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897)
这一战持续了很久。
他们从墓室前的石台打到了墓室后的树林中。
树冠上栖息的鸟群被剑气惊起,大片大片的惊叫着飞向更深处。
龙渊剑荡开纷落的叶片,刺目的寒光映照她黝黑而冷漠的眼,一剑横扫出无数股飞旋的风。
招式一改,她的身法便陡然陌生起来,不再是出自周自横大开大合强硬至极的剑法,反而在一招一式中都加上了难以捉摸的邪气与矛盾的潇洒。
长孙炽眉梢一抬,一退远去,身法刁钻的避开了那些暗藏杀机的风刃,而在风声之后,眼前已经出现了那双熟悉的漂亮的眼睛。
她自高空中来,带着些冷冽的霜气和无尽的杀机,铮的一声撞上了迅速上横的封疆剑。
强大的气机从两人的相触的剑身一波荡开,撞得旁观两人差点吐出血来。
依旧是隔着锋利的剑刃,长孙炽语声带笑的道,
“我记得这一招,名叫斩春风,是你自创的剑法,还有什么没使出来的,尽管上吧,我很感兴趣。”
夏拂衣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那双总是冷淡而清透的眼眸里,第一次像是被一把火点燃了,火光燥热的摇曳着,让这个总是满身病气的男子变成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只是这么看一眼,她便可遥遥窥见师傅口中那个“剑挑十九洲,群雄不敢闻”的肆意少年当年到底是个怎样潇洒飞扬的模样。
于是她不甚熟练的勾了下嘴角,冰霜般的目光突然柔软了一角。
她注视着长孙炽,低低道,
“如你所愿。”
她向后轻飘而迅捷的一退,右手上的龙渊轻描淡写在半空一划,瞬间平地大风起,带着纷飞落叶如同夹霜带雪般毫不停留的冲向了对面的人。
“斩春风第二式,春日宴。”
春日宴上有何物?春风春叶春雪。
然而风不是风,叶不是叶,雪不是雪。
那都是密密麻麻躲无可躲的锋利杀机。
大风远古猛兽般呼啸而来,长孙炽立在原地,手中封疆不停颤动,兴奋而充满杀意的龙吟之声频起。
就犹如他本人此刻的眼睛。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战意。
他右手一动,封疆立于身前,对准了即将轰来的这一式春日宴。
那双仿佛装着琥珀的眼眸里,第一次如同快要燃烧起来般炽烈。
·
暮色渐去。
树林中已经一副狂风过境的狼狈景象。
当天边第一缕光撕开夜色的时候,那柄冷冽锋利的剑终于鬼魅般横在了长孙炽的侧颈上。
“你输了。”
他抬眼,望见一双平静如初的眼眸,在天际暗淡的曙光里雪色般清冽,一如初见。
第2065章 剧组放假
暮色渐去。
树林中已经一副狂风过境的狼狈景象。
当天边第一缕光撕开夜色的时候,那柄冷冽锋利的剑终于鬼魅般横在了长孙炽的侧颈上。
“你输了。”
他抬眼,望见一双平静如初的眼眸,在天际暗淡的曙光里雪色般清冽。
“以一个大病初愈之人的水平来看,却已经是顶尖。”
夏拂衣面无表情的这样说着,一如在紫宸殿中那一场比试,长孙炽对她说的那句“以一个病人的水平来看,你已经是顶尖”。
同样的话,她此刻还给了最初说话的人。
长孙炽怔然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可这笑意是凉的,就像此刻草叶上覆着的一层薄霜,然后倏忽便消失在了曙光里。
夏拂衣微微一怔,手里的剑也慢慢收了回来。
随后男人转身,一语不发的朝山下走去,夏拂衣在顶上茫然无措的立了一会儿,转身进墓室朝师傅的棺材严肃着脸拜了三拜,
“你说的没错,师兄很厉害。”
她看着那口黑色的棺椁,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过还是我更厉害。”
说完夏拂衣便站起来朝外走去,出门之前随意的朝后摆了摆手,
“我走了,有机会再来看你。”
少女的青色衣摆被融在越来越盛的曙光里,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苦修般生活了多年的地方,眼底到底有些眷恋不舍,但她下山的脚步一点都不迟疑,就如同奔向自己真正的归处。
而山脚下五十万大军都已经整装待发,那个真正等待着她的人骑在马上,见她下山了却一言不发,漠然的撇开视线,拉着马缰轻轻的驾了一声。
黑压压的军队于是开始河流般的朝前流去。
夏拂衣抿了抿唇,握着剑招呼了鹌鹑一样缩在树后的抚嫣,也骑马远远跟了上去。
·
【卡——】
欧阳澄挥了挥手表示ok,下一秒沈翩跹便险些从马上坠下来,好在靳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镜头下得心应手的样子尽去,沈翩跹扶着靳雪手,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双腿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欧阳澄皱着眉走过来,脸上有几分担心,
“早跟你说了骑马镜头可以用特效做出来,不用真的上马,你偏要自己上,我看接下来几天你都不用走路了。”
“这不是刚好,让我放放假嘛。”
沈翩跹笑得狡黠,还朝他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眼睛,如果不看那双几乎要站不稳的腿,几乎就要以为她真是个没事人了。
上邪的剧情已经拍了大半,转眼时间已入盛夏,剧组的工作紧得要命,偏偏剧中还是春未去尽的初夏时节,演员们常常要穿着两三层的长衣在太阳底下演出该有的样子,通常一场戏下来,多厚的衣服都得湿透了,沈翩跹这些天来更是生生热瘦了好几斤,严经纪人想方设法的给她开小灶都没能补回来。
实际上最近上邪的进度已经十分超前,足够满足接下来两三周的播放量,于是欧阳澄看着主演们个个都眼下发青的惨状,决定大方的放一周的假,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2066章 补镜头
于是今天沈翩跹的主要任务便是补镜头,剧中夏拂衣骑马的镜头。
沈翩跹本人的骑术只是马马虎虎,为了演出一个把骑马当家常便饭,未来还可能会表演马上杀人的武林高手,她私下挤出很多时间来练习骑术,偶尔大晚上的还要去马场转一圈儿。
不过练习的时候都会注意时长,但真正拍摄起来的时候镜头可不会让你停下来休息,何况需要补的镜头不少,她的自我要求又高,于是便生生在马上耗了一天的功夫,下马的时候才感觉腰酸背痛,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靳雪和欧阳澄扶着她到一旁坐下来,沈小姐这才满头大汗的呼了一口气,咕嘟嘟喝了好几口水。
终于缓过气来的时候,陪她一起补镜头的苏峪也走了过来。
沈翩跹看着那道修长的影子,突然噗嗤一下,指了指他对欧阳澄道,
“你说我惨,我看苏峪才惨呢,大热天的在太阳底下还得披个那么厚的披风,得亏体质好,不然肯定比我还瘦得多。”
苏峪约莫是听见这话了,眼中浮现一些无奈的笑。
戏中的披风当然已经解下来了,此刻他正一边走过来一边脱掉戏服外套,露出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来,t恤也果然已经被汗水浸得透透的,看一眼便觉得热得要命。
苏峪在沈翩跹身旁坐下来,终于放松似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正在给沈翩跹扇风的靳雪立刻转了转扇子的方向,力求能让两个人都吹到风。
“你得锻炼一下,”
苏峪说,
“我没变瘦是因为身体素质够好,平时吃东西身体也吸收得快。”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沈翩跹,
“瞧瞧你,都快瘦成纸片儿人了。”
沈翩跹笑笑,因为疲惫这个笑容很懒,薄红的唇角倦怠的一勾,苍白还沾着透明汗珠的下巴被光线一渡,玉似的脆弱又漂亮。
“哪有那么夸张?我才不锻炼呢,拍戏就够锻炼人的了,我还要怎么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