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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同人)【旭润】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14)+番外

作者: 做不成好人了 阅读记录

魔尊:“横竖不是大事,可能就是催我去相见吧。”

他抬眼去看一直站在身侧的鎏英。耿直的卞城王语气严肃:“那快捞出来,横竖你是不怕火的。”

魔尊:“好了别说话了你。”

于是凤凰又厚着脸皮去天帝仙府了。

为防尴尬,魔尊事先在家恶补了三天六界八卦,现在他连花界长芳主的口红色号都一清二楚。临行前想了又想,还是把凤首箜篌背了——天帝在他生辰当天箜篌送他,这不就是“想听你弹琴了”的意思吗?

虽然兄长写得是:“无人会弹、放着可惜。”但是听话要听音。

他抱着琴去了,感觉自己像个努力学说“恭喜发财”的鹦鹉,又像个开屏炫耀的孔雀,就是不像条凤凰。

他到时正赶上人间小年夜,白日里刚下了大雪,湖上结了一层厚冰,寒风凛凛,吹得凤凰身心舒畅。天帝没在水榭,站在自己厢房门口等他,整个仙府用人界的鲜红装点了,窗上贴着窗花福字,檐下挂着红灯笼,红妆素裹的,甚是喜庆。天帝站在门口,特别应景地穿了件银白色的大氅,更衬得唇红齿白,乌发如瀑。凤凰看得一阵心动,本就燥热的血更热了几分,且更有向下某处行去之感。

他走进了,见天帝望着他,眼中笑盈盈的,便忍不住嘴贱撒娇:“兄长不是说了不必相见吗?”

润玉道:“说了不必相见你还来?”

旭凤长大了,不能吃哑巴亏,马上说:“你不也一样?”天帝一愣,许是人界过年的缘故,他整个人都好似刚从温泉里出来一样,被热气泡开了、泡软了,眉头也不皱着了,整个人都透着少年气的活泛。他拿手隔空点了点旭凤的脑袋,说道:“你呀。”

他手指细长、腕子白如好玉,旭凤看得一阵怔楞,不由地伸手将润玉的手捉了,按在自己怀里。润玉被吓了一跳,却也不挣扎。他手很凉,却没法缓解旭凤身上的热。

凤凰脸颊透红,还没喝酒就好似醉了。“兄长穿着好多。”他漫不经心地说醉话,目光在润玉下巴上打转,大氅将天帝包了个严实,连一丝脖颈以下的皮肤都瞧不见。“冷?”

“不冷。”润玉道,“只是应个景儿。”他说罢,又掏出个红包来,“说句好听的,便给了你。”

旭凤感觉受到了逗弄,“什么好东西,我不稀罕。”他说,心底却悄悄道,说一百句也使得,并不要什么红包做贿赂,只要兄长允了他……

允了什么?他竟是心里一惊,犹如隔空踩翻。

润玉见他失神,便以为他性子高傲不愿意服软,只得道:“哄你玩罢了,为这生气不值得。”说着将红包又收了,旭凤心道左右不过就是灵力,他还缺那个么?也并没多可惜。天帝转身将门推开,他便心底有一阵惋惜,似是觉得不该这样开门,该是他抱了兄长,将门一脚踢开才对。

两人进了屋内,旭凤便觉更加燥热了——原来这屋内燃了梧桐木,梧桐香气和热度撩得他气血翻涌,这是他几百年来第一次进这房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墙上挂着幅月下美人图,画得是极好的,花瓣仿若活过来一般,屋内摆设具是朴素,既无名器也无珍宝,但端的是个个造型可爱,憨态可掬,最有意思的是书架上一个小鸟形状的摆件,胖乎乎的,甚是好玩。看来润玉还是喜欢可爱的东西。旭凤暗暗自比,本座果然是十分可爱的,比这鸡可爱多了,满意放下摆件。

屋内燃着梧桐木,又点着一盏百转琉璃灯,此灯乃四海夜明珠所造,注入灵力便能常亮不息。除此之外,窗下榻上还放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盏酒并两盏酒杯。酒盏乃是五色晶石所铸,自提温热,是以能温酒而不凉。

旭凤本以为润玉屋内当是如璇玑宫那般清冷,不料却颇有情趣,一物一事皆透着顽皮可爱,不由得对兄长更是喜爱的紧。

他道:“这屋内倒是暖和。”

润玉道:“若是冻着魔尊,耽误了涅盘,又是本座的不是了。”

旭凤自幼便贪凉,每每涅盘总要偷偷拿些寒冷的东西带在身上凉快凉快,奈何凤凰涅盘之时正是该越热越好,冷了反而不美,荼姚便从不许他佩戴这些东西,戴的不成,他便去寻人——整个天界哪还有比修水灵的应龙更凉的仙?他便偷偷来到璇玑宫,抱着兄长不撒手。润玉可没少因此吃个“放纵幼弟为兄不当”的罪责,难怪他后来事事总爱责备自己,背锅是一种习惯。

旭凤大喇喇在塌上坐了,定睛一看,桌上放着本书,还有几本奏疏——原来润玉也怕和他相顾无言。旭凤便笑,觉得自己和兄长果真想一起去了。

嘴里却埋怨:“兄长见我,还要处理政务么,天界如此繁忙?”

润玉道:“既知了我繁忙,便不要写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比夏天的知了还烦。”

他二人坐了桌旁,自饮酒聊天,倒没有前几次生分尴尬,许是旭凤的奏疏起了作用,两人随口谈些不痛不痒的,倒是快活。夜过了一半,五色晶樽满了又空,空了又满,两人已是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最后是旭凤先倒下,他窝在润玉身边如同一只死鸟,仿佛润玉若是开口撵他便罪大恶极。润玉只得挥手将桌子撤了,又划出一张锦被该在魔尊身上。

魔尊便睡着了——可知幸福的人都是愚蠢的,等了百年才能相对几个时辰,他却花了一半时间沉眠。

他再醒来,夜色都快散了,天空中显出一股青色来,正如润玉往日在人界穿的常服。他便糊里糊涂地道:“原来兄长的衣服是日出前的云彩所化,除了夜神,这美景想来也无人得见,算不算借职务之便中饱私囊?”

润玉坐在他身边,就着灯看奏疏,旭凤的脑袋就在他腿边,一搭眼,也不是有心,就看见了“征天兵”、“破军贪狼”“针锋相对”之类的字眼,他与这些军务十分熟悉,自知八方天将并非一团和乐,总少不了互相较劲,便忽然生出股急躁来——若他在天界,若他在天界……

他脑袋一热,便想开口自请重回天界。

“兄长,这二人……”

“无妨。”润玉随口道,“他二人争强好胜,并非坏事。”旭凤道:“你怎么办?”

润玉看了他一眼,像是奇怪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漫不经心地道:“破军冲动,为人却正直,自然是天恩为重,令他感激涕零;贪狼为人圆滑,便恩威并施,叫他既知道心生有异的下场,又离不开天界的荣耀。”短短几句话,帝王手腕便自其间周转开来,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

旭凤心底一黯,原来自己也并不是非要不可的。

他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便和润玉一起坐在窗边等着太阳升起。与天界每日见卯日星君值班早无新鲜,与人界却是别有趣味。他二人看了许久,似也只是片刻。

“得啦,岁守罢了。”润玉道,“回去吧。”旭凤拉了他道:“过年大吉,恭喜发财,我的红包呢?”

润玉道:“没啦,这会儿想要也是晚了。”旭凤便只得作罢了,心想下个百年定是不嘴硬了,不管兄长要给什么,灵力也好宝器也罢,横竖拿了才是正理。

他本以为二人关系早已修复,最后一次相见时的情形却把他扎了个透心凉。

那日润玉全是心不在焉,旭凤与他说话,他也只听着,旭凤想逗他开心,终究不得其法,最终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开始絮叨锦觅的近况:她如今每日竟能清醒三个时辰了。润玉听着,便点头含笑,终于有了点高兴的模样。

旭凤又不高兴了。“兄长,到底有何要紧事,除了锦觅竟都不能分你思绪?”他又觉得自己乱吃飞醋好没道理,他百年前涅盘之时脑子里竟全都是兄长的模样,有穿衣服的也有没穿衣服的,待他涅盘结束,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冲上天界将那魂牵梦萦之人捉回来。他心有戚戚,便去跟锦觅忏悔,锦觅惊道:“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春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