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罗蔓(11)+番外
“是没有什么好比的,偏偏我就想要个答案。”
是初心好还是未来好?这明明都是她,可是她却找不出答案。
十一岁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快要三十岁的魂魄,这之间的十几年,她的存在到底又有谁来见证?
程素并不觉得罗蔓问出的问题算是一个问题,至少她从未考虑过这么一个问题,于是撇撇嘴并不回答。
“依我看还是如今的你好。”程巧翘起了食指,说道。
罗蔓见她一派天真模样,觉得可爱,便含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曾经你性格内敛,对着我们多有拘束。如今是连玩笑都敢开了,可不就是放开了吗。这才是真实的你啊。”
“做真实的自己,可不就是最好得了么。”
少女秀色天真,清丽的嗓间传出一字一句皆撞如了罗蔓的心间。
“是啊。这样便好。”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好容易重来一回,不如将曾经不敢争取的都争一下,将不敢表现的都表现一下,也不枉上天重新给她的一次新的机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随便写写会很快,但是写的不好,写的好了又很烦,因为很慢。
这个星期要在老师的办公室度过,挺累的,喜欢的妹子记得收藏评论。
第9章 帘下清歌帘外宴
宴会很快开始,虽然帘幕将男女隔断,远远的却能见男子们席地而坐,谈笑大方。
而男子那里自然也能观察到他们,这有些类似于另类的相亲宴。
但这却是对于家室平凡的女子来说的,像他们伯府家的姑娘们,肯定不能这么草率的就决定亲事。
公候家的小姐们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们都会自动的与他人隔离开来,自己形成一片小天地。
这倒不是什么歧视,只是因为见地不同,即便不隔开,也不见得能聊的上话。
既然是平民的相亲,那么这次踏秋几乎可以算是平民的节日了,那他们这些算是名门家庭的小姐又能做什么呢?真就只是踏秋罢了吗?
其实也不尽然,至少他们这些贵族子弟更能够在这场宴会中扬名,贵族与平民同乐,也算是民风开放,大家也算是各为自己利益着想。
罗蔓这一席的姑娘们倒了些许果酒,正要行令。她向来对作诗不太擅长,因此只玩了两轮便想要借口离开。
她有自知之明,这次的宴会,无论结果如何,这主角都不会是她。
“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出来。”丝竹搀着罗蔓边走边说道。
站在罗蔓另一边的拂冬却沉默的走着,她向来是罗蔓说什么便做什么的。
“有些醉了,出来吹吹风。”罗蔓笑着说道。
她双颊泛起一层浅粉色,浅薄的粉唇因微笑被牵扯起来,确实有些醉态。
“小姐,不好走远了,我们就在那树下休息一会儿吧。”丝竹指着远处一颗树根巨大的枫树说道。
那枫树旁正好立着一块石桌,两面石凳,正是一处休息下棋的好地方。
“也好”罗蔓说道。
快到那树下时,丝竹快步走了几步,将手上的帕子仔仔细细将桌凳上的枫叶扫去,又将灰尘都擦拭干净,这才又跑来引罗蔓过去坐。
罗蔓将手倚到了桌上,山间鸟语正清欢,枫叶簌簌意却闲。满目的秋景,看得她越发清闲了起来。
“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罗蔓一手撑着脑袋,晃着头,讲词念了出来。
“呵~”
听见了轻笑声,三人俱是一惊,罗蔓也慌忙从石凳上站起身来,几人扭过头来一看。
但见少年红袍玉带,丰肌清骨,神态恣雅,明眸回美盼。他一双轻薄的唇下一颗黑痣,更显得风情非浅。有道‘倾城巧笑如花面’也不过如此了。
“几时归去,作个闲人?”那美少年一双细长慵懒的双眼上下打量了罗蔓几遍,张口有些调侃的对罗蔓说道。
罗蔓身边的拂冬与丝竹见少年开口才反应过来,都赶紧上前将罗蔓护在身后。
罗蔓面上一热,确实尴尬。
小小年纪却满满的避世之情,可不是强说一段愁了么?
好在这是前人做的词,若她自己再做上一句诗词来,恐怕此时她都能羞的跑开。
好在罗蔓上辈子也算是见过一些市面的,她打量了一下那少年,见他红袍玉带姿容非凡。
想哪《尧章金铜佛塔歌》中有句“蛇乡虎落狗脚腾,何如红袍玉带称公臣。”
这红袍常是用于帝王功臣,今日重阳,皇家子弟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那这位少年的身份也就不难猜出了。
“看够了?可能猜出我是谁?”少年挑眉,说道。
“猜出你是谁这很难么?”罗蔓漆黑的瞳转了一圈,反问道。
“或许不难。”
罗蔓听了他的话,继续站着等待下文。
“素闻勤忠伯家有一庶女才貌无双,名唤采薇,可是你么?”
大概是觉得罗蔓的反应很有趣,少年嘴角上扬。
“谢公子过誉,蔓不过是蒲柳之姿,又何德何能敢配得上公子口中的‘才貌无双’。”罗蔓见他不曾无理,便回答了少年的疑问。
若是她猜得不错,那她眼前的这位少年,大概就是信国公的嫡次子谢蕙。
少年扬名,家室非凡不说,当今圣上也是对他宠爱有加。
记得城中一时曾全是他的消息,有言是:万里朝歌艳阳天,玉立风姿谢家子。说的就是他了。
“蒲柳之姿可不能这么用。你很聪明,总有一日必回扬名朝歌的。你叫蔓?若有缘再见,再告诉我你的全名也不妨。”
红叶萧萧而下,少年在这一片红色的天地里绽放出一个微笑,恐怕罂粟尚不及他三分妖冶,昙花也不及他两分高洁。
谢蕙双手抬起,在空中拍了两下。
远处马蹄响起,一匹红缨大马从远处跑来,溅起山上的黄泥,马身侧的肌理紧绷,配得那少年更添了几分英姿飒爽。
“何愁几时归,无处不是闲。莫要再说什么归不归,闲不闲的话了,你才多大。”
谢蕙轻笑一声,说完便策马而去,徒留下一地的红叶黄花,与风中凌乱的罗蔓。
谢蕙话一出口,罗蔓便羞愧难当。什么才多大?若是再晚几年重生,估计她都是谢蕙父母那一辈的了!
说闲怎么了?说归怎么了?算上上辈子的年龄她都半截如土了,若说事实,上辈子她都已经完全入土了!
听了谢蕙的话,罗蔓显然十分憋屈。
“小姐?”丝竹看着站在桌前发呆的罗蔓,轻轻唤道。
“嗯?”罗蔓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朝着谢蕙离开的方向发愣。
“姐儿,还要在这里休息吗?”
“回去吧。”罗蔓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说道。
“方才那位公子,是谁家的少爷?”
“你猜猜?”罗蔓见丝竹好奇,笑笑说道。
“这样的风华,真真是将我们府里的几位少爷都比了下去。
我瞧着他,也不是与伯府往来密切的几位少爷。
但偏偏姐儿只一眼就能知道他是什么谢公子,这可真是难倒我了。”
若是论起伯府,这八卦丝竹倒是知道不少,只是若说是城中的风云,丝竹可就孤陋寡闻了。
“既然我已经看出了他是谁,你怎么还会猜不到呢?”
罗蔓将斗篷的帽子撤下,几缕发丝翻动,精致的容貌全部显现在了空气中。
“‘万里朝歌艳阳天,玉立风姿谢家子。’怕是信国公的嫡次子谢大人吧。”不等丝竹说话,拂冬先抢了丝竹的话说道。
罗蔓看向拂冬,点了点头。
“朝歌城内,他风头正盛呢。往日里听三爷身边的白杨说起过,今日见了才觉着这诗传的一点不假。”
“呵呵呵。”丝竹听了拂冬的话,在一旁掩嘴笑道。
“你笑什么?”拂冬见丝竹笑的古怪,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