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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一颗小软糖(19)

景霓的婶婶做“传-销”有一阵子了,一度还想给他们洗脑,被景爸爸无情地拒绝。

最近公-安部门就在抓他们这个大型传-销公司的负责人,从北海一路追到南京,又从南京的传销窝点摸到这里,最后在北京收网。

而当时在场的,景霓的婶婶姚桂萍就是其中一人。

根据警察调查的结果,她还是这个组织里“级别”较高的一种人,如今已被暂时拘留,需要接受进一步审问。

景霓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不希望顾泰去帮忙,就把知道的情况和景笙通了个气,剩下的要找律师还是怎么样,都是他们家的事了。

景笙还在机场等待起飞,妈妈被抓了她的情绪一时很不稳定,平时姚桂萍在家里相当强势,一直是她的主心骨,她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

还好老公在身边安慰她,“妈没事的,别哭了啊,做传-销就算被判刑,也判不了多久的……”

景霓也不算太担心,她和顾泰谢过接待的警方就出来了。

公-安局外昏黄的路灯,拉长两人的影子,前些日子北京刚下过一场雪,地面气温本就不高,到了夜里更是寒风刺骨,有些零星的路人也被冻的裹紧外套。

景霓本就是怕冷的体质,身上一点点的肉,全被塞进一件白色面包服,还有一条粉色围巾裹住脖子,一张小脸瞬间被遮去大半,碎发蹭到耳边,她胡乱抓了几下。

顾泰看着她的样子就不住想笑。

景霓耳朵里灌满了风,她抬眼看着他,那张出色的俊脸在路边一道道的灯带里,忽明忽暗,看上去像某种中世纪的画像。

“今晚又麻烦你了,我婶婶也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她就事论事,还想到了父母这边,“就是我爸爸老好人,以前她来我们家,就‘借’了我爸很多钱,估计都投在这个‘传-销组织’里了……看来是要不回来的,真心疼我爸的血汗钱。”

顾泰猜想这一家子可能都像她本人,有点傻白甜。

不对,说傻也不傻,还是挺聪明的。

“你可以让她还给你们。”

景霓嗤笑一声,小鼻子翘得高高的,“哪有这么简单啊?要是这次判刑,肯定还得罚款的,到时候我那个叔叔哭诉几句,我爸怎么好意思开口。”

“也是,有这种亲戚也挺倒霉的。”

景霓觉得顾总这句话说的很不走心,不过想想他从小生长的环境,这种亲戚做传销被抓的事情,与他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他们毕竟是天壤之别啊。

景霓还是得感谢他,一方面,他没有直接插手他们亲戚的破事,让她觉得很妥帖。

要知道就算这皇城里遍地都是官儿,只要报出顾家的名头,这么一点指甲片大儿的事还是能处理的妥妥当当,他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才没有开口。

还有另一方面,是他平时也这样关心其他人的吗?

顾泰说过他不是什么善人,她也免不了听过一点点关于他的传闻,这男人看着好教养,实则残忍又刻薄,从小就嚣张跋扈的,根本不让人占半点便宜,更不谈什么人情。

他确实不是暖男,可还是给了她照拂。

顾泰抬眼望了望深色的天际,只想着要真让她一个人出来了,这么夜黑风高的,她回去怎么得了,万一碰上有邪念的司机,得出大事。

景霓咬了咬唇,最终,在他面前伸出一只小手,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握个手吧。”

……她要和他握手?

顾泰想起昨天傅立勋他们在群里说的一句话,男人只想疯狂做-爱。

作者有话要说:傅立勋:最后一句话是我说的吗??

第16章 第十六颗

“握手?你几岁了。”

顾泰冷冷地,阴沉着一张脸,觉得这小朋友太真实了,真是鬼才。

景霓短暂地沉默,然后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这个男人,很诚恳地说,“没有,就是真的很谢谢你今晚开车送我。”

她舔了舔唇,有点惭愧,大概是说完才觉得这种方式太官方,又显得冷漠,可再也没有别的能表达谢意。

“要不等明天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吧?”

顾泰知道她什么心思,也不打算迁就,甚至带着点调侃和故意,他抬起手指,温热的指腹点在她的绛唇,慢慢往下移到尖尖的下巴,仿佛每一寸都有暧昧的吐息。

还语气冲她:“请吃饭?有本事请我吻你。”

“……”

心里漏跳了一拍,酥了一半。

夜色与灯影交织,投下两人一长一短的身影,缠到一处。

顾泰身上的松木气息与信仰的淡香温柔地笼罩过来,时间也仿佛静止。

无数的吻和爱-抚,都在他们之间发生过。

景霓强装镇定,看他一眼,转身独自往寒风中走。

顾泰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无奈地皱了皱眉。

还真是除了她以外,没有人敢这么对他的,毕竟不管走到哪里,在他面前的男女无疑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或许,真像傅立勋这货说的,人家从一开始就把话说明白了,在尼泊尔只是一场意外,而他非要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去找一个根本得不到的答案。

这大概是他恶劣的天性使然吧。

他们应该保持距离,还是顺其自然,彼此都还拿捏不了相处的方式。

等一回到温暖的酒店房里,景霓就脱了面包服,把自己塞进被褥。

她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明天一大早上还得去看展,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坦白来说,景霓是没什么恋爱脑,却也幻想过自己初-夜应该怎么发生的,每个女孩到了青春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与方祺禾交往的时候,她觉得要是他们回国之后恋情能稳定,总能顺势发展下去。

不论对象是谁,都应该是一个甜蜜又缠绵的夜晚。

景霓的内心有一块是属于贝斯手的天地,自由,奔放,享受快乐,她也想过做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但终究只是想想,偏偏所有压抑在那样一个节点爆发,让她在异国他乡彻底叛逆了一次。

而顾泰作为这样一个对象,也足够浪漫,他既温柔又粗暴,绅士又邪恶,还多金博学,身材爆好,只可惜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她从没想过还要有什么牵扯。

更别说那个男人曾经想邀她做床-伴,她怎么可能答应。

景霓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说到底是贫穷限制了她和大佬在一起的可能性,她决定保存体力,快点梳洗完关灯睡觉。

……

元旦过后,一切工作恢复日常,景霓特意挑了一天早起,带着在家做好的早餐,以及一些关于“厌食症”的资料,打算去公司边吃边看。

之前艾伦告诉她,顾总已经好几年没犯过了,但没人能保证他是彻底康复。

艾伦毕竟只是“外人”,景霓猜想,也许就连最亲的家人也无法判断,顾泰有没有经历过那个疗愈的过程。

她在课上听心理医生说过,一位病患在病情好转之前,可能会变得反复,甚至更糟,因为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失去了判断自我的身份感,更失去了旧有的处事方法,而全新的世界还未建立,这会让他们觉得慌乱无措。

她倒是希望,顾泰已经经历过最糟糕的部分,并战胜了它们。

这事可能根本轮不到她来掺和,景霓就是单纯的想对“厌食症”再做一些了解。

提着手里的粉色饭盒来到休息室,她推开门进去,刚转身之后,看见后排的沙发上,躺着一个颀长的身影。

仍是清晨,微亮的天色投入室内,在地板上泛起朦胧的光泽,那人身上披着一件浅灰格子大衣,挡了大半个身子和脑袋,看不清容貌。

她还在想是不是公司哪位同事,那人对外界的动静特别敏感,立刻察觉到有人进来,于是捏着那件衣服,单手撑着沙发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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