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陵笑笑妻(20)+番外
有这么一大笔钱在手,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老无所依之类的事,自己的下半辈子完全就可以多姿多姿,花样多多的过嘛!
魏婉娘放开的幻想了一下下,但那开心的心情只维持了几秒钟。在这个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年代,没有诞下子嗣的魏婉娘,晚年恐怕是得依靠这庶子过活,这大批的家产都成了别人的了。
她所幻想的多姿多彩的生活,实施起来的难度也实在是有一点点儿的大。
有那么一瞬间,魏婉娘想到了和离,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古板的魏家是绝对不可能欢迎一个失婚的女儿的,更何况王朗并没有什么过错。
这里不是现代,就算是现代,只是简单的过不下去了,这个理由也是不足够的。
总有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之上,劝和不劝分的“好人”们。完全不考虑替别人考虑。你在这一潭死水一般的生活里,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不安。
人们总是自己习惯了一件事后,就是这件事的守卫者,变得不愿意看着别人做出改变,最好的结果,就是所有的人都一同沉没在恶臭的淤泥之中,谁也不挣脱不了。
如果能够找到《金*梅》就好了,那几场神奇的梦至今还让魏婉娘念念不忘,她愿意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那本书,因为那本书已经是现在的她,最大的指望了。
人活着的时候需要有一个念头,不停地悬在身前一尺半,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在最难最痛苦的时候,只需要抬头看看,就有了继续活下去,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就为了那一个希望,即使那再虚无飘渺。
而魏婉娘的希望就是那本可能还未现世的《金*梅》,那本书早已经在她的心中变了意味,跟后代的所有人赋予它的那些诸多意味无关,一万个人的心中有一万本“哈姆雷特”。一万个人的心中也有一万本《金*梅》。
因为府中要搬家的缘故,这几日仆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三儿却一直窝在家中,一副势要将床上的被褥裹出浆来的架势。
张六娘看见了心里不喜,再加上那旧书贩子,自从上次二人大吵一架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这几天嘴上一直就是骂骂咧咧的,什么不干净的话都说出来了。
三儿不吱声的样子,反而更加激怒了这个已经焦躁不安的女子,她将手中的扫帚往地下狠狠一甩,掐着腰就要往屋内走。
正在这时候,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摇摇晃晃的大门在她用力的动作之下,险些被甩了下来,张六娘听见声音转过来,原本还以为是那个旧书贩子,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微笑,可一砖头看见的是个笑得跟个菊花似得老婆娘,面上的微笑一僵,摆出一副晚娘来。
“哎呦,这不是王婆吗?您老怎么有空过来?”张六娘也不把人往屋里迎,两个人就站在院子里面说起话,不用说待客的茶水了,就连坐着的地方都没有,声音稍微大上一点儿,外面的人都能听到。
王婆对于张六娘这样的不给面子,心里很是不满,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请她过来,张六娘这样的婊。子。在路上看见了,她都会嫌弃脏了她的眼。
不过想到丰厚的报酬,她就不跟张六娘这样的愚蠢女子计较了,脸上的笑容更浓:“老奴这次是来给娘子贺喜的。恭喜娘子了!”
“奴家何喜之有?还请大娘帮忙解惑。”张六娘的耳朵立了起来,脸色也比刚才看起来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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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行船
小小的四方院子之中,倒是一尘不染,家伙什都各归各位,这张六娘虽然在外的名声虽然是又脏又臭,但自己的小家却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家伙什都规整的整整齐齐。
窗台下甚至还摆着一盆黄色的野花,栽在破旧的瓦盆之中,春风拂过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要跳起舞来。
“我能有什么喜事?”张六娘扭捏着身子,一边将耳边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勾上去,露出个丰厚饱满的耳垂,用个半干的茶叶梗堵着耳朵眼,黑乎乎的像颗痣。
“哎呀,六娘话可不能这样说,个人有个人的运数,苦尽甘来,苦尽甘来。”王婆一边说话,一边只拿眼睛往屋里瞅。
“三儿没在家?”
“在家呢!前两天把这小子给累坏了,他主家的特意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在家里歇歇。”张六娘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扯出一通慌来。
“那可真是难得的好主顾了。”王婆看破不说破,知道她好面子,又只把这个孩子当成是心头宝。“这么好的孩子,让你圈在家里,你自己不觉得可惜。”
“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要养在身边,让他替我养老送终的。”张六娘嘴上说着这事,心里不是不紧张,生怕自己的好儿子的前程被自己给耽搁了。
“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王婆说道这里,声音变得极小极小。
“什么?”张六娘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别在这儿给我装傻啊!我说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三儿都这么大了,以后娶妻生子都得用钱,你们娘儿俩孤儿寡母的,能攒多少钱。不如找个伴互相依靠着,你也松快松快。”王婆苦口婆心一副为她考虑的样子,张六娘只是眨了眨,听她继续说。
“我这儿有人看中你了!”王婆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想的,指名道姓的说要娶这个名声烂大街的寡妇。外面多少的清白大姑娘,只要钱给的足,他想娶多少,她都能给骗过来。
“王婆不要拿我取笑了?我这种半老徐娘,哪里会有人看上我的。”张六娘听到这话,心头不是没有惊喜的,一边得意于自己的魅力,一方面有担心是那个无聊的闲汉拿她来取笑。只好谦虚两句,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王婆自然是不知道她心头的心思转了多少圈,她这么大年纪了,就这么站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起来。心里不知道骂了六娘多少回。
“六娘你这样说就差了,你长得模样也不差,管家理事也是一把好手,一般人上哪去找你这样的好媳妇。”
“那商人姓李,家里父母双亡,前面娶过一房妻子,生孩子的时候去了,现在孤身一人在外面做生意。家里的光银子就这个数,你想想你要是嫁给了他,好好地笼络着他,将来三儿结婚的时候,他手略微松一松,就够让三儿娶房好妻子了。”王婆说得那男人的条件来,自己都有点心动,怎么这样的男人就看上张六娘了,真是让人想不通。
“哎,我还是不放心,我要是嫁人了,我家三儿该怎么办呀!”张六娘眼看着是有些松动的意思了,王婆自然是打蛇随棍上,趁热打铁,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人家都说了,不在乎你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他欢喜着呢!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不容易,你带着三儿嫁过去,正好给他帮忙。”
“这。。。。。”张六娘几乎已经被说动了,只差有人在她的背后重重的踹上一脚,让她走出第一步就可以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聘礼我都拿来了。”王婆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个手帕,不由分说的塞到张六娘的手里,鼓鼓囊囊的中间似乎一个坚硬的圆圈。
没等着张六娘开口说些什么,王婆就假意说外面有人叫她,像是后面有狗咬一样,忙不迭的出了门。张六娘手中拿着那小小的一个布包,感觉沉甸甸的,有一种隐秘的欢喜,通过这手帕的纹路,沿着血管传递到心底。
三儿从美梦中醒来,觉得腹中轰隆作响,张六娘在门外哼着无名的小调。面前的盆子里面,热腾腾的水汽之下泡着蜡黄的菜干。
看到三儿走出来,张六娘指使他将盆子里面的水扔掉,自己掐着一把菜干进厨房做饭去了,转过身去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闪亮的东西在她的耳边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