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在落凡的喂食下,吃下一口口的白米粥,享受着落凡的服侍,一边儿指指点点地说,我要吃那个,我要吃这个,啊啊啊,粥你没吹凉,唔唔唔,小菜好咸,哇哇哇,你欺负我,哇啦哇啦哇啦,你不爱我了?……
天月可啰嗦了,一边儿在落凡耳边儿呱呱叫,一边儿虽然挑剔着饭食,可是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可销魂了。
“啊啊,我要喝汤嘛,你给我吃好不好?”撒娇。
落凡命小二煮了一碗汤送到二楼,当落凡一勺一勺喂食天月的时候,天月又开始挑毛病了,“唔,好难吃,这东西一点儿也不清新,恶,还有一种腥味儿……”
落凡眯起眼睛,忍无可忍地在天月的脑袋上拍打了一下,天月双目含泪可怜兮兮地看落凡。“咱俩这才过几天的日子你就已经开始使用暴力了?”天月一手放到心口,泪眼汪汪地说。
落凡嘴角抽了一下,又在天月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咱这才过几天的日子你就把我当奴隶使唤了?”
“不是奴隶,是爱人!”天月坚持落凡是爱人。
一听“爱人”这个词,落凡心软了,把手中的汤汁放回托盘上,之后抱住了天月。
“天月是笨蛋,就算……天月不想我担心你,你也没必要故意吵吵嚷嚷的……”落凡在天月的耳边儿轻声说。
天月抿抿嘴,“才不会让你担心……只要,把三皇子给解决了,我们就离开皇城,如果离开皇城还是会被追杀,那么,我们就离开落水国。”
“嗯,只要是天月说的,我都会支持……”绝对的宠爱,似乎……也变成了盲目的宠溺。
朝堂里因为兮儿遇害留言纷纷,落凡的生死成了谜,本是想派兮儿公主同父同母的兄长皇太子玄亦去查探一下,可是因为人家是太子,便派了看起来孔武有力的三皇子。
翻飞的旗帜,无数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行使于江南的路上。
水路与陆路,落凡当时与兮儿公主选择的是陆路,不止是因为沿途可以看风景,更是因为兮儿公主晕船。
天月与落凡悄悄地跟在军队的身后,看着他们入营时,便会有数十位的军人守护在三皇子的帐外,提高警惕双目炯炯地看着四处。
那就好像是对于生死的一种预感,三皇子在害怕,说不出的害怕,生死一线间,有着莫名的预感……有人要,害他。
三皇子的预感是对的,可是天月不会杀人,他最多会害人,欺负人……把自己承受过的痛成百倍的换至于其身上。
那一天,凉夜,三皇子做了一场噩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梦到了天月,一身血琳琳地出现于他的眼前,然后……报复。
天月说,如若你无法杀我,那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不像是玩笑,更不像是说大话,那如同地狱低端浮现的声音让人打起冷颤,鸡皮疙瘩此起彼落。
三皇子从帐篷里走出,与守卫的卫兵说了两三句话,忽然想要小解,在两位卫兵的陪伴下走入一处草丛。
当爽过后,三皇子最后扎营处,蓦然,两颗相继而来的石子砸昏了两位卫兵,三皇子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与面前忽然闪现的一位黑衣蒙面人大打出手。
蒙面人手中有一把从卫兵手上抢夺的利剑,而三皇子则是徒手,两人打的如茶如火,片刻后,强弱鲜明。
没武器的三皇子处于下风,当蒙面人想要把手中的利剑刺入三皇子的心口时,躲在草丛里的天月立刻喊,“不要杀他。”
落凡一愣,手中的利剑已经刺入了三皇子的肌肤,却没有再往里刺进去,三皇子的面色灰败。
天月脸上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漫步到三皇子的面前,一只手在三皇子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他,不值得你脏了手。”天月的语句极轻,可是却依稀能听到天月对眼前人的厌恶,仇恨……给人一种想要把人抽筋剥骨喝血的嗜人寒意。
黑衣人落凡抿抿嘴,只要一想到眼前的人给天月留下的无数伤寒,落凡便想杀了此人,哪怕是惹了落水国的皇室,也无所谓。被千刀万剐,又如何?总比……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被人欺负,要来得好。
天月走到落凡面前,拍了拍他的手,“因为我是人,所以……我知道人的痛楚。有些痛,就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玄亦不解。
天月冷笑,“我恨死了奴隶制度,那种印记太恶心,强制性地在身体上、肌肤上标明是别人的所有物的感觉,真是恶心……我,宁可拔掉那一块皮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东西,所以……”
“所以?”落凡重复问。
天月偏头,脸颊微微扬起,一脸的天真无邪,说:“所以,我要让他尝尝那种滋味……被自己的烙印亲自印在身上的那种感觉。”
这一刻,落凡忽然想,可以用着若无其事的说着这种语气的天月,或许才是真正的可怕吧。天月的心太狠,那种狠并不让人讨厌,或许,他只是自我保护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天月的这种人格一直在保持着。落凡忽然想到玄亦,如果……当初不是在学院中,天月会不会找人把玄亦个OOXX,再LJ几回,以便报复玄亦对他的强上?
或许,真的有可能吧……如果,那里不是学院的话。
这夜,落凡把三皇子身上所有的利器均消除掉,把他的双手反绑了起来,天月在三皇子的脖颈上挂了一个像圈儿,随后走向两人暗地准备的地下室。
这里,就跟皇宫里的牢狱有着七分的相似,除了场所比较简陋外,S M器具那是一点儿也不少。
天月是地狱的魔鬼,他偏首看向落凡,道:“你离开……好不好?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会做出什么事。”他一脸的认真。
落凡摸摸天月的头,“我会一直看着你。”
天月抿抿嘴,“你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以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了……爱你。”落凡说甜言蜜语说的可起劲儿了。
天月憨憨一笑,把三皇子绑在十字的木架上,先是腰,之后是腿儿,最后松开了双手,一个个地捆绑与横着的木上。
“嗯,那一日你逼我写求助书,今日……我逼你写遗书好不好?”天月眨眨眼,就以着打商量的口吻问道。
三皇子的身体抖动,说不出话来。
天月微微一笑,豪气地拍了拍三皇子的胸口,“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么天真善良纯真可爱漂亮怎么会要了你的命,是不?”说着这样的话,天月的瞳孔却阴冷狠毒无比。
当天月把三皇子的烙铁放入火炉中灼烧的时候,震惊了他。
“你不用怕,印下去的时候很疼很疼,不过忍受过了就好了,可是千万不要昏过去喔,我准备了许多辣椒盐水,弄疼了你我可不管。”天月一脸的平淡。
当天月把烧成赤红色的烙铁对准三皇子的胸口狠狠地印下去的时候,三皇子痛的惊叫出声,喊破喉咙的呼喊,让天月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既然有仇恨,那就要百倍的偿还,自己身上的痛,也要让对方深刻地体会到。“您觉得如何?被刻上自己烙印的感觉……很美好吧?从此以后,你便是奴隶了……这种印记,除非你扒了自己的皮,否则……永远不会消退。”
天月的报复没有完结,展翅的锐鹰烙在了三皇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从最初疼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到了如今连身上也无法发出的可悲状态。
昏倒了数次,在辣椒与盐水的混合中重新找回意识,情形的脑子回绕着无数的痛楚。生,不如死。
一夜的折磨过后,天月对三皇子温柔一笑,道:“你应该没有感谢我没有找男人侵犯你……我可是知道,那对你这种人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这回,三皇子是简简单单的语言也不会了。
天月为三皇子松绑,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天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踢了踢三皇子,仰起头,得意地说:“就跟你说过,不要随便欺负人……接从而来的报复行为可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