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沉默年代(56)【CP完结+番外】

作者: 姑苏赋 阅读记录

林珩照顾他的时候说:“你需要多运动,这样才能提高免疫力,体力也才跟得上。”

白思涣一个枕头扔过去,闷闷不乐地说:“还不是都怪你……”

林珩接住枕头,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阳台那么冷。”

白思涣一连感冒了好几天,林珩起初还规规矩矩,最后终究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兽欲”,在浴室里对病殃殃的他做了各种“禽兽不如”的事。

很快报应来了,白思涣痊愈了后,他很荣幸地被传染上感冒,连续两三天都没办法对白思涣“动手”。

晚上林珩躺在床上,白思涣边替他量体温边说:“今天你助手问我,为什么你感冒了脾气反而更大了。”

林珩趁白思涣的手伸过来时,在他手上摸了两把,暗示道:“天天只能看着不能吃,我火气能不大吗?”

白思涣抽开手说:“禁欲有益身心健康。”

林珩忽地拽过他的胳膊,在他失重跌下时,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林珩拉起白思涣的衣服,动情地在他身子上抚摸:“有你在身边我还禁欲那是心理变态。”

白思涣阻止他的手继续往下滑,提醒道:“你还在发烧。”

“……试试?”

“别闹。”白思涣拉开他的手,迅速挪到床的另一边。

林珩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侧身躺回床上,他朝白思涣伸出手,重重的鼻音自带撒娇的味道:“那抱一下。”

白思涣无奈一笑,凑过去抱住了他。

林珩将他紧紧搂住,下巴蹭他的侧脸,低声念了一句:“Journeys end in lovers' meeting.”

白思涣问:“什么?”

林珩在他耳边吹着热乎乎的气:“我说我爱你。”

“……”白思涣的耳根被他这么一吹,泛起了一层红晕,悄声应了句:“嗯……”

Journeys end in lovers' meeting.

漂泊止于爱人相遇。

番外二 一场烟火,一场尘埃(上)

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不怎么显老,穿着做工精致的刺绣枣红唐装,头发用发蜡梳得整整齐齐,坐在一张雕刻精美的红木龙椅上,手里端着明朝宣德的茶碗细细地品茶。

相比之下,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寒酸得像是刚从乡里干完活进城卖菜的姑娘。一张黄脸,一口黄牙,一身土黄衣裙,灰头土脸,身上就挑不出一处好的。

“堂哥,你看,我那孩子今年上高中了,这不,学费都交不上……”女人身子半弓,搓着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蒋老先生一口茶咽下,眼皮子抬也不抬:“你别跟我说这个,年前家宴上我刚给了你几万块钱,你拿去干嘛去了?”

“我……我那钱,不是都给孩子他爸糟蹋没了么。他爸在外头打工,跟人起冲突把人头给打破了,人都亲自上门要医药费了!我能不赔么!”

“这是你家事儿,跟我没一点关系。”蒋老先生盖上茶碗,吩咐楼上的保姆,“水四!水四!把我外套拿下来,我得出去一趟!”

徐太太见他要出门,有点儿着急了:“哥!你就再帮帮我,这孩子老师都打电话来催了,再不交上学费他这书就没法读了!”

“我自己的儿子我都不养,凭什么帮你养儿子?”

“哥!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徐太太跪在地上,抓着蒋老先生的手摇晃,“等我家徐牧以后有出息了,一定十倍报答你!”

今年刚满十五的徐牧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左手拿着一块雕出点形状的木头,右手拿着一把刻刀,认认真真地雕刻着什么,对俩人的谈话置若罔闻。

蒋老先生的保姆拿着外套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上就白了徐太太一眼,姿态傲慢得很。她是蒋老先生平时实在忍不了了才用来解决需求的,连情人都算不上,在家却总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她明显是听见了徐太太和蒋老先生的对话,边走上来替蒋老先生披上外套,边翻着白眼数落徐太太:“看你儿子那蛋子儿样,像能有出息的样子?拿钱给他读高中,跟拿钱扔屎坑有什么区别?你要是真有心气儿,什么钱自己整不到?你住的那地儿外头底下那条街什么不能做,你去做几场指不定拿到的比我们给的还多。”

保姆这粗俗的话语才落下,突然,徐牧从凳子上跳起来,骂了一句:“去你妈的老biao子!”话音刚落,手里的木雕已朝保姆的头飞去,“噔”地一声脆响,正中保姆的额头。

“啊!”保姆惨叫一声,额头立马见红了。

“徐牧!”徐太太吓得大叫他的名字。

那保姆见自己流血,哇地大哭起来,抓着蒋老先生的手要让他主持公道。

蒋老先生怒火中烧,指着徐牧质问徐太太:“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还指望我拿钱给他读书?你赶紧把你这儿子带回去,别在这里脏了我的地!”

徐牧听得来气,直接连这个舅舅也一起骂进去:“老梆子,谁他妈稀罕你的钱?你他妈活该死老婆!儿子那么多有屁用,我看你死了一个也不给你送终!你以为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要不是我妈带我来我才不会来看你这个老梆子一眼,一把年纪还找这种皱巴巴的老女人崩锅儿看得我只想吐!你的钱尽管留着治你的烂疮病买你的棺材去吧!”可能是嫌骂得不痛快,徐牧一口口水朝蒋老先生脸上吐过去。

“你!你!”蒋老先生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气得双手双脚都在颤。

徐牧冷哼一声,转身大踏步走了,他妈妈在后面边跑边喊:“徐牧!徐牧!你给我回来!”

走出蒋家大门,徐牧才把脚步放慢了。徐太太追上来,戳着他的脑门直骂他不懂事。

这时,一个人在远处喊了声:“姨妈!”

徐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白条纹毛衣的男人,手里攥着几张红色钞票,小跑着过来。

看见这人,徐牧眉头皱起来了。这人是蒋家长子蒋以觉,他的表哥。

徐牧对这个表哥没什么好印象,只记得他是蒋老头这一大群儿子中最没用的人。

蒋老先生的孩子排起队来能从蒋家大门排到鼓楼街道,谁有本事能讨他欢心,他就疼谁。

蒋以觉显然是最没本事的那个人,二十来岁人了,还成天被自己那些弟弟妹妹们戏耍捉弄。

徐牧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年前蒋家家宴上,林家有个叫什么林珩的小子,因为蒋以觉的一句话不爽,直接给蒋家人甩脸色。蒋老先生二话不说一巴掌扇蒋以觉脸上,还让蒋以觉给林珩道歉,蒋以觉听了父亲的话,居然真的给一个小孩子低头认错。

当时的徐牧看得一肚子火,心里直骂蒋以觉窝囊。他想,要是换做他是蒋以觉,肯定把那个小子按在地上暴揍一顿,再一巴掌还给自己的老子!

蒋以觉跑到俩人面前停下,露出一个礼貌的笑,他把手上的钞票塞到徐太太手中:“姨妈,这些钱你先拿着。”

徐太太不敢接这钱,慌忙推脱:“不不不,我不能拿你的钱!不能拿你的钱!”

徐牧背过身去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刚才指着蒋以觉他老子的鼻子骂得这么难听,这个蒋以觉居然还巴巴跑来送钱?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要换做他是蒋以觉,现在冲出来就不是给他送钱,而是抓着他吐十口口水,扇个十几二十巴掌给自己的老子出气!

“真不能拿!真不能拿!”

“你拿着吧,钱虽然不多,但是给表弟交学费还是够的。当我借你们的,等以后你们手头宽裕了再还我。”

俩人还在互相推脱,徐牧实在看不下去了,劝自家母亲说:“拿着呗,人家又不缺这点买米钱。”

推来推去,推了半天,最后,徐太太还是面红耳赤地收下了这钱,一个劲地说谢谢。徐牧没半点表示,直到被母亲捏了一把胳膊,才敷衍地说:“谢了啊!”

上一篇: 前男友与小主播 下一篇: 你们都好优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