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年代(33)【CP完结+番外】
直视着这双琥珀似的眼睛,白思涣的身子蓦然一绷。这双眼睛好似有魔力一样,不知有多少没见过世面的少男少女被这双眼睛迷倒。
“我想见的是蒋……”白思涣反应过来了什么,“你就是蒋以觉?”
蒋以觉勾着一抹浅笑,当是默认。
默了几秒,白思涣怨叹般地说:“你早告诉我,我就不会和你赌,也不会欠你这么多钱。”
“两千万而已。”蒋以觉逼近白思涣,伸手去解开了他衣服上的一颗扣子,压低嗓音说,“你让我睡一次,欠我的钱就一笔勾销了。”
白思涣立马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扣上纽扣说:“蒋先生,对不起,我不做这种事情。”
“……”蒋以觉白皙的手被白思涣一拍,微微发红。他默默地看着白思涣,脸上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白思涣着急地说:“欠你的钱我会还的,你多给我点时间,等我毕业后唔……”
突然一个强硬的吻,让他把没讲完的话都咽了回去,蒋以觉将他推到窗户上,托着他的下巴深吻下去。察觉到白思涣想反抗,他加重了这个吻的力度,分明是强占,却又吻得十分柔情。
极少有人能抵御得住这样的温柔攻势,可这个吻只让白思涣感到抵触。压住他的胸膛好似一面墙,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一急之下,白思涣直接将他的舌头咬下去。
蒋以觉舌头一疼,离开白思涣的唇时,一条血丝在中间拉开。
白思涣重重地擦拭自己的嘴角,看到蒋以觉那张愠怒的脸,他知道自己完了。
蒋以觉一把抓过他的肩膀,大力地将他摔在床上,单膝压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将他的上衣扯下来:“你敢不听我的话,等船开到了公海,我就杀了你!”
这是白思涣第二次被这样压在床上,他知道如果不反抗彻底,将会迎来什么样的疼痛。
“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还债!除了这个以外!蒋先生,我求你不要……”
蒋以觉对他的求饶置之不理,甚至更想肆意凌虐他。
蒋以觉厌恶林珩,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林珩跟他骨子里是相同的人。他敢肯定,林珩对白思涣,一定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肆虐的欲望。
白思涣大脑一片混乱,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慌,论力气,他完全不是蒋以觉的对手。难道就要这样任他摆弄吗?
裤子被扯下一半的那一刻,白思涣猛然想起什么,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大喊:“徐牧!徐牧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相信蒋先生你一定很好说话,不会强人所难的!”
粗暴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蒋以觉怔愣半晌:“你认识徐牧?”
“他、他是我的学长,我们是同一个系的。”见蒋以觉还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白思涣以为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话,继续道,“他一直想跟你去古琴台,还想再和你去游一次长江,可最终……”
“别扯那些废话。”蒋以觉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起身放开了他。
白思涣获得自由,连忙下床将衣服穿好。
“说,你还想用什么方式还债?”蒋以觉又恢复先前那副高傲冷冰的模样。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白思涣咽了口唾沫,认真地说:“我们继续赌牌,一局决胜。我赢了,放我走。”
“还想跟我赌?刚才输得不够多吗?”蒋以觉觉得有点好笑。
白思涣坚定道:“再借我筹码,让我跟你赌一次,如果这次我还是输,蒋先生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蒋以觉望了他一会儿,答应道:“好,一局决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欠我的钱也就都算了。你要是输了,我就丢你下海喂鱼。”
第二十六章
蒋以觉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白思涣相信,如果这次他输了,蒋以觉真的会把他丢进海里当鱼料。
白思涣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可这是他唯一反转的机会,他不能有一丝胆怯。
二人来到楼下,顾真坏笑着看他俩,刚想调侃两句什么,蒋以觉冷着一张脸从他身旁擦过,吩咐一个黑衣男人:“摆赌桌。”
顾真一个笑僵在脸上,调侃的话咽回去,眉头拧起来问:“又赌?”
蒋以觉似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顾真,对他说:“劳烦你做监官了,顾大少。”
顾真摸不清俩人这是怎么回事,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
黑衣男人迅速将赌桌摆好,白思涣跟蒋以觉入座,蒋以觉让人给白思涣准备四千万的筹码。筹码摆上后,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拿着一副牌盈盈走过来,顾真向她吹了个口哨。
蒋以觉说:“这次我们不玩21点,玩Five Card Stud,港式五张。”
白思涣说:“我没意见。”
“你没资格有意见。”
女人将牌洗好,一人发一张底牌一张明牌。
蒋以觉明牌黑桃K,白思涣明牌红桃A。
“你大,你喊注。”蒋以觉抬手示意。
白思涣扔了一块三百万的筹码牌出去:“三百万。”
蒋以觉也丢了一块:“跟。”
荷官继续发牌,蒋以觉黑桃J,白思涣红桃Q,白思涣还是喊注人。
“五百。”白思涣扔了一块五百万的筹码。
蒋以觉依旧:“跟。”
第四张,蒋以觉黑桃Q,白思涣红桃10,两边同花,蒋以觉牌面大,他喊注:“一千万。”
白思涣跟注。
连发五张牌,除各自一张不知数的底牌外,蒋以觉的明牌清一色黑桃,分别是K,Q,J,10,白思涣清一色红桃,按顺序排分别是A,K,Q,10。
如果蒋以觉的底牌是黑桃A,那就是最大的同花大顺,白思涣没赢他的可能。如果是黑桃9,就是同花顺,白思涣赢的几率依旧很小。但如果他的牌是一张其他花色的杂牌,那么白思涣的胜算就特别大。
白思涣的眉头逐渐蹙起来,蒋以觉认为他是底牌不好才会露出这种表情,嘴角轻扬一个弧度,似乎胜券在握。
蒋以觉不怕输,他输了不会有半点损失,可白思涣要是输了,就是输掉命。这两张底牌是决定他性命的两张底牌。
最后一次喊注人,依旧是白思涣,在犹豫了两分钟后,白思涣苦笑一声说:“我还有得选择吗?”他将筹码全都推出去,押上全部。
蒋以觉欣赏他这副还未落败就开始绝望的神态,轻声一笑,也一手推出所有筹码。
蒋以觉掀开底牌,亮给白思涣看:“黑桃9,同花顺。除非你那张底牌是红桃J,不然你不可能赢我。”
为了保险起见,顾真给站在白思涣后面的黑衣男人使了个眼色。
黑衣男人会意,只是一个揉鼻子的功夫,白思涣原先的底牌就被他换成了一张方块2。而白思涣的那张牌,被他藏在了口袋里。
白思涣一副杂牌,怎么可能赢得了蒋以觉的同花顺?
顾真见黑衣男人得手,打了个呵欠,蔑笑着说:“我就不信他能这么幸运,凑巧能拿到那张红桃J。白少爷,开牌吧。”
白思涣眉头仍紧蹙,似乎让顾真说中了一样。
女人提示:“白先生,请开牌。”
“蒋先生确实赌术超群。”久久,白思涣语气听似绝望地叹了一句。他慢慢将底牌掀开,一改前态,“不过,在今天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可以这么好。”
白思涣亮出底牌。
红桃J,同花大顺。
见到这张牌,顾真猛然从椅子上弹起来,把眼睛揉了又揉。他看向黑衣男人,眼神像在问怎么回事?
黑衣男人赶忙将藏在口袋里的牌取出来看,发现他藏在口袋里的这张牌,就是原先他换给白思涣的方块2!
“他的底牌不可能是红桃J!”黑衣男人没忍住喊了出来。
这一喊,立马暴露出了他站在白思涣身后的目的。
白思涣头也不回,转着手中的牌问:“这位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牌不可能是红桃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