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的红了眼睛,意识十分不清楚,一个劲儿的说难说难受……
她还不安分,毕竟她腿还是能动的。
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靠着男人的大腿爬了起来,人就挣扎的往他怀里噌,“……唔,我热…我热…我难受……”
宫南城看她不正常红起来的小脸,眸色变的哑黑而深沉。
他冰凉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安逸,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吗?”
她是不是没带脑子,这么蠢?
她不知道自己吃了那种东西很危险吗?
还让陌生的男人把她送到这里,万一出了事,他大爷的他头上不就长草了?
顺着他腿爬上来的小女人煽动着湿漉漉的水眸,眼睛雾气蒙蒙的,红唇在他心口上噌。
她大概是想噌到他脸上的,但是她个头不高,踩在他的脚背上,才面前到了他下巴的地方。
他今天穿的挺正式的,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水蓝色的衬衫,严格意义上而言于隆冬这个季节他穿的并不多。
所以,小女人滚烫的唇噌在他心口窝时,仿佛心脏的地方被点了一把烈火,噌噌的就疯长起来。
小女人还在作乱,小手不安分的扯着他的衣领,秀气的眉头皱皱的,“唔…,小六开车送我来的…他说芊芊在这。”
宫南城脸都黑了,这女人根本就没长脑子,太好骗了。
他钳住在他心口上作乱的小手,眼底盖着浓烈的暗色,声音邪气而慵懒般的,“那你找到你的芊芊了吗?”
安逸依然可怜巴巴的皱着眉头,小手不能乱动,她身上难受就只能扭着,噌着,“我…我…我还没来得及找…,就被你带到这了。”
结婚三年,虽然没真枪实弹的来过,但难免喝醉的时候或者他偶然兴致浓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几次想擦枪走火的。
比如,拥吻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的。
只是最近一年,很少了。
想到这,宫南城忽然想不起来上一次他们接吻是什么时候了?
应该是今年的年初?
梅花落雪般的午夜,月亮如银盘一般硕大,她小可怜般爬在树上摘梅花,说是给他做梅花糕,她不慎从树上掉下来他刚好加班回来晚了途径就接住了。
可能那天他喝了点酒,差点就在春寒料峭的早春,在梅花树下要了。
只是,到底没有进行到那一步的。
因此,像这样黏腻的时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少了。
她在这方面,几乎是没有热情的。
呆板,端庄,矜持。
所以,他说她无趣。
他垂眸,感受怀里一团小火炉子般的柔软,心胸里那口莫名的恶气还是没有宣泄出来。
☆、1175 他眸色深了深,嗓音不自然的沙哑
他当然知道日欢,是什么药,也深知中了日欢的后果。
而且,他现在还拿捏不得,顾南爵那厮让小六给她吃了多少。
就单单现在她的表现来看,估计是不少的。
他喉咙滚了滚,看着没有在他这讨到便宜的小女人自行拽着自己的衣服。
她身上穿的是白天回安家时穿的白色毛呢大衣,里面是裸粉色的长袖连衣裙,下面是白色的打底裤袜,本来穿的雪地靴早被她脱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一双白嫩的小脚跟冰蚕宝宝似的特别精致。
他摁住她撕扯衣服的手臂,眸光深不可测:“难受?”
小女友眸光潋滟的望着他,委屈的眼眶都是红红的,连连点头:“嗯嗯嗯……”
“哪里难受?”
安逸皱起小眉头,她也说不上哪里难受,就是浑身都难受,浑身都像被虫子咬,而某些地方更像是被掏空,虚的发慌。
她低泣的摇头,泪盈盈的:“不知道…”不过她脑子还是蛮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应该是吃了那种…药…”
宫南城望着她红彤彤的杏眼,以及她娇艳的嘴唇,微微开启,如顶着春雨迎风绽放的桃花瓣,可心的很。
他眸色深了深,嗓音不自然的沙哑:“是日欢。”
安逸眼瞳缩了一下,哗啦一下就调出眼泪了,委屈的扁扁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嚎出嗓门。
她生活在这个豪门圈子,即便她从小被保护的好,可是跟盛芊芊霍暖在一起久了,时常混迹魅色这样高档的娱乐场所,她怎么会没有听过日欢是什么东西。
日欢,顾名思义,一日欢。
她想到自己都是要离婚的,现在还来他个大爷的日欢啊…
她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可是身体空的下一秒就要化成水似的,让她大脑根本就没办法清晰。
她难受极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那…那……你送我去医院……”
“没有医院…只有我……”
安逸手指动了动,嗓音都发颤,“我不要…我们都要离婚了…我不要……”
她说完,就发现男人野狼一般的盯着她,那眼光冷的吓人,她一下子就害怕的连眼泪都不敢掉了。
想往后跑,可她的脚才从他的背上踩下来,腰就被掌了回去。
男人带着外面寒风的温度,她靠上去蛮舒服的,噌了噌,十分不安,“你是同意了的…同意离婚的…”
“可不是还没有离的?”宫南城觉得自己一直没有动她,倒不是他对她没兴趣,而是到底因为当年她替嫁进入宫家让他很不爽,他向来是操控别人的人,然而自己的婚姻大事却被长辈缩掌控,这让他无法释然,他掐住她的腰,昂藏的身体将她摁在她背后整面落地窗上,呼吸沉稳,“所以,安逸,只要我想,你就得给,懂吗?”
安逸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脑子清晰了几分,她若是在安家时没有他在接了安辰电话抛下她,她大概对他还有期许。
她结婚这三年,做梦都是想跟男人有个孩子的。
☆、1176 他擦掉她的眼泪,“你爱我,不就够了?”
她结婚这三年,做梦都是想跟男人有个孩子的。
可是,这男人的心就像是石头,她怎么都捂不热。
在安家,他的行为伤透了她的心。
现在,他对她若是做了这种事,她在心理上是排斥的。
她身后是南城湾大楼,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男人办公室,也是南城湾顶层。
她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仿佛悬空在城市繁华夜景之上,以一种极为羞耻的状态被抵在玻璃墙上,想想玻璃窗外就是京城苍穹夜色以及脚下那川流不息的车来车往,她就心惊胆战。
除此之外,那莫名又觉得说不上来的刺激。
这股刺激,大概是来源于她身体里怒放起来的火焰,让她现在既惊悚又热情。
她手攒紧宫南城衬衫的领带,身姿高大而昂藏的男人此刻正波澜不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而在那一潭深邃寂静的黑瞳里,她却看不懂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她企图摆脱他的桎梏,“你不能这么对我…,你都不要我了的。你去找了安辰,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安家…我有问过你,离婚你同意吗,你说求之不得。我们也是约好了的,明天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离婚协议,我们早上从宫家出门的时候不是都已经签了的?”
从前都是他急于摆脱她,一直想离婚的也的确是他。
现在,瞧瞧这吃了日欢后的女人脑袋还能如此清楚的表带她的意愿,想来她是真的耗尽了心力,真的要跟他一刀两断了。
一刀两断?
当他宫南城是什么人?
“安逸,你当我是什么?你想嫁就嫁,想离就离?”
安逸墨玉般的杏眼水雾雾的眨了眨,撕心离肺的低吼一声:“可你不爱我…无论我做什么,你不爱我,我做什么都是错。”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对他说,他不爱她。
她表情悲伤,使得她标准的东方美人脸看起来尤为楚楚可怜。
第一次,因为她掉眼泪,让他心头冒气了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