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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160)+番外

作者: 漱己 阅读记录

他的耳根子略微发烫起来,道:“而且,或许当时贫道已心悦于你了,贫道迟钝得紧,直到被那幻化出来的你厌恶,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你,才明白自己对于你的心意。抱歉,如归,贫道害你受苦了。”

这姜无岐实在是温柔得教人心折,酆如归吻了吻姜无岐,得寸进尺地道:“你害我等了这许多的时日,才等到你的告白,理当弥补我才对。”

姜无岐立刻问道:“你要贫道如何弥补你?”

酆如归粲然道:“接着为我擦拭罢……”

姜无岐拿着细布,正要去擦拭,却听见酆如归补充道:“还有,勿要离开我。”

“贫道的全副心神都系于你身上了,如何能离得开?”姜无岐为酆如归擦拭着发丝,忽而酆如归柔软的嗓音又入了耳蜗来:“无岐,我是害了相思,才会在洗漱过后,匆匆来寻你。”

姜无岐顿时一身悸动,酆如归竟然复又仰起首来,望住姜无岐道:“无岐,我对你害了相思,这副身体无法离你分毫,方才不过短短的一刻,这副身体便叫嚷着要回你身边去。许你会嫌弃我过于粘人,但我依然想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

姜无岐口中宛若含着蜜糖一般,又是激动于酆如归的这番告白,又是惊喜于酆如归的愈加坦率,郑重地答道:“贫道不会嫌弃你过于粘人,你大可再多粘贫道一些。如归,贫道喜欢你这副坦率的模样,以后勿要再自苦,再忍耐了,更为坦率些罢。”

第114章:酆都鬼城·其五

酆如归闻言,眼巴巴地凝望住了姜无岐:“我不自苦,不忍耐,再坦率些,你便会愈加心悦于我么?”

自己分明已将自己的这颗真心剖开来予酆如归瞧了,何以酆如归仍是这么缺乏安全感?

姜无岐心疼得厉害,叹息一声,低下首去,不住亲吻着酆如归的眉眼、鼻尖、面颊,末了,含住了酆如归的唇瓣。

酆如归尚未得到他的答复,连唇瓣亦怯生生的,曾肆意勾引他的那条软舌,软弱而胆小地伏于口腔内里,任凭他要如何便如何,做不出任何积极的回应来。

他只能松开酆如归的唇舌,与酆如归四目相交,而后再逐字逐字地说与他听:“如归,贫道心悦于你,并不会因你不自苦,不忍耐,更为坦率些,便愈加心悦你一些。贫道心悦于你,不管你多善于自苦,多惯于忍耐,多不坦率,贫道都会拿全副的心思心悦于你。你便是你,贫道既已心悦于你,这心悦便不会少分毫,亦无法多分毫,因为贫道已满心满眼俱是你,装不下更多的你了。

“至于你的性子,贫道万分苦恼,不是出于贫道对此的不喜,欲要改变你的性子,而是贫道生怕你遭了痛苦,受了委屈,却一直埋藏于心底,这会让贫道心疼,故而,贫道才希望你能不再自苦,不再忍耐,更为坦率些。你若是不愿改,贫道方才所言便作罢,你且当做并未听过,勿要放于心上;你若是愿意改,却改不了,贫道陪你一点一点慢慢来,多慢都无妨,纵然要耗费上百年,上千年的光阴,贫道亦愿意陪着你。”

酆如归素来认为自己与姜无岐不般配,他怀有那磨人的瘾,每每会伤了姜无岐,他身上的肌肤其实无一寸完好,只在于何处伤痕浅一些,何处伤痕深一些,他的性子亦不合姜无岐的心意,他总是忍不住仗着姜无岐对他的纵容,欺负于姜无岐。

而姜无岐却不同,姜无岐出身于醍醐道人门下,传闻醍醐道人有与天帝一战之力,姜无岐眉眼温润,君子端方,天资聪颖,百年之内定可飞升成仙。

若要说过人之处,他只有容貌与钱财是拿得出手的,但于姜无岐而言,红颜枯骨,他之容貌如何,并不要紧;至于钱财,姜无岐不是贪财之人,哪里会觊觎他的钱财?

因此,他在姜无岐面前实际上是一无所长。

可姜无岐在他面前却是千好万好,连那之前那半新不旧的道袍都美好得难以言喻。

他卑微而怯弱地心悦着姜无岐,所以才会时常对姜无岐撒娇,对姜无岐提各种要求,欺负姜无岐,做出一副傲慢模样,他是本能地在试探着姜无岐的真心,以便万一有不妥,好全身而退,避免受到伤害。

可惜,他早已不能全身而退了。

是以,他便百般引诱姜无岐,全副身心地引诱姜无岐,望姜无岐能沉迷于他的身体,进而离不开他。

姜无岐种种的告白与亲近却全然不能填补他心中的不安。

这不安一如附骨之疽,早已与他的这副身体同在了,无从剥离。

这不安是父亲施加于他的,却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做父亲的孩子,不再为父亲所影响了。

但他却一时半会儿不能克服这不安,便也不能克服由不安催生的自苦、忍耐、不坦率。

而今他闻得姜无岐的这一番告白,双目即刻水光淋漓,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

然而,他最先想做的却依然是试探姜无岐的底线以及再次确定姜无岐的心意。

“无岐,我……”他站起身来,伸手勾住姜无岐的后颈,紧接着,按住了姜无岐的后脑勺,往下压去。

姜无岐毫无犹豫,一如酆如归所愿,喉咙霎时好似被戳破了,但那又如何?只需酆如归欢喜便好。

酆如归略有吃惊,下一瞬却是抓住了姜无岐的肩膀。

姜无岐抬眼去瞧酆如归,酆如归感知到他的视线,当即退了出来,又连连后退。

“抱歉,我过分了。”酆如归双目垂泪,好似受尽了委屈,说罢,抬足疾奔,直要往门外去。

他的手指堪堪触及房门,却是被姜无岐勾住了腰身。

姜无岐将酆如归打横抱起,放于床榻上,居然又埋下了首去。

不知过了多久,酆如归迟疑之间,仍是推了推姜无岐的肩膀,呜咽着道:“松开……”

姜无岐却是半点没松开,他对此不是不知,抬起眼来,瞧了酆如归一眼,而后竟是尽数吞咽了下去。

酆如归尚在余韵当中,不可自拔,虽是将此场景瞧了清楚,但却良久才反应过来。

姜无岐将其吐了出来,又笑道:“好浓,贫道此前从未尝过这滋味。”

“你……这个傻子……”酆如归哭得不能自已,心中又愧疚又自责又满足,姜无岐向来一字千金,全无虚假,可他却这样恶意地试探,且姜无岐还……他伸手抚着姜无岐的咽喉,含着哭腔道:“吐出来,快些吐出来,肮脏得很。”

“一点都不肮脏。”姜无岐捉住了酆如归这只手,轻轻地吻着,“既是你之物,怎会肮脏?”

酆如归翻过身去,压住了姜无岐,便要行适才那事,却是被姜无岐制止了。

“你不必觉得是从贫道这占了便宜,而要尽快还回来。”姜无岐以指尖摩挲着酆如归的眉眼,后又捞起酆如归的腰身,轻吻过酆如归的双唇,“如归,贫道并不认为有何不妥,贫道与你已心意相通,这乃是你与贫道之间的情趣不是么?”

酆如归不住地点头,泪水竟是流得更为汹涌了,他几乎瞧不清姜无岐的面容,却执拗地透过模糊的水雾盯住了姜无岐。

这是他的姜无岐,极是纵容他,即使连他都觉得自己太过过分了,姜无岐却无丁点恼怒,甚至还安慰于他。

他何其有幸,能为这般好的姜无岐所心悦。

姜无岐为了制住酆如归的哭泣,不断地亲吻着酆如归的眉眼,又为他将衣衫整理妥当。

酆如归由于适才之故,一经碰触,一身的肌肤便战栗了起来。

“你无事罢?”姜无岐安抚着酆如归,酆如归便将整副身体粘于姜无岐身上,后又要求道:“吻我。”

姜无岐去吻酆如归,四片唇瓣一贴合,酆如归的舌尖随即钻入了姜无岐的口腔当中。

随即,他尝到了自己那滋味,当真不是甚么可入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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