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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64)+番外

作者: 久雅阁 阅读记录

曲天歌没回她,低头一眼又看到了她脖子里的红痕,眼神阴暗,夹紧了马腹,唐十九身子颤抖,妈呀,又来了。

他并没发落福大人,一声责备都没有,却似乎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唐十九身上。

被这样颠回秦王府,唐十九一下车整个人都不好了,吐的颠三倒四,整个人晕头转向。

门房眼见不对,上前搀她:“王妃。”

“呕,呕。”

又是一阵狂吐,走在前面的曲天歌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却冷冷只吐了两个字:“活该。”

“草!”

唐十九恨恨瞪他。

曲天歌冷眸,又是这个字。

唐十九是被抬回裕丰院的。

自然,碧桃哭成了泪人,揭开衣服,唐十九肚皮上都是乌青,大夫来把脉,说肋骨也断了一根。

唐十九躺在床上发呆,太暴力了,她要赶紧走,立马走,死不可怕,就怕被曲天歌这样有形无形的折磨死。

*

天心楼,陆白静静站在一边,就像是一团空气。

曲天歌看着书,似乎有些心浮气躁,始终皱着眉头。

终于,他看不下去书了:“陆白。”

“是。”

“她怎么样了?”

“王妃?”

“恩。”

“肋骨断了一根,有些擦伤,大夫开了药。”

曲天歌眉头皱的更紧:“真耐不住折腾,还敢说是将军府出来的,本王已够仁慈了,陆白。”

“是。”曲天歌身上有怒气,一种陆白都少见的怒意。

“让青杏盯着她,哪里都不许她去。”

陆白犹豫了一下:“王妃若是知道王爷您又派人监视她,恐怕会不高兴。”

曲天歌抬起头,冷冷看着陆白:“由不得她。”

陆白领命:“是,王爷。”

出了院子,迎面走来一个女子,陆白愣了一下,拱手:“汴小姐。”

“王爷回来了?”

陆白点头:“是。”

“我现在,方便进去吗?”

陆白还没回答,屋内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沉鱼,进来吧。”

汴沉鱼嘴角微微一勾,这个女人,有一种倾城绝世的美,一种看上一眼,就让人无法挪开目光的美。

虽然穿着一身尼姑装,三千青丝也都落了红尘,不施粉黛,未加装饰,可她身上的清丽和高贵,与生俱来。

温柔中带着的清冷,又叫人不敢亵渎。

陆白让开了身。

她经过身边时,风带起一阵芬芳,那是她的气味,陆白不觉晃神。

醒来时,人已经进去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浓浓的爱

屋内传来温柔轻笑,那是只对他家王爷才有的温柔。

“王爷,王妃还好吗?”

汴沉鱼手里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几件精致的点心,她以前就颇为巧手匠心,做的一手好点心,去了净慈庵之后,心净了下来,钻研了几门新点心,虽然都是极素的,可外观上却非常惹人馋嘴,气味也极是芬芳。

她将盘子放到曲天歌跟前,曲天歌捏了一块黄色的糕点:“不管她。这黄豆糕,吃遍世间,也只有你做的最好。”

汴沉鱼宠辱不惊,柔声轻笑:“也不过是有些独门的技巧,王爷偏偏喜欢我这门技巧罢了。王爷,我师傅她们可好?”

“净慈庵正在重建,你师傅她们朝廷安排去了离枂庵,你放心吧。”

“我不见了,师傅她们不知道会不会着急,我爹那边,也怕派人去寻我,纵然我出家他恨的和我断了关系,但是我了解他,他不会真的不顾我的。”

“所以你想回去了吗?”他抬头看她,眼中有怜惜不舍。

汴沉鱼轻笑一声:“本已不是红尘人,无意再沾染红尘,王爷接我来府上小住,陪我抚琴弄诗,是一段惬意时光,不过沉鱼不敢贪恋,因为这红尘之中,早已没了沉鱼想要的东西。”

“便是本王,你也不想要了?”

汴沉鱼神色凄然:“您已经不是我的了。”

屋内陷入久久的沉默,半晌,才响起曲天歌低沉的声音:“会有一天,这红尘中,重新有你想要的东西,到时候,你就回来吧,回来本王身边。”

汴沉鱼没说话。

曲天歌吃着糕点,滋味万千。

许久,丫鬟敲门:“王爷,王爷。”

敲门声急促,曲天歌皱了眉。

“何事?”

“余梦姑娘病了,病的厉害,吐了血了。”

汴沉鱼轻笑一声,站起身:“如此不打扰王爷了。”

才走一步,却被曲天歌挡住了去路,那双眼睛里的不舍和温情,几乎能溢出来。

“都是权宜之计,无非是要掩人耳目,你别介意。”

汴沉鱼始终低着脑袋。

曲天歌的手指,轻抚上她的侧脸,她忽然抵触的偏过头,却也甩出一颗泪,出卖了她的情绪。

曲天歌心中一疼,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等等,再等等本王。”

汴沉鱼再也忍不住相思和委屈,紧紧的抱住了曲天歌:“好,王爷,我等,等你兑现承诺,迎我过门,一日等不到,我等一月,一月等不到,我等一年,一年等不到,我等十年,十年等不到,我等一世。”

“傻瓜,真是个傻瓜,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的,唐十九会自动退位的,她不是不识抬举的人。”

汴沉鱼哽咽着点头。

曲天歌心里却奇异。

真的到了那一日,他将她赶下秦王妃之位,或许那一日,他身边的已经不仅仅是王妃的位置,她会走吗?

对,她说过,她随时准备让位,她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怀里的拥抱,紧了几分,汴沉鱼微微吃痛,却幸福的很。

她能感受到,他浓烈的爱,这就够了。

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往日深情

余梦悠悠转醒,看到床边那张温柔的面孔,愣了一愣,随即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王爷。”

“不用起身,是本王近日繁忙疏忽了你,大夫来过了,说是感染风寒,咳破了嗓子,丫鬟来报吐血,倒真正是吓了本王一跳。”

余梦忙看向丫鬟,一脸责备:“宜人,我说了不要为了这点风寒小病叨扰王爷,你怎么不听,还说的这样严重,什么吐血,这是的。”

宜人低垂脑袋:“奴婢是担心姑娘,姑娘您自己大意,染了防寒还日日在门口等着王爷,以至于病情加重,奴婢见您咳血,害怕是什么大病,也慌了心神,还望姑娘莫怪。”

曲天歌挥手:“哎,怪她做什么,她对你尽心竭力,本王也放心,今夜,本王不走了,在这里照顾你。”

余梦苍白的脸上一抹红晕:“王爷,其实奴婢还好,您若是太忙,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曲天歌温柔的捂住了嘴:“好了,静心休养,宜人,去叫厨房准备些热粥。——小梦,宜人说你几日不曾好好吃饭了,今日,本王亲自喂你,你可要吃多一些。”

余梦脸色绯红:“是,王爷。”

这一夜,曲天歌在余梦房里过的夜,将那温香软玉的身体涌在怀中,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似有似无的香粉气,心里想的却是汴沉鱼。

她走了,怕汴丞相找她,傍晚曲天歌就让陆白送走了她。

此一别,却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犹记得少年时,她穿着一身殷虹的袄子,外面披着一件毛茸茸的披风,像只小兔一样滚入他的怀中,一面娇羞的喊着她秦王哥哥,一面害羞的亲吻他的眉眼,许下誓言,这辈子,只嫁他一人。

那时候她,火热,炽烈。

后来,他夺嫡失败,被迫娶了唐十九,婚前一夜,他去看她,她眼里的火热和炽烈像是一夕之间就被烧光殆尽,她哭着求他带她私奔,说天涯海角只要有他便好。

可他拒绝了她,第二日,他承了他父皇的意,娶了唐十九,他还没有败透,那个皇位对他还有莫大的吸引,他不甘心,于是,他只能许给汴沉鱼一个无边的承诺,等我黄袍加身,我必迎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