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高兴地喜不自禁,她们也想念自己的孩子啊,这比赏钱还让人高兴呢。
夫妻两个陪孩子玩了一会,教他们说话,孩子们学的磕磕巴巴的,但夫妻俩却特别高兴,看着孩子萌萌的样子就觉得一天的疲累全都消失了。
两个孩子困了,臻姐赖着文祁不撒手,谁碰就哭嚎,没办法就一直抱着哄着睡着了,睡了还紧紧攥着文祁的衣服,看得人心疼的不行。
秦熙叹口气,“算了,都抱走一起睡吧。”
他可怜兮兮的叹口气,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文祁忍不住啐他一口,“不害臊,抱着你儿子睡觉了。”
“走了,臭儿子。”
宏哥紧闭着眼睛睡的香甜,被老子狠狠亲一口也没醒揉揉鼻子又睡过去了,秦熙无奈的笑了。
抱了一对宝贝去自己屋里睡,奶嬷嬷也没拦着,孩子们越大越认人了。
把两个小的放在中间,望着他们文祁双眼温柔中带着母性的光辉,此时此刻她不是亲王也不是将军,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母亲,脸上带着莹润的光辉,这一刻的她似乎多了很多温婉的美。
秦熙凑近她亲亲她的额头,抱着她们母子三人,忽然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心无比踏实满足。
“累了吧,睡吧。”
“好。”
回来时在外面吃了小吃倒也不饿,孩子们已经睡着了,文祁抱着孩子也躺下了,秦熙望着他们的睡颜忍不住心满意足的笑了。
天刚亮,文祁和秦熙就被孩子们咋呼的声音给强势叫醒了,臻姐跳着叫着在炕上爬来爬去,和宏哥玩得高兴。
文祁打着哈欠无奈的喊道:“来人,给孩子洗漱,准备早膳给他们。”
“是。”
锦玉领着早就等候多时的奶嬷嬷进来,俩宝看到奶嬷嬷毫不留恋的走了,只给夫妻俩留下两个后脑勺。
“没良心的小东西,都不理我们了,亏得我一晚上都害怕压着他们,都没敢动弹,我身体都僵了。”
秦熙没好气的起身转转腰活动身体,文祁乐得不行。
“走啦,去打拳陪我刷刀活动一下,谁让那是你亲生的呢,受罪你应该的,呵呵呵!”
文祁一点也不同情他,笑着打趣。
“哎呦喂!讨债的。”
秦熙叹口气,带着甜蜜的负担换了短打扮去练刀去。
夫妻俩练了半个时辰的刀法,痛快的训练了一会,如今大部分时间都是秦熙陪着训练,因为她要去中书省批折子处理朝务,不锻炼就会耽误下来,故而都是秦熙和女卫做文祁的陪练。
洗漱完毕换了朝服,夫妻二人这才坐在来准备吃早饭了。
“翻过年就别吃素了,吃太久素对你身体不好。”
秦熙也很心疼媳妇,但有些事是要做的。
“好,四奶奶也跟我说过了,翻过年就不让我吃素了,说心里有不在这上面,够了。”
文祁莞尔一笑,其实她没觉得有啥委屈的,吃素也并不耽误太多。
“得闲去看看她们去,多尽点孝比什么都强。”
“嗯,换季了四奶奶有点着凉了,让把孩子送回来,害怕给孩子染了病气。”
第962章 偶遇
吃了饭文祁和秦熙要分别去部里做事,亲了亲两个宝贝,在臻姐咿咿呀呀的叫唤下,出了门。
一路坐着轿撵进了宫,路上遇到了六皇子文远,文远先一步停下来请安。
文祁让人停了下来,“是文远么?你这是去上课的吧。”
“是,给长姐问安。”
文远鞠躬行礼,问候也很妥当,并没有尖锐的称呼奉亲王而是称呼长姐,这才是兄弟姐妹该有的称呼。
文祁打量着这个六弟,身材欣长,容貌偏向刘溪,很是清秀,年岁不大还是一副少年郎该有的摸样。
一身石青色的绣松竹纹的长袍,玉质腰带,瞧着也是俊朗出色的孩子,只是眉眼能看出刘家人的特点,容貌是出色的,萧家的孩子都没有丑的。
“嗯,不耽误你,你去吧。”
文祁和文远没啥话好说。
“长姐,我想问,他们说,说……是你杀了贵妃姨母是么?”
文远见轿撵起动了,忍不住心里隐藏许久的疑问,还是问了。
文祁一抬手轿撵再度停了下来,望着文远目光有些深邃悠远,沉默了良久在文远紧张忐忑的情绪下开口。
“准确的说她的确是死在我的手里,我全程参与了,我和刘家一直不对付这很多人都知道,你这么聪明肯定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你若想知道更多的事实真相可以去问你母亲,她一直都在。”
文员低下头有些黯然,虽然聪明伶俐但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情绪,“我母嫔不肯说给我听,也不让我多问。我就是很好奇,为什么大家都不肯理我,连父皇也不期待我,为什么?”
文祁淡淡的笑了笑,“你该去跟父皇抱怨,和我说不着。你母亲没告诉你让你躲着我走么?”
眼里带着了然的情绪,少年郎总喜欢耍小聪明,还是太嫩了。
文远抬起头,有一种被人看穿的难堪,脸涨的通红。
文祁笑了,“若是你外祖父还在,也许你会比现在做的更好一些,可惜他不在了你不要耍小聪明,可能朋友会多一点吧。”
说完勾起红唇浅笑一下,抬手让轿撵走了。
文远低着头紧紧捏着拳头,表情十分阴狠愤恨,导致后面的小厮都不敢上前劝慰了。
芷玉朝后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主子,他特意来着等的,为什么?这条路可不是去上书房读书的路。”
文祁仰起头露出一丝淡然从容的浅笑,“小猫长大了,总喜欢用爪子去触碰新鲜东西,想要告诉世界,我长大了,我也有獠牙了。”
“嗤!主子您在逗我呢。就他。”
芷玉抿起嘴一脸的不屑和您开我玩笑的表情。
“他十四了,该说亲了,说了亲事可不就是大人了么,他很着急上朝表现自己呢,再不上朝,可真就来不及了。
我和文麟都已经有了孩子,也封了王爷了,他在不急切点,连肉汤都喝不上了吧。”
文祁对文远的心思了若指掌,并不是多了解他,而是年岁的差距,和阅历的差距,这就是当年让文远晚出生几年带来的巨大差异。
芷玉歪着头想了想,微笑点头,“这倒是事实,主子您当年那么小就想到这一步了么,太厉害了,真是高瞻远瞩啊。”
文祁斜她一眼,“别傻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当年只想让他晚点出生,和文麟拉开岁数的差距,文麟上朝他还在上学,能给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我也没想到世事变化会成了今日这样的巨大差异,其实这些我也没有预料到。”
当年刘家还赫赫扬扬呢,哪里能想到今日呢,他们姐弟还在夹缝中求生存,只希望能延长一点时间,能多争取一点生机,仅此而已,没想到当年一步棋效果会这么好啊。
导致现在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说她心思太深,小小年纪就如此可怕,天地良心,我活了两辈子也没想到有今日这么远的地步去。
“这个孩子性格阴沉,主子我不喜欢他。”
芷玉也算见过世面的,文远装的很天真,一派少年郎的摸样,但其实他心计不够深沉缺少岁月的沉淀,装的不像。
这一点文祁自己两世为人当初都装不像,更别说他真的是一个少年,就更不像了。
“假的始终是假的,假装的成不了真的。”
文祁轻笑一声,所以我始终活的坦荡真诚,因为我知道假装的早晚会被发现,会露馅,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最好少干。
“您说得对,做人还是实诚点不让人反感。”
芷玉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文远的身影了,只留下一道轻蔑的笑声。
进了中书省,芷玉等人下去了,文祁才姗姗来迟。
“你今儿怎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