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574)+番外
出来的是另外几个值守的人,他们是来换班的。吵吵嚷嚷的将要睡着的那几个值守的人叫起来,说话时带着脏话骂骂咧咧,很是难听。
换班了,那些疲乏的人回去睡了,而新出来的人则精神抖擞,显然是睡足了。
这情况,显然是潜入无望了,今天的时间还是有些判断失误,应该再早一些过来的。
两个人不发出任何声音,在武慕秋的带领下,又从别处悄悄地离开,躲在火把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快速的返回牢房。
牢房这边是无人的,走回来两个人也都直起了身体,武慕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蓦地看向元昶琋,“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出来?”她都没听到。
元昶琋走到自己的牢房前,扭头看了她一眼,“这叫做风险预判。”
武慕秋微微歪头看着他,“你这人,好像家里也不只是做生意的吧。”
元昶琋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进了牢房。
武慕秋缓缓地摇头,她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吴谓的身份了,而且这名字如今琢磨起来,好像也不像是真的。
走到他牢房前,武慕秋将锁链按照之前的样式缠在铁栅门上,之后又把锁头锁好,摆放方式也和之前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才又回到自己的牢房前,顺着钻出来的空隙又钻了回去。纤细的身体扭转,看起来极其的轻松,又显得几分不可思议。
她的身体极度的灵活,常人根本不可能达到的那种灵活。元昶琋在隔壁看着她的动作,她几岁的时候就能用一只手展示自己的独特,让他好奇继而上当,如今更是了不得了。
她那时的所作所为,元昶琋后来清楚的知道她的目的,无非就是嫉妒他母亲对自己好,而她想要独占。连别人的母亲都想要霸占,可见其心性。
这么多年来,自从吃了那一次亏,元昶琋之后便再也没有轻信过任何人,事事小心谨慎,因为有一次就够了。
那时母亲每次到了帝都都会提起小花,还说小花应该更长大了些,也会更漂亮了。但是她在艰苦的练功,不能随意离开,否则就将她接到帝都和他玩儿。
他那时就想,若是那个坏丫头来了,他非得给她点教训不可。
但,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件事也逐渐的被忘了,之后连母亲也不提了。
可谁又能想到,如今他又碰见她了,而且,和儿时相差甚大。
居然会为了要给自己的邻居报仇,而只身跑到这里来当俘虏,胆子够大。就是脏乱差到一定程度了,乞丐都比她干净。
回到自己的牢房,武慕秋直接躺在了草堆上,此时天色也开始转亮了,她躺下就没了声音,如同昏死过去一样。
元昶琋则只是坐在隔壁,其实武慕秋的行为他倒是理解,毕竟作为俘虏,她又说不会有人送吃的喝的,所以根据她被关押这么多天的时间来看的话,这种昏死状态比较正常。
但她处于这种环境里这么能忍就是让人觉得无言以对了,这里太脏了。想想她儿时那粉嘟嘟白嫩嫩的模样,真是天差地别。
人果然是会变得,有的越来越谨慎坚强,譬如他。有的越来越脏乱,越活越差劲,就譬如她。
收回视线,元昶琋不再看她,再看一会儿,他非得吐了不可。
天色亮了,这山寨里也有了动静,还有孩子的声音,吵吵嚷嚷的。若不是他们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还真会以为这里只是个简单的村庄。
武慕秋已经睡着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真的像是昏死过去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松垮粗布衣衫的男人走了过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气质,边走边吹口哨,好像是来看看这里的犯人有没有什么情况。
他走过来,元昶琋自是也看见了,面色平静,渗着几分温和,他这个状态不会让人产生任何的危机感。
那个过来的男人吹着口哨,路过武慕秋的牢房他看了一眼,然后晃荡着继续走到元昶琋所在的牢房前。
身子一歪,他姿态随意的靠在那儿,斜睨了一眼别处,随后忽然压低了声音,“少爷,给你钥匙。”说着,他从宽大的衣服里拿出一把钥匙来,是这牢门的钥匙。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开门这种事情不用担心,有苦力在做。你抓紧找时间下一次山,让山下的人做好准备。”元昶琋声音压得很低。
“是。”那人回应,期间抖腿的动作一直没停,就像个二流子似得。
“这人、、、用不用解决了?”那人看了一眼武慕秋,然后小声问道。也是神奇了,居然活了这么久还没死,命大。
元昶琋看了一眼,“留着有用,你走吧,切勿打草惊蛇。”留着开门撬锁,顺便将十几年前的‘仇’报了。
那人应了一声,随后便吹着口哨又吊儿郎当的走了。他是几个月前打进来的内应,可是,和预判的不同,这个山寨里规矩森严,新晋来的人根本无法亲近那三个当家。能做的只是打杂的事物,以至于几个月无半点收获。
元昶琋此次会以身犯险,正是因为内应无收获,不得不启动另外的计划了。
这里的山匪闹事,的确不只是闹事而已。而武慕秋猜测的也是对的,这里的山匪,应当是与附近城池的官府有联系,否则,这么多年来发生的打劫事件不会那么顺利,就好像有神在助他们一样。
缘于恩怨 合作
度过白天好像很漫长,和夜晚相比,白天的时间似乎变得更慢了些。
过了晌午,有两个山匪过来,开始询问元昶琋家是哪里的,具体在哪座城,家里是做什么的,因为他们接下来要进行常规索要赎金的程序了。
元昶琋也很配合,说自己姓吴,乃是大庆城粮油商吴曜勋的长子。
而他所说,的确是确有其人,大庆城真有这个粮油商,很低调,很有钱。
山匪一听他家里居然是粮油商,喜悦之情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这回发大财了。
得到了消息,他们就离开了,只顾着兴奋,也根本不管他们的肥羊被扔在这里不吃不喝会不会饿死。
元昶琋始终都很镇定,坐在那里,几分体力不支的样子。俊美的脸上也蹭了一些脏兮兮的东西,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可怜似得。
隔壁,一直呈昏死状态的武慕秋也终于动弹了下,微微歪头往隔壁看,“你就这么轻易的告诉了他们你的来历?我早就告诉过你,若是他们痛快的拿了赎金,你就死定了。”
元昶琋倚靠在那儿,听到她说话,他缓缓的转过头来,脸上也浮起了温和的微笑。于他来说,这是公式化的微笑,这一点可以说是遗传自他的母亲,而且的确好用,不会让人对他产生任何的敌意。
“你又没教我该如何应对?”她能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天还没死,也的确是一种能力。
“你还真拿我当救命稻草了。不过,姐姐怕是不能那般手眼通天,最多到时帮助你离开这儿,能不能真的逃出生天,就看你自己的命了。”武慕秋歪头看着他的脸,说真的,他长得这么好看,就此没命了,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多谢。”元昶琋始终微笑,漆黑的眼睛在他略脏的脸上显得无比的耀眼。两颗宝石一样,夺去他人的视线。如果有喜欢做收藏的人瞧见了他,估计第一时间就会想将他的一双眼睛挖出来做收藏。
“看你这么冷静,我还真是怀疑你和我一样目的不纯。不过,你说你是大庆城的吴家,那我倒是知道的。”他这么说的话,作假的可能性似乎也没那么高了。如果他说谎,待得那些山匪去和吴家联系,不就知道他是假的了么?那么,他一样会没命。
“你今晚还要出去打探么?”蓦地,元昶琋问起了这个。
“当然,你还要跟着?”武慕秋是不会放弃的,她得进大当家的住处,然后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