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还说,不管是男孩子也好,女人也罢,他只喜欢乖乖的,听他话的人。
生病中的人情绪本就不稳定,无论凌语说什么,凤娜坚决不放开握住凌语的手的手。
凤娜说,她永远不会放开这只手,她要凌语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总是凤娜再怎么渴求,两人相连的手依旧被凌语硬生生的扯离了。
凤娜撕破喉咙尖叫着,她说,凌音凌音,在凌语的的心中,有的只有凌音凌音凌音……
凤娜说,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生活要穿插上这么一个人?只有两个人,不好吗?放了凌音,只有两个人好不好……
凤娜不希望自己幸福快乐的生活再有第三者插入了。
凤娜说,她不想再过这种痛苦而折磨的生活了。
凌语的眉头微微皱,面上的纵容不见,只见他单手轻轻地捏住凤娜的下巴。
凌语说,如果,凤娜真不想再持续这种日子,两个人,可以离婚……
轻易地,似乎不做考虑便吐出这种话,也足见凌语的心到底有多狠,更是能得知,凌语口中的“爱你”的定义有多么浅薄。
凤娜愣住,不胡闹,只是呆呆地看着凌语。
凌语微微一笑,放开凌音。
临出房门时,他对凤娜说,让她好好考虑一下到底要如何,凌语说,他会尊重凤娜的决定。
从幸福的天堂中跌入地狱是什么感觉?那便是粉身碎骨。
凌语走了,凤娜哭了,哭的很厉害,眼中有着怨怼,有着怨恨,有着不满,有着想要报复的光芒。
女人,总喜欢怨天尤人。
凤娜认为,自己的幸福是被凌音破坏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凌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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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语顺利与中年人相见。
跟在中年人身后行走于一座座山峦间。
中年人说,他家乡是山沟里,通讯十分不便,在那里,手机根本没有讯号。
难怪,这些个日子中,不管凌语如何寻找也找不到凌音的人。
中年人领着凌语去了他的家。
当中年人开启门,凌语第一眼便看到了凌音的背影。
凌音转首,也见到了凌语。
凌音的面上错愕,不敢置信,然后害怕,恐惧……
当凌语走进凌音,凌音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昏了过去。
凌语原本想要责骂凌音,可看到这样的凌音,一肚子阴狠的话语便吞在了腹中,无法说出来。
凌语在钞票上写了一组数字,扔给了中年,随后便打横抱起凌音,离开了这里。
路途中,隐隐能听到村长问,那个人是谁?
中年人说,那个人是凌音的哥哥……不过,看两个人那种样子,谁知道是什么关系?
那种样子,所谓那种样子大概就是暧昧与亲密,或者是两人之间一种无形中围绕的……一种,类似于……情人之间的气氛……
凌语抱着凌音在凹凸不堪的地面行走,当凌语抱着凌音上了山巅,在一处的草地上,凌音睁开了双眼。
当看到映入眼帘的是凌语,凌音反射性地就要阖上双眼。
凌语冷笑,道:“既然敢跑,你就要有被我抓回来的心理准备。”
凌音瑟缩在凌语的怀中,凌语说:“音,你知道吗?哥哥现在很生气。”
凌语是真的很生气,心中的那一股怒火在看见凌音时,凌语想发泄,却努力地控制。
打不能打,骂了还不见效果。
凌语冷着脸,带着凌语一同去接凤娜,那个时候的凤娜已经高烧陷入昏迷状态。
凌语不再有时间顾虑凌音,只好把凌音关在一间屋子里,日夜吩咐人在门外看守,不准凌音踏出房门半步。
凤娜这一病,便是半个月之久。
凌语日日夜夜照顾凤娜,最终,凤娜下结论,她说:“你是爱着我的。”
凌语一愣,笑一笑,说:“或许吧。”凌语自己的心中也充满了迷惑。
等凤娜的病完全好,凌语与凤娜一起,架着凌音回到了凌家。
三十节
凌家大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凌音看到的是一种华丽漂亮的鸟笼。紧紧地被锁在这里,无处可去。
凌语捏着凌音的手腕,去了位于一楼的书房,凤娜想要跟去,却在凌语冷冷的目光下打住了脚步。
进入书房中,凌语问:“音,你可知道错了?”
凌音咬住嘴唇,低下头不语。
“砰”一声,凌语摔碎了书房里的书桌上放置的琉璃烟灰缸。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凌音颤了颤,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凌语说:“音,你不乖,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地听话……”听话,慢慢地调教,到了以后,甚至不敢忤逆他。
凌语拍拍手,佣人推门而入,凌语说,把凌音关入储物间,直到凌音认错为止,不准他吃喝,也不准放他出现。
佣人领命,领着凌音去了储物间。
那是为于地下室的一个储物间,四面封锁投不进阳光的一个储物间。
佣人打开地下室的灯,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储物间的门,凌音乖巧地,自动走入。
然后,是“铿锵”一声,门被关起的声音。
以往,凌音从来不认为被监禁是一种多难受的事,即使在刚才,凌语命令佣人把自己关在储物间时,凌音也没多少感觉。
凌音想的便是混日子,过一日便是一日……
可是,在昏暗一片的储物间里,凌音感觉到恐惧了。
伸出手,见不到五指,四处寂静,听不到声音,鼻息间,似乎也闻不到味……
喉咙,就好像掐住了一根鱼刺,说不出话,叫不出声……
害怕害怕。
不知日月星辰,不知四处的转变,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怎么了……
凌音感觉不到,完全丧失了感觉。
这一片的黑暗中,就是连自己的呼吸也变得微弱,似要消失不见。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这里,只有自己……
剩下的,只有一片片的空寂,空寂外,什么都没了。
凌音在这里待上了三天,三天之中,精神力受到了绝对的打击,三天之中,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一刻开始,凌音害怕阴暗。
三天后,储藏室的门被开启。
那一刻,一缕微弱的光照入了储藏室里。
凌音一脸的呆滞,宛如丧失了生命的瓷娃娃……
当看见光,身体僵硬的动了一下,头抬起,在门口处,凌音看到的是凌语。
凌语凤眼眯成一条线,他嘴角微微扬起,问:“音,现在知道错了吗?”
凌音不想回是,可身体本能地记住了黑暗中的恐惧,他的身体不听大脑的指令,擅自点头。
凌语轻笑出声,他又问:“那么,音,告诉哥哥,你错在哪里?”
凌音开启唇瓣,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挤不住字眼。
凌语面上的笑容凝结住,他说:“看来,你还没有受够惩罚,或许,音可以再在这里待上几天。”凌语说着,便想要关掉储藏室的门。
凌音惊愕,一颗心吊到了喉咙口,他张大嘴,想要留住凌语,却吐不出任何的话语。
恐惧过剩,已经导致了忘记如何言语的程度。
凌音不知道要如何留住凌语,只能喊破喉咙一般,声嘶力竭地喊叫出声。
不要走,不要……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全世界,感觉上只有我一个,或者说……连我自己都没有……那种感觉,那种在地狱深渊的感觉太过可怕……
不要,也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脑子一片空白,凌音跌跌撞撞地走向凌语,凌语冷眼看着凌音伸张着僵硬的四肢,朝着唯一的光亮处行来。
凌语又一次问:“音,告诉我,你错在哪里?我给你一秒钟的时间说出来。”
错在哪里……?凌音抬首,与凌语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