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玩了个梗，乐得不行。
黎桦突然打了他一拳，“你才死了呢！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我就打死你了！”
黎桦挥了挥拳头，“你应该看过新闻吧，我打架很厉害的！”
王棕被打的一个踉跄，他疼的呲牙咧嘴，还是黎桦下手轻，否则他都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喂！”
王棕摸了摸脸，“你至于这么大脾气嘛，我说真话你还不喜欢听！”
白睿晟几人在前面地摊上跟老板买东西，听到后面的动静，纷纷回头看。
“这是怎么了？”
王棕一抹嘴巴，“没事，跟黎桦闹着玩呢。”
黎桦哼了一声不理他，虽然王棕人挺好的，但他不能诅咒玄嗔！
黎桦生气过后又觉得难过，王棕说的话信息太多了，他一时想不明白。
他可能喜欢凤锦，但是凤锦不喜欢他。
白睿晟不让他继续思考，拖着他来到一个摊子前。
“老板，你这几块原石怎么卖啊？爽快点，一口价。”
“哎哟我说这位小哥，您口气这么大，这些原石可都是老坑货，价格都不便宜，您是要全部都买下来嘛？”
他们一行人只到了原石交易会的外围，一路上都是摆着小摊子，每个摊子上都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
白睿晟呸了一声，一点没有影帝的样子了。
“这些还老坑货？你也别蒙我，我兄弟心情不好，你就卖给我，我给他切着玩玩发泄发泄。你也省得大晚上在这儿摆摊了，早点儿回去陪老婆孩子吧。”
摊主眯着眼琢磨了一会儿，“这些你全拉走，五万怎么样？”
白睿晟掂了一下拳头大小的一块原石，“五百块我就要了。”
黎桦被他这个漫天还价吓了一跳，小声问：“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摊主却没生气，乐呵呵道：“这不行，我路费还不够趟呢！一千块吧，你要就拿走，不还价了。”
白睿晟笑了一下，掏出钱包开始数钱：“行吧，做生意不容易。”
黎桦眨着眼睛，“他真的肯这么还价啊？”
胡文卿笑道：“正常，所谓赌石有三道门，第一道门就是外围这些摊子。这些石头都是不要钱的，这都是老板捡来的，只是出一个运输费。
外围老板们坐地起价，一百块的东西喊道几万块，要是外行不懂，也就没资格进第二道门。
如果你懂点行，老板就会邀请你去家里仓库看看，这样你就进了第二道门。
至于第三道门，那就是真正的行家。
你只有成交了一笔生意，才能跟老板要求看更精品的石头”
胡文卿解释的时候没有压低声音，老板听了他的话，笑着点点头。
“看来这位小哥是内行，有没有兴趣去我的店里转转？”
白睿晟道：“不急，”他低声对黎桦道：“你先看看这些原石里有没有东西。”
老板听到他这么说，也不急着收摊了，这些原石都是他拖回来的，一块块都检查过了。
要是有值钱的他早就挑走了，不会留着的，这些石头都是公斤料，都是卖给外行的。
他虽然不是什么专家，但从事这个行业几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不过他没想到白睿晟会让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少年来看，看来真就是过来开开眼界的。
黎桦对这个也挺感兴趣的，蹲下来就开始对着几块石头挑挑拣拣。
一千块钱买这么五六块石头，怎么看不合算，还不如去吃一顿好点的烤肉。
黎桦脑子里想着五花肉，将手放在原石上面，用灵力感应石头的内部。
什么都没有，里面还是石头。
他连续换了好几块，都没有东西。
试到最后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他嗯了一声，仔细将灵力缓慢的输送进去。
这个似乎有点不一样的感觉，比前面的几块石头更温润。
他拿着石头站起来，“这块试一下？”
老板摇了摇头，看黎桦看石头的姿势都知道不是行家，估计也不懂什么技巧。
他其实看好那块足球大小的，那块是真正老坑石头，只是表现不好，他才放在摊子上卖。
其实这几块石头里，也就那一块可以赌赌看，运气好也能有个万把块钱。
黎桦没有在这块石头上停留，他就摇了摇头。
但也没说什么，提醒道：“前面有专门切割原石的机器，花点钱就能让专业人士帮忙切割。”
几人拖着几块石头去了切割机处，抛光师傅问切哪块，怎么切？
几人都看向黎桦。
黎桦指了指其他几块石头，“先切这几块吧，对半切就行。”
他笃定里面没有东西，他没有试过用灵力测试原石，但按照刚才的反馈，应该是能够测出来的。
能测出来黎桦也没有多高兴，凤锦给了他很多好东西，其中值钱的石头有很多。
都是价值无双的宝贝，这些普通的玉石，对他来说真算不上什么。
师傅提醒道：“确定要这么切？里面要是有料的话，损失就大了。”
有机器开机，周围人都围上来，大家都好看热闹，也有人善意提醒道：“小伙子，不能这么切，要从表现最差的地方开切。”
黎桦谢了他们的好意提醒，却仍旧道：“就对半切吧，速度快。”
旁人见劝不住，纷纷摇头，看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来原石交易市场花钱找教训了。
师傅最先拿了老板看好的那块，中间一刀下去，一边加水一边切割，慢慢能看到内部情况了。
“好像出绿了？赌涨了？”
“出绿了，涨了涨了！”
“好家伙，这中间一刀下去，刚好在绿色的边界，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都没切坏？”
“水头不错啊，看着像糯种，看这个面积，掏出来至少能做一个手镯吧？”
“不一定，还不知道多厚呢，说不准。”
“我出五千，小伙子，这石头虽然出了绿，但谁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我替你承担了后面的风险，你卖给我吧！”
“老李头你就是欺负人孩子不懂，好话都给你说尽了，我出八千，卖给我吧。”
要是真能出一副镯子，八千块就是赚了。中间的料好好利用，还能打一副耳环，好好雕磨一下，能卖个两三万。
“老徐你别跟我抢，我先开口的，一万，小伙子你卖不卖？”
一万差不多是顶价了，毕竟出绿面积不大，再多人家也不愿意赌了。
老板也点点头，一万很良心了。
他小声跟黎桦道：“你要是想卖可以卖，但是这块石头我挺看好的，你自己做主吧。”
黎桦知道这石头里面就薄薄的一层绿色，连个耳环都做不了，一万块连本都回不了。
他对老李头道：“这块石头不好，里面没东西，一万块钱不值。”
老李头也看出来他是外行了，哈哈一笑：“我们行内不说这种话，赌涨赌垮都是命，你别想着我吃亏，你要是不觉得自己吃亏就卖给我。”
黎桦道：“那好吧，卖给你。”
王棕张大了嘴巴哦了一声：“这么容易就赚了一万？”
他虽然不缺钱，但赌石也太赚钱了吧？
一千块五六块石头，一转手半块石头就一万了？
老板有点可惜，他觉得这块石头能涨，不应该卖掉的。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看见点蝇头小利就稳不住了。
老李头当场就给了一万现金，原石交易都是直接用现金，不接受转账。
他对原石比划道：“师傅，帮我从这里切。”
黎桦已经将原石卖出去了，就看着师傅切。
胡文卿从后头凑上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问：“这块石头里没料嘛？”
白睿晟对黎桦使了个眼色，黎桦便摇摇头：“我不知道。”
胡文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哎呀！垮了！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