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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有喜(527)

郁少聪心动,原本清冷的眸子撇头落在身侧女人脸上的时候,就变的温润了许多,“暖暖,你说真的?”

“嗯,真的……你知道我们能好上,芊芊可是我们的媒人,不就是让你帮忙拍个戏嚒?”

郁少聪倒也不是觉得不可以,就是如果他接手盛芊芊的本子的话,他是不大喜欢别人再插手自己的戏了。

他道:“我拍可以,但导演只能署我的名,你最多算个副导,编剧自然还是写你的。”

盛芊芊对此没多大异议,《似水》大概就是以她和顾南爵的原型扩充写的一个稍带争议和军人为基础的现实题材。

分四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

是她对亲情,对青春,对爱情,对人生的全部理解。

她要的可能也就是一个圆满,导演署名是谁的话,她都不在意,她只想把这个本子呈现出来,这就够了。

谈妥后,盛芊芊回去的路上,接到江绕打来的电话,说是吴佳已经落网,不过却惨死在大牢里。

至于如何凄惨,江绕并没有过多的描述,只大概委婉透露,可能是顾家安排的人在牢里做的。

盛芊芊只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吴佳死了,她的《似水》定在四月初开机,开机仪式她去了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露过面。

除非有必要,她连郁少聪的电话都是不接的。

四月下旬,莺歌草长。

盛芊芊肚子隐约凸起,已经有明显胎动。

她一个人实在是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最近就搬回盛家老宅住了。

但因为前阵子妊娠反应厉害,她吐的厉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1287 顾南爵不来见她,却每天一枝花送她

她吐的厉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距离顾南爵不辞而别,已经一个半月有余。

这中间他们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有任何联系,但盛芊芊却觉得属于他们之间的那根弦越绷越紧。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就此分道扬镳,好聚好散的话,那又何必在半个月前开始,每天让人准时准点的送花?

花不多,每天就一支,盛开的娇艳。

除了花,每天的补品,水果,也是不间断的往盛家老宅送。

盛熙修从盛堡营回来,敲门去找盛芊芊,就看到她在房间里修剪那些玫瑰。

因为每天都是一支的送,顾南爵叫人送来的花都很名贵,不可能枯萎那么快。

再加之盛芊芊很用心的养护,满满当当的就修剪成一个琼花状,看着确实好看,不过盛熙修却早看不下去了。

他迈开长腿很快就走过去,并在她一脸的诧异下,将那花连同漂亮的水晶花瓶从三楼的阳台处抛下去。

嘭的一声摔的稀碎,盛芊芊脸色就挺不好看的凶他:“盛熙修你神经病啊?”

盛熙修从她手上抽走剪刀,不咸不淡的看着她:“盛芊芊,你整天摆弄这些破烂玩意,有什么意义?”

盛芊芊皱眉,不高兴的道:“要你管。”

盛熙修即刻就被噎的半天没吭声,他努力保持平静,良久:“盛芊芊,你主动打个电话给他,很难?”

盛芊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非要是我主动?他不是将我拉黑了?”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从来都是那男人对不起她,为什么连和好都是要让她先主动?

她凭什么,回回都要给那男人台阶下?

盛熙修低眸看着她,墨眉无声的皱了皱,“我给你定的今晚飞巴黎的机票,我让保镖陪着你过去。”

盛芊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会儿,忽然在持续的后知后觉中想到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他怎么了吗?”

盛熙修单手插进裤兜里,淡淡的:“嗯,他回巴黎的第二天就出了车祸,伤的挺严重的,现在才能勉强下地活动。”

盛芊芊清隽精致的五官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好久之后她才找到自己的调子:“是不是你们都知道?”

“他出事的前一周,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三四次了……”

言外之意,没人会在她决定要生下孩子以后告诉她这个消息,她愿意生下孩子就代表她对顾南爵仍然是有期待的。

告诉她,她定然是要受刺激,而刺激最坏的结果就是对胎儿不利。

现在宝宝已经稳定,男人也已经脱离了危险,盛熙修在这个时候告诉她,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盛芊芊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就是好像浑身的血液一点点的变凉,好久以后又渐渐的升温,直至心脏传来虫蚁啃噬的酸胀后,才渐渐找倒自己的调子,“那他什么时候脱离危险的?”

“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盛芊芊无内容的重复这几个字,点了点头,“嗯,那我收拾一下,晚上飞过去。”

☆、1288 她人被紧紧的拥住,脑袋被摁在男人的怀里

“嗯,那我收拾一下,晚上飞过去。”

……

**

对于一个怀有双胎的孕妇而言,即便是照顾的再周到,长达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是吃不消的。

下了飞机,盛芊芊就疲惫的不行。

她飞巴黎的这趟飞机是盛熙修实在是被盛远逼的不行,临时叫下面的人给她买的,所以换而言之盛芊芊飞巴黎,盛熙修并没有那种觉悟去通知顾南爵。

因此,当盛芊芊出现在男人所在医院时,就出现了岔子。

她按照盛熙修提供的病房号,那间病房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她并没有想多,想着有可能是盛熙修提供的房间号错了,所以就到了护士台询问了一下。

简单沟通后,护士台的小护士做出一脸的抱歉,用英文对她道:“很抱歉,女士,您说的这位先生已经于今早离世……”

盛芊芊当下就觉得耳朵就失聪了一般,嗡嗡的作响,颤着音节将顾南爵的基本信息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道:“会不会是弄错了?”

小护士很认真的又替她查看了一遍,还是一脸同情的安慰她:“很抱歉,我没有弄错,顾先生的确是在凌晨五点一刻离的世。”

盛芊芊觉得自己很难冷静,好像无法承受这样的强烈打击,于是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泪流满面,哗哗的那种,难能自已。

她嘴唇被咬出了一块血,强做镇定后,她调子不成调子的颤抖着问:“那他的……遗……体呢?”

小护士见她哭的太过于可怜,给她递出一块纸巾,边安慰边按部就班的问:“请问您跟顾先生是什么关系?非亲属关系,无权探视遗体…”

盛芊芊脸色很白,好久以后,她感到胎动,便低首摸向自己的小腹,很低很轻的声音,“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小护士诧异,眼神奇怪的看着她,“oh,dear,你确定?”

盛芊芊抬起头,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什么意思?”

小护士解释:“顾先生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难道不是您的父亲吗?”

盛芊芊傻眼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耳畔却在这时不远不近的传来一句,“芊芊?”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有在意……

待那声音渐渐的近了,且越发的靠向她的身后来,她身体蓦然僵住。

“芊芊……”男人暗沉的嗓音自她耳后传来,跟着在她还未完全转过身来时,从身后她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拥进怀里。

她人被紧紧的拥住,脑袋被摁在男人的怀里,鼻端全是男人身上稳沉的沉香味儿。

男人拥的大力,盛芊芊过了起初那起起落落的情绪后一把推开他。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芝兰玉树般的男人。

他上半身穿着中式的黑色对襟开衫,隐隐露出里面的白色中式褂子,同款的黑色裤子,黑色软底布鞋。

瘦了许多,五官越发深刻,整个人衬的越发清贵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