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682)+番外
她分明在隐藏什么,而且用刺将秘密全副武装起来,不许任何人哪怕只言片语的去触碰这些秘密。
到底是什么?
到底她凭什么,让殿下留下了她?
墨染还记得,殿下失态的闯进屋内,看到这个女人时候的模样。
那是一种竭力克制却根本抑制不住激动情绪。
眼中,甚至有些泪光,看着这个女人,如同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贵宝物。
她虽然伺候慕容席没多久,可却知道他是个沉稳内敛,隐忍不发的人。
平素里,总是和煦带人,温润如玉,极少极少,能够看到他脸上除了笑容之外,其他多余的情愫。
今天白日里,那样的慕容席,墨染第一次见。
而之后,慕容席竟吩咐她亲自来照顾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在她家殿下心中的重要性也可见一斑。
她确实美丽,可是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丽的面孔。
光是这东宫之中,那些燕瘦环肥的美人,就如同春天花丛中的蝴蝶一样,多的让人应接不暇。
可她从不见她家殿下,为了其中任何一个谁,真正动过心。
他看上去对谁都好,却正因为对谁都好,恰恰说明哪个他也不爱。
然而今天,墨染在她家殿下眼里看到,分明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法抑制的情愫。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大皇子府送来的人,居心何在。
墨染在那头,心内搅动不安,对唐十九充满防备。
唐十九这边,何尝感觉不到墨染的防备之心。
想来,墨染现在应该很后悔,把她带进来。
正因为墨染这么明显的排斥和防备,唐十九心内更是觉得歉意,看来她的到来,确实会给慕容席添麻烦。
不然,回去?
然而,才刚动了一下这个念头,外面就有人匆匆跑进来:“墨染姑姑,不好了,殿下吐血晕倒了。”
“什么。”
墨染惊呼出声,唐十九也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您快去看看吧。”
墨染回头看了一眼唐十九:“你待在这里哪也别去。”
怎么可能,唐十九快步上前:“带我去,别忘了,我是大夫。”
墨染一愣,唐十九已经大步出了门。
不知为何,这一刻,墨染之前对唐十九怀疑,消逝了一些。
如果没看错,这个女人眼睛里,此刻的焦急和担忧,不是作假的。
正文 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断肠草
唐十九赶到的时候,慕容席已经被人抬到了床上,半昏沉着,太医还没来,地上一滩血。
唐十九上前抓起了慕容席的手,给他诊脉,脉相很乱,典型的中毒症状。
怎么回事。
上午见面时候,不还好好的?
“殿下这是怎么了?”
墨染问伺候的小奴才,小奴才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方才御膳房送来了一道人参汤,殿下喝完之后,就身子不爽,很快说腹痛,后来吐了血。”
“御膳房送来的汤,殿下怎么能……”
墨染说到这,下意识的住了口。
唐十九似乎明白她接下去想说什么。
慕容席上午告诉过她,慕容敏是想方设法的在迫害他,在各种东西里给他下药,想要毒死他。
可他不是一直都小心翼翼提防着吗,怎么今天就这么大意?
事不宜迟,救人要紧。
“参汤的碗拿来。”
小太监不知道唐十九是谁,不敢行动。
直到墨染开口:“快去。”
小太监这才赶紧跑去,拿了参汤碗来。
唐十九闻了一下,浓重的参汤味道,不过除了参汤之外,很明显的还加了点料。
这是一种叫做断肠草的毒药,是一种藤本植物,误服的话,会引起腹痛难耐,呕血等症状。而如果大量误服,则会引起神经麻痹,浑身抽搐致死。
看慕容席的症状,倒是不重,想来参汤气味虽然浓厚,也不可能完全盖过断肠草的气味,下药的怕被闻出来,没敢下太多。
唐十九当机立断吩咐墨染:“去弄点生鸡血,或者生鸭血来。”
“你要干嘛?”
“我能干嘛,救人啊。”
墨染将信将疑,就没听过生鸡血生鸭血能救人的,不过这两样,却也不会死人。
于是赶紧让人去弄。
太医院的人,在取鸭血这时间就来了。
墨染却提防的很:“吴太医呢?”
看来是自己人。
“吴太医今日不当班。”
“怎么偏偏今日不当班,殿下的身体,向来是他在料理的。”
“墨染姑姑,下官医术虽然不如吴太医,不过关于殿下的病症,下官一直有看过吴太医的手札,了解一二,不妨让下官,给太子先诊下脉。”
墨染还要说什么,唐十九先开了口:“那快点呗。”
太医看了一眼唐十九,陌生的面孔,不过看衣着打扮,却显然地位不俗。
唐十九说着,还对墨染抬手示意了一下,墨染不知为何,竟是听了她的话,没有再阻止。
太医走到窗前,从诊疗箱里拿出了一个枕头,垫在慕容席说下,手指,搭上慕容席的脉搏。
听了会儿,他站起身来:“墨染姑姑,殿下这是体虚的缘故,殿下病的时日太多了,难免身子有些虚弱,这样,我让殿下施个针,能够缓和殿下的症状,调理下殿下的身子。”
墨染脸上露出了些冷意:“你确定殿下是病的太久,身体虚弱?”
太医似乎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咬定:“是。”
“你……”
“施针吧。”
墨染的话,被唐十九打断,唐十九目光淡淡的看着太医:“施针吧。”
正文 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章 明目张胆的暗杀
墨染急忙阻止:“不可以。”
唐十九抬手:“殿下身体要紧,等吴太医到了,殿下怕是撑不住。”
“你知道什么,殿下……”
“我当然知道。”唐十九一眼扫去,那眼神,让墨染猛然意识到什么。
难道殿下,都和她说了?
怎么可能?
恍神的功夫,太医已经打开了药箱,要给慕容席施针。
唐十九对墨染摇摇头,墨染神色犹豫。
而太医,在她犹豫间,已经打开了针灸包。
细长的银针,整齐的排列其中。
太医拿起其中一枚,对着慕容席是足三里穴,就要扎下去。
那眼神之中,分明带着几分紧张,手腕微微发抖。
唐十九在那针离慕容席的皮肤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上前一把握住了太医的手:“手抖什么?”
“没,没抖。”
太医把心虚,都写在脸上。
唐十九一把拽过他手中的针,对着他的手腕就扎了下去。
几乎是针尖莫入身体的刹那,就看到那太医脸色惨白,尖叫一声,急欲摆脱这枚银针。
唐十九力气却甚大,饶是他如何努力,唐十九愣生生将一包银针,都给扎进了他的手腕上。
很快,手腕附近褐红色一片,唐十九冷笑一声:“果然有毒。”
墨染忙是上前:“银针有毒?”
“对,他要下毒害殿下。”
墨染盛怒:“来人呢,把他给我拖出去,送宗人府。”
几个侍卫进来,那太医从始至终都没敢给自己辩解一句,只是脸色煞白。
鸡血,在太医被拖走之后,就送了进来。
唐十九看向墨染:“把他扶起来。”
墨染这次没有再犹豫,抱起了慕容席的上半身。
唐十九亲自,一口口的将鸡血喂入了慕容席口中。
墨染担忧的看着慕容席,间或,满目疑惑的看着唐十九,她有太多话想问,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和她家殿下的关系,不简单。
喂完药,给慕容席擦干净嘴角的血水,唐十九看着他苍白瘦削的面庞,几分心疼:“大皇子的人,就如此的明目张胆吗?”
墨染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