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714)
这都是她最熟悉的景象,却原来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有真正感受过了。
这一年中她其实也在一些记者镜头下曝光过,但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面对记者的镜头她是明星,需要用尽心思去伪装去应付,而只有面对这些镜头时,她才是演员,什么都不用想,她只需要专注的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去用尽全力演绎角色真实的喜怒哀乐,这才是她真正的工作。
不远处正在试镜头的欧阳澄朝这边望了一眼,很快便走了过来,
“怎么不穿多一点?”
这位一直舒朗带笑的年轻导演第一次微微皱起眉,抬手便把自己套着的厚棉袄脱了下来给她罩上,速度之快沈翩跹都来不及阻止。
随后她手忙脚乱的要脱下来却被欧阳拦住,
“冷少冷一些时间就少冷一些时间,先过去化妆,完了再上车换衣服。”
见他态度坚决,沈翩跹只好道了谢,老老实实的穿着还带着温度的大棉袄朝化妆师那里奔去了。
踩在一地的雪色里,她穿着男式大棉袄的样子如同一只蹦蹦跳跳的企鹅。
欧阳澄穿着大衣在身后看着,忍不住笑起来。
严经纪人瞥了他一眼,笑笑的道,
“欧阳先生,你这也算是达成了追星的最高级别了,怎么样?什么感受啊?”
欧阳澄转头看了严逸一眼,勾着唇悠然道,
“两个字,满足。”
第1627章 Action!
沈翩跹当然不知道身后两人在说什么。
她跑到小椅子上坐下来,化妆师便拿着工具开始动手了。
“翩跹你皮肤真好,都不用扑粉,”
化妆师一边给她画眼线一边夸奖。
沈翩跹笑了笑,一动不动的仰着头,眼珠子却在到处乱转着问道,
“苏峪呢?苏峪还没到吗?”
“他早就到了,妆也化好了,现在应该正在跟宗一凡聊天儿熟悉熟悉吧。”
“宗一凡?”
沈翩跹很快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演他的贴身影卫的?”
“应该是吧?”
化妆师也不知道剧本,只猜测道,
“我看他换的装挺像的。”
沈翩跹点了点头,随后便不再多说了,只趁着这点可怜的时间打着哈欠补了会儿觉。
直到化妆完成又上车换了戏服出来。
凛冽的风吹动白色袍角,呼啦啦散开大片,少女瞬间被这穿骨而来的寒风刮得打了个哆嗦。
这时一声低笑传来,她瑟瑟发抖的抬头看去,入目是一袭玄黑的长衣,和少年轮廓俊秀乃至俊丽的脸。
他着这一身长衣走到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声叹息,
“够冷吧?”
沈翩跹从男色中回过神来,忙不迭的点头,一脸的苦大仇深,
“冷死了。”
“我听说今天还会下雪,就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到时候温度恐怕还要下降。”
沈翩跹:......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变坏了?”
“有吗?”
面对少女一脸的疑惑,苏峪笑意依旧清透,和初见时没有半点不同的样子,
沈翩跹瘪瘪嘴不说话,就抱着肩膀上下搓着,企图摩擦生热。
苏峪就站在她身旁,看了片刻后含笑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衣袍袖子很宽,随着这动作便覆上了少女的背脊,给她加了一层防寒布料。
沈翩跹转头看他,抖着声音说了一声谢谢。
苏峪只笑不语,那只修长的手便一直虚虚扣在少女纤瘦的肩上,力度温柔而克制。
欧阳导演朝这边看了一眼,笑了笑便高声询问准备情况,
“一号机位?”
“到位!”
“二号机位?”
“准备好了!”
“三号!”
“好了导演!”
......
欧阳打了个响指,对沈翩跹两人指了指镜头所向的位置,
“准备开始了。”
沈翩跹最后朝冰冷的掌心里哈了一口热气,然后她放下手,拿住了道具师递来的剑,抬步走去,苏峪也同样把手放下来,两人走向镜头下的不同位置,可气场却有种极为相似的变化。
像是突然之间便从一个人变成了另一个人。
刚刚还冷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脑袋缩紧脖子的少女背脊一寸寸展得笔直,走动间衣袂翻飞,步伐几分散漫几分漠然,全然不见方才怕冷的模样。
而苏峪脸上方才的笑意也全部消失,他从场务手里接过一个银色面具,一边走一边将面具戴到了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鼻下比寻常人浅淡三分的嘴唇。
那嘴唇微微翘着,分明是笑模样,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他走过被扫干净了雪的圆台,步下一段泥土所铸的阶梯,最后停下来,转身,抬眼,一双琥珀色眼睛从面具之后迎着天光映上了少女俯视而下的眼神。
他轻轻一笑,对导演做了个ok的手势。
沈翩跹也抬手比划了一下,站在苏峪身后的宗一凡同样如此。
欧阳澄微微一笑,对场务挥了下手。
黑白色的场记板咔的一声落下——
上邪电视剧第一场第一次!
action!
第1628章 我来取酒
【上邪】
“我是太虚关门弟子,夏拂衣。”
她的声音如同冰珠相碰,清脆又带着沁人的凉意在这山顶响起。
山风浩瀚,卷过层叠林涛刮上这空旷山顶,而她剑锋向着来者,居高临下,除了翻飞而起的衣袂和乌黑的长发,全身上下再无任何一处动摇,便连那雪亮的银色剑尖也没有半分晃动,分明就是以真气灌注所导致的。
来人不止一个,而刚刚问话的蓝衣随从正要再次开口,却被身后之人拦住了。
那人一身黑衣,戴着银色面具,叫人只能看见眼睛和浅淡的嘴唇。
他唇边微微勾着笑,抬头对夏拂衣道,
“我不是来下棋的,我是来赴约顺便取东西的,如果你真的是太虚的关门弟子,那么你应该知道,太虚曾输了人一坛酒,我是来取酒的。”
夏拂衣毫无所动,剑尖分毫不挪的对着他们,蓝衣随从正要发怒抽剑,却被一声低喝制止,
“连棠,不许动手。”
那名叫连棠的随从不甘不愿的退到他身后。
黑衣男子则继续回视着夏拂衣,看起来十分平静。
好半天的审视之后,夏拂衣才慢慢收回了眼神,收剑回鞘,锵然一声,雪亮剑光没入刀鞘熄灭下去。
可夏拂衣并没有立刻转身去拿所谓的酒,她抱着剑一动不动的继续挡在那里,眼神漠然道,
“师傅的确跟我说过这件事情,但想取酒,还需要信物。”
男子似乎有些惊讶,
“什么信物?”
“一把剑。”
少女抱着剑眉目不动的看着他,省略掉了那老头交代时说的“你看了必然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即占为己有的绝世好剑”等形容词。
视线里银色面具挡住了男子的脸,叫她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但那面具之下无声抿紧的薄唇却被他收入眼底。
夏拂衣挑了挑眉,
“没有?”
男子笑了笑,
“的确没有。”
他十分礼貌的向夏拂衣点了点头,
“抱歉,看来是耽误你时间了。”
话音落他便转身,干脆利落得不行,那蓝衣随从也立刻跟在他身后。
看着这主仆毫不犹豫的样子,夏拂衣反倒有点呆住了。
她怔了两秒,忍不住道,
“你是要回去取剑吗?”
似乎有些意外她还会开口问话,但那男子还是停了下来,转身道,
“不了,看来我和这坛酒没有缘分,那剑早就不知道丢去哪里了。”
他语声里带着些许笑意,却不带半分遗憾或者叹息,反倒漠然得像是在说丢了一颗石头。
夏拂衣又呆了一下,这次她看着那双掩在面具后的眼睛,终于慢慢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