卫副都统南石书房搜出,而信则是宣王借着和南石儿子南星交好的关系,去南家玩的时候偷偷带进去的。
一封,是效忠令,涉朝中上百官员,有手印签名为证,立誓扶持瑞王,助他夺位。
一封,是一张名单,书写了许多当年被皇帝下令诛杀的功臣,而这些人,任何一个出现在皇帝面前,都能将皇帝当年兔死狗烹的丑陋嘴脸,揭露于世,比起那封有严重结党营私嫌疑的信,更犯了皇帝的大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