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妻:医妃休想出墙(751)+番外
废太子妃。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是太子一天,那么,她永远是太子妃。
二十多人,集体露出惊诧失望的表情,几个老臣,甚至痛心疾首。
“殿下啊,难道您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置天下于不顾吗?”
“她和天下,有和冲突?”
曲天歌质问。
那老臣又是方才那番老调调:“废太子妃,是罪人之身,当年不死,乃是她违抗皇命,欺瞒天下,大胆越狱,这等行为,论理当诛。”
字字句句,都是要将唐十九推往死亡的深渊。
曲天歌的铁拳,咔嚓作响,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寒意森森,叫人胆颤心惊,可底下却偏偏都是,一方为了引导曲天歌回归正途,不被妖女迷惑,而豁的出去性命的“忠臣”,那般嗜血冷酷的笑,也没让他们退缩。
“殿下,臣耳闻,此间三年,废太子妃一直待在北齐帝身边,诞下一女,前尘往事,且统统不论,便是废太子妃这三年的身份和那孩子,对殿下来说,都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礼部尚书文大人,言辞犀利尖锐,羞辱之意了然,只是话未说完,胸口陡然落下一计凌冽掌风,将他震飞出去,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惨不忍睹。
众人惊愕,心寒意冷的看着出手的曲天歌。
曲天歌阴狠的目光,扫向众人:“还有谁有话说。”
吏部侍郎洪大人站起身,额头青筋暴露,愤怒溢于言表:“殿下,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忘记您对大家的许诺,忘记那些最难的岁月,大家是如何扶持您一路走来的吗?”
曲天歌冷冷挑起眼角看他:“洪才,最难的岁月都走过来了,如果如今的日子你不想过了,你可以滚。”
那个滚字,说的轻飘飘,却又如同千金巨石,在众人心中,砸下巨大一个坑。
“殿下。”
洪才面红耳赤,涕泪直落:“殿下,洪才明白了,是洪才错看了殿下,此后岁月,洪才祝福陛下和废太子妃,一双璧人,同心永结!”
那说是祝福,不如说是赌咒。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说完,洪才愤怒甩袖而去。
众人一番痛心疾首。
曲天歌冷冷环顾一圈:“还有谁?”
还有谁?就算有,还能说什么。
正文 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 女人和天下
大家摇头叹息,对眼前的曲天歌,失望透顶。
当年侯爷,白白牺牲了,谁能想到那废太子妃,表面上装作慷慨就义,让人还对她心生敬佩,颇有不忍,暗地里却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徒,如今又回来,将他们的太子迷的五迷三道,什么理想抱负,什么并肩盟友,什么千金许诺,为了一个女人,他统统忘了。
这,就是他们爱戴了多年的男人,忽然之间,心生悲凉,看着文大人和洪大人的下场,人人愤怒之余,又是人人自危。
如此下去,那个女人,迟早倾覆他们殿下的天下。
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
朱雀殿群臣散去,只留下凌云和陆白未走。
方才凌云也在一众大臣之中请命,可作为左相,他其实没有起到很好的表率作用,他没有发几句言,也没有抨击唐十九,甚至没有开口说希望太子能够送走唐十九。
他跪在那,神色和心情一样复杂。
当年,是他亲自送唐十九上的监斩台,他一路之上何其纠结,对于唐十九的感情,他一向是复杂的。
除了确确实实觉得她是太子夺嫡之路上的绊脚石之外,他对这个女人,更多的是景仰和敬佩。
早前那么多次接触下来,他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根本不是细作,她只是为了成全太子的大业,选择了自我牺牲。
凌云也从来不和那些人一样,认为唐十九当年的死里逃生,是贪生怕死,早有预备,他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她的笑容里,有坦然,有慷慨,有些许放不下,唯独没有慌张,也不曾带有半分算计。
她是真心愿意为了太子去死的,她是个值得敬佩的女子。
她,其实也可以不死,当时的局面,虽然她的存在对太子非常的不利,可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是侯爷他们容不下她,容不下太子夺嫡之路上有任何一点点的闪失和意外存在,所以用那种不光彩的方式,逼死了她。
他们容不下她,就像现在,太子大权在握,皇上已失势,翼王也并不成气候,可是他们依旧容不下她。
凌云怪太子会盛怒,因为凌云知道,唐十九对于太子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那是错失过一次,便是付出性命,也要护佑完全的至尊宝物。
可是,唐十九的出现,揭起的狂风巨浪,如今又该如何平息,凌云留下,就是想问问,如果太子执意要留下太子妃,那么接下去,可有什么打算。
然而,他问了,太子却反问了他:“左相觉得呢?”
凌云心中并无好的主意,而且这件事他不敢妄自给出建议和意见,只能道:“如今局面,微臣不知该如何收拾。”
“你有没有考虑过,投靠翼王。”
凌云以为曲天歌是在测他忠臣,忙道:“微臣誓死效忠殿下。”
曲天歌并没有多感动,曾经,这些人的死忠,确实如同甘露一般,浸润着他的心,在他艰难前行的这条夺嫡之路上,成为他最强而有力的后盾后支柱,支撑着他绝不能倒下。
正文 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 亲自教你
可这些年,当他猛然低头,才发现,他已经被这些支柱,抬离了地面,双脚不受自己控制,行走的方向也不再是他自己所能决定。
他们想要的,不是他。
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他们心中的他。
而他,只想做唐十九心中的他。
“凌云,本王累了,你且回去吧,陆白,你也走吧。”
“是,殿下。”
两人退了出来,曲天歌静静的看着眼前桌子上摊开的宣纸,提起笔,轻轻落下一笔,所有,手腕忽然发力,苍劲有力落下一个大字——“退”!
写完,眉头皱的更紧了。
唐十九浑然不知朱雀殿发生的事情,她等曲天歌回来的间隙,去了一趟长信殿,曲玉川住在那,唐十九带着糖糖,想去和他联络联络感情。
结果扑了个空,曲玉川下午有课,问了长信殿的宫女,才知道曲玉川小小年纪,就已经博学多才,精通四书五经,而且去年下半年开始习武,如今学了快一年光景了,武学之上,也是颇有天赋,唐十九听到宫女们夸曲玉川,甚是欣慰。
看来,曲天歌把这孩子教的很好。
在长信殿走了一圈,进曲玉川的房间,看着他平素里用的东西,总忍不住想摸一把,可是又怕小小孩儿抵触别人碰他东西,于是只是远观了一圈,看着这孩子的书架,满满都是书,她露出了老母亲般欣慰的表情,实在为这孩子觉得骄傲。
糖糖想要曲玉川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弓,趁着唐十九不注意,搬了凳子踩着去摘,索性唐十九发现的早,赶紧给抱了下来。
“别动哥哥的东西,糖糖下来。”
糖糖撅着嘴,不过还算乖巧,并不任性:“我只是想看看,好精巧的小弓箭,娘,也给我买一把吧。”
“行,你先下来,来。”
唐十九伸手抱了糖糖下来,怕糖糖乱动霸王的东西,也就没在房间里多待,牵着糖糖的手出了房间。
刚出来,院子里站着一高大的身影,她嘴角荡漾起了一抹微笑,糖糖则是挣脱了她的手,欢喜的扑了过去:“爹,你来了。”
“恩。”
曲天歌蹲下身,一把捞起糖糖,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有没有乖?”
“很乖的,睡了午觉,就和娘一起来找哥哥玩,可惜哥哥不在。”
“你哥哥这会儿,在习武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