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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184)

作者: 满袖风花 阅读记录

“干嘛呀!”

她终于忍不住吼他。

男人却比她脸色更难看,嘲讽的勾着唇道,

“继续摸你真的要变成光头了,本来头发就少。”

“说谁头发少?你才头发少!你这个秃子!”

莫名中枪的光头大叔沉默的咽了一口老血。

不过经过短暂的日常互怼之后,少女倒真的没有再摸头了,只恹恹的靠着椅背看着窗外,不知突然看到了什么,沈翩跹突然坐直了身子,叫了停车。

刚好路口是红灯,保姆车便在路边停下来。

沈小姐拉开门,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冲着路边一个正在拔足奔跑的少年喊了一声,

“喂!过来!”

少年拥有栗色的柔软头发,被她叫了一声立刻回头,脚下一顿,慢慢停住了。

沈翩跹看着他身后越来越接近的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急得要冲过去拉他过来。

这人怎么反应这么慢!那天往车上窜得不挺快吗!

“你过来呀!他们追上来了!”

沈翩跹的声音没有引起少年的反应,倒是让他身后追赶的人都看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群人纷纷看来的时候,沈翩跹莫名感到了一阵心悸,连叫人的声音都卡了卡。

就在这短暂时间里,她眼睁睁看着少年被那群人严严实实的包围起来。

随后绿灯亮了,严逸越过她,关上了车门。

保姆车慢慢驶过十字路口,沈翩跹看着少年隐约的身影渐渐消失,有些后悔。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叫他,还能让他继续跑一段儿,说不定能找机会脱身呢。

不过这都是群什么奇葩家人啊,考个帝影跟犯了罪一眼的拼命追。

觉得自己闯祸了的沈小姐精神更加沮丧。

干脆的蒙着头开始打瞌睡了。

·

苏峪看着渐渐远去的保姆车,勾了勾唇。

“我跟你们回去,反正也被追烦了……”

第392章 苏峪

最前方的男人恭敬点头,没有直视他,沉声道,

“少爷,请问刚刚那辆车上……”

“什么都不是。”

少年微笑,语气缓慢,却自有一股不能违逆和质疑的压迫感,带着天生的高高再生,

“不过是上次倒霉被我随便选中的逃跑工具而已,否则我也不会听到声音了也不上车,不是吗?”

这并不疑问句。

只是危险的、来自上位者的冰冷警告。

所有人都低下头去,把声音压得更低和恭敬,

“是的,少爷。”

“请。”

少年穿着浅蓝色牛仔,悠闲的插着兜上了路边的一辆看不出牌子的黑色轿车。

轿车很快远去消失在这条大街上。

·

古韵幽深的亭台楼阁。

苏峪跨进大厅,迎面而来就是一个青釉茶杯,带着锋利的风声狠狠砸来,却被他毫不意外的偏头躲过,啪的一声在大门上四分五裂。

少年身姿笔挺如修竹,神色淡淡的低头叫了声,

“爷爷。”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一声冷笑,

“你还有脸叫我爷爷?将来想做戏子的人,有脸来叫我爷爷?”

“无论您想不想被我这么叫,也无论我想不想这么叫您,血缘关系都是斩不断的。”

少年低眉顺眼,语气却云淡风轻不卑不亢。这回答让坐在大厅里的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露出了震惊和担心的神情。

老人果然又火气上冒,语气阴沉到了极点,

“你什么意思?做我孙子还委屈你了是吧?”

在所有人担忧的,恨不得替他道歉的目光里,苏峪笑了笑,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东西,所以谈不上委屈不委屈。”

这简直就是在变相的承认那句话。

老人却莫名平静下来,拄着手杖坐在椅子上,面色冰冷的看着他,

“苏峪,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忤逆我?”

少年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淡淡的,

“我也以为我不会。”

门外是那片阔大的荷塘,风光绮丽,天色明媚,少年站在门内背脊笔直,语气是和风一般无二的清淡,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找不到我喜欢的东西,我以为我会和我父亲一样,就在您安排好的模型里慢慢成长,成为您最满意的工具。”

“我从来不喜欢政治,但曾经我对画画却是真心喜欢过的。”

“可是后来连这唯一的爱好都被您被成了政治工具后,我现在看到自己的画就觉得恶心又肮脏。”

“我画画是为了给真心喜欢它们的人看,而不是用来被您的政治伙伴拍马屁拉近关系的,他们的夸奖对我来讲就像是一群苍蝇在围着肥肉发出嗡嗡嗡的叫声。”

“爷爷,”少年声线清凉,目光平静,

“我父亲不是成为了一个很好的接班人吗?你为什么还非得揪着我不放呢?如果苏家所有人都变成和你一样为了权利连人性都忘了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我现在难得重新找到了自己很喜欢的事情,除非您把我杀了,否则我不会放弃。”

说着少年嘴角突然翘了翘,

“只不过如果您要为了苏家的面子除掉我的话,也就别把我埋在池塘里了,太脏。”

第393章 割裂

话音刚落,一个坐在旁边的漂亮女人立刻发出尖利的斥责,

“小峪你在说什么胡话!”

那女人朝着老人急急的道,

“爸,您可别听小峪的,他最近高考压力太大了,脑子不太正常!”

老人却充耳不闻,只冷着脸看着苏峪。

少年与他淡淡对视,没有情绪,却也没有丝毫退避。

“把他给我关起来。”

半晌,老人沉沉道,

“不许给饭不许喝水,直到他改注意之前,谁要是敢偷偷给他食物,就给我滚出苏家。”

很快有人上前来,少年却淡淡一瞥,那人要往他肩上伸的手立刻僵住。

苏峪微微弯腰,可称优雅的向老人行礼,随后自己慢慢走出了大厅,身后跟着的本是看管的人,此刻低眉顺眼弯着腰,更像是太子出行时跟着的随从。

老人看着他从容的身影,眸色深沉。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

沈翩跹终于拿到了她想要的资料。

程致远把东西给她的时候神色莫名有些奇怪,语气里甚至破天荒的迟疑,半晌才缓缓开口,似真似假的随意道,

“如果可以,看完之后也跟我说说读后感。”

沈翩跹自然把这当做是玩笑话,冲男人吐了吐舌头,

“期末作业就够我头疼了,boss你还要给我布置作业到底有没有人性。”

说完少女就啪的一声关了门,男人淡淡一笑,也转身回去了。

·

这是一份暗黄色羊皮文件袋,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沈翩跹坐在地上,把文件袋摊在桌面,慢慢的慎重的打开。

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本泛黄的记录本。

陈旧的封面上,只标着一个简单的“1”字。

圆珠笔已经有些褪色,看起来很暗淡。

沈翩跹慢慢的翻开第一页。

纸张发出轻微的响声。

·

星期一,阴

这大约是我接过最让我痛苦的病人。

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这是上帝给我的惩罚。

如果在更早的时候,我能够发现他的变化,我能够更多的关注他,他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母亲残缺的尸体被送回来时,在父亲失去消息不久后传来死无全尸的结果时,那时候我就该发现了。

可我足足错过了五年的时间。

五年的时间!

·

凌乱的情绪崩溃的字迹落在沈翩跹眼底,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咽了咽口水继续看下去。

隔了很长一段空白,才再次出现笔记。

·

虽然才第一天,但我基本已经确定了。

无法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