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606)+番外
确实,唐十九在想这个。
之前如果只是猜测这整件事是徐王府设的圈套,那么在独孤皓月被救走之后,她的猜测就变成了确信。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向来眼神还算好使,怎么当时独孤皓月斩钉截铁的告诉她黄觉那是纯粹诬告的时候,她会没看出来独孤皓月在撒谎,甚至被他引导着,觉得黄觉背后有人操控,从而拉出了曲天歌,犯下那种错误。
“你说……独孤皓月会不会,也不过是被利用而已?”
曲天歌皱眉:“你觉得他没骗你设计你?”
曲天歌显然不高兴了。
唐十九该怎么说呢,第六感吧。
可有时候,第六感其实也是不灵的。
她讨好的勾住了曲天歌的脖子:“哎呀,我就那么一说而已,你生气了?”
“你说呢?”
“呵呵,好了,不提他,不过这件事倒让我见识到,徐王府的实力了,居然养着那么多的高手,连大梁防备最森严的天牢,仅凭三人之力,就能轻易把人带出来。”
正文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 一家四口惨死
“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名册上的人。”
唐十九知道曲天歌说的是哪本名册。
“你说,名册上的那些人,都是当年被你父皇忘恩负义兔死狗烹的人,如果真要联合起来对付你父皇,会不会很棘手?”
曲天歌一只手,枕在了脑后:“自然,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声音听跳出来指控父皇当年的绝情,可见徐王妃即便找到了几个人,这些人也还不够分量,让人信服我父皇当年的所作所为有多卑劣。”
卑劣。
他的三观倒算正,知道那样的行为,实在算得上卑鄙恶劣。
唐十九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件事目前看来,就是一颗炮仗,尚未点燃,因为火苗太微弱,点不燃导线。不过到底是一颗炮仗,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性,你父皇的皇位坐不稳不说,可能这皇位你们兄弟也未必坐得稳,我一直以为徐老王妃是为了报仇,现在看来,她还有一个儿子,也流着曲家的血,有些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这帝王宝座,想要坐的踏实,既有内忧,又有外患啊。”
“此事未尝不是一个契机。”曲天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唐十九缠着他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契机?”
曲天歌还和她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切,不说拉倒,吊人胃口,睡觉。”
唐十九不是个死缠烂到追问到底的人,他既然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身子一滑,被子一拉,更深露重,适合睡觉。
*
独孤皓月劫狱时间过去五天了,提刑司,京兆府,大理寺联手合力,始终没查出半点眉目线索。
而唐十九私底下在查的事情,倒是有所进展。
黄府那个给她和宣王送消息的奴才,之前不见了踪影,如今找到了,只是,死了,尸体发现在城外一片荒山深处的一个沟坑里。
当地一个农户开春后进山狩猎发现的尸体,当即报了案,提刑司将尸体运回来,唐十九本人也去现场看了,确定人是死于心口的穿刺一剑,死亡时间已经有大半个月。
从沟渠边上草木的踩压形状来看,尸体是被拖到此处抛尸的,第一案发现场无从查证。
不过从尸体鞋帮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小竹片,竹片上刻着一行字,写着:临江楼,救我妻儿,杀我者,一眉尾有痣年轻女子。
显然,这竹片是预料到自己会遭遇不测,早早塞进了鞋子的夹层之中。
唐十九看到这竹片,立时派人去了临江楼,结果赫然发现,临江楼人去楼空,而底下仓库里,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已经被活活饿死,因为仓库闷热,尸身开始腐烂。
可怜这一家四口,被人利用完就杀人灭口,除了那中年男人留下的一片竹片上的一点信息,就没有更多的破案线索了。
唐十九此前曾对宣王有过怀疑,绝对他也有可能是背后引导自己一步步走向荒唐之路的人之一。
不过这竹片上的信息和四具尸体,就让她将宣王排除在外。
正文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册太子
实在,是太了解这个人了。
他虽然平素里对那些不相干的人有些不可一世,嚣张傲慢,但是挟持妇孺,草菅人命的事,他绝对不可能做出来。
更何况,唐十九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眉尾长着一颗痣的女人。
更让她笃定宣王和这件事无关的,还有一个信息。
就是临江楼。
宣王如果真有临江楼这么一片产业,之前也不至于负债累累,成个空壳王爷,在皇室之中被人暗中笑话了。
排除宣王。
接下去就是翼王妃。
感性上,觉得翼王妃绝对不是故意引导她怀疑这件事是曲天歌操纵黄觉的。
然而理性上,又明白,帝王之位,翼王已经起了心思,他们夫妇想要对付她们夫妇,那绝对是有可能的。
而徐王妃可能就是抓住这一点,操控了这整件事。
毕竟唐十九在翼王府是看到过,徐王妃可以自由出入翼王府的后院,显然和翼王府的关系匪浅。
然而,既然是理性,凡事就讲求证据了,那眉尾带一颗黑痣的女人,成了唐十九最重要的线索了。
暗中,她派了大量人,盯住了翼王府和徐王府。
然而,无疑是徒劳。
*
半月过去,这一家四口惨死之案,就和独孤皓月劫狱案件一样,早已经成了冷饭,没话可说的时候,街头巷尾还有人拿出来炒一炒。
可总有新鲜的饭菜,呈上来,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新鲜事。
而这几日顶顶新鲜的一件事,就是太子册封大典。
皇上,当真宣纸,春耕祭天之后,就册立长子翼王为太子。
这一消息,彻底粉碎了皇后和乾王的太子梦。
曲天歌一如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那般气定神闲,每日里闲散在家,不是喝茶看书,就是和唐十九晒太阳聊天。
唐十九这颗肚子,已经快八个月了。
提刑司,很少再去,全权交给了高峰。
而调查瑞王之死的事情,也借着肚子里娃的福,皇帝没有再催,一时也算是搁浅在了边上。
日子难得的宁静,就是祭天那日,累的也是够呛。
夜里回来,唐十九倒头就睡。
半夜醒来,窗边空着。
起身,披了个外衣,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夜半还是有几分凉意。
推开窗户,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正是曲天歌。
外头月朗星稀,凉风微寒,他站在开的正好的一株迎春花下,抬头望天,留给唐十九半张侧脸,竟是几分落寞。
唐十九回身,拿了一件斗篷,推门而出。
脚步轻浅,走到他身边,以为他没察觉,他却忽然半侧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怎么不睡了?”
“见你不在,有些睡不着,衣服穿上。”
曲天歌从唐十九手里接了斗篷,却是披在唐十九身上:“本王不冷。”
唐十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月色之中,如乌木深邃:“有心事吗?”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可以说说?”
曲天歌嘴角微微一勾,给唐十九系上斗篷的绳子:“孩提时候的一些事情。”
正文 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他是怎么做到的
“关于翼王?”
显然,她猜中了,因为他的笑意,更浓了。
“小时候,我母妃在后宫地位不高,性子又太过温吞懦弱,其余娘娘,便都瞧不上我母妃。连带着我,也从不受人重视。”
唐十九隐隐觉得,这将是个悲惨故事。
提前做好了,心疼的准备。
果不其然。
“在御书房,我功课再好,父皇来了,师傅夸的总是二哥三哥他们。有一次父皇过来,抽查课业,随手拿了本书,那书师傅才教了三天,父皇随手翻了一页,考我们大家,所有人都答不出来,我心想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了,站起来一顿滔滔论述,父皇甚是满意,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