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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96)+番外

作者: 宸砸提供 阅读记录

“为何站了一个时辰?”

“公子说……说房间里闷,奴婢……奴婢也劝不住。”

太子严令不许出别院,这别院再大,逛过几回也没什么新鲜,除了院子就是房内,能不闷么?

雀颜在心里犯着嘀咕,那人已经与她擦身而过,匆匆进了房内。

榻上的红衣人影正侧身躺着,面朝里侧,一头黑发铺散,褪去了外袍,只剩下一件绯色的贴身绸衣,他素来不喜束缚,不爱束发,睡觉时盖的锦被也常常被他踢走。

此时被角只遮了他腰际,单薄的衣料勾勒出他藏身在绸衣内的轮廓,自肩头下凹,再至臀部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衣摆下修长笔直的双腿若隐若现,如玉般的双足陷在被蹬成一团的锦被中,如锦盒中价值连城的珍藏品,一切都美得让人执迷。

在宫里的这几日,他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念着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呼吸甚至交欢时的难以自已的低吟,他克制自己忍耐自己,所有的自制力都在见到这人时宣告崩塌,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翻身上榻,将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唯一一件贴身的衣物被撕扯开,冰凉的唇落下来,庚鬿打了个寒颤,睁眼看到这人,连惊喜都来不及,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

一别十几日,这人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他真怕这人就这样妥协答应娶了别人了。

思念也好,不安也好,恐惧也好,只有最原始的行为才让两颗心重新有了归属。

容屿也是情难自抑,连准备都等不及便进入了他,见他似痛苦的皱眉,便低头去吻他,在他耳边一声一声的轻唤,两人身体相缠,像点燃的两团火焰,融在一处,烧灼的更加炽烈。

胡来一场解了相思,容屿伏在庚鬿身上,两人额头相抵,剧烈的喘息。

唇瓣相贴,水乳交融的吻,容屿却渐渐觉得不对劲。

他稍微退开,半撑着身体看着身下的人,伸手探了探。神色一紧:“你发烧了?”

庚鬿意识模糊的笑:“就是有点热,没事。”

容屿蹙眉。

刚进来时他身上凉的很,肌肤相贴时温度相差太多他也没太在意,此刻云收雨歇,才发觉这人的体温,竟是变得更加滚烫了。

急忙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容屿拿了衣衫就要起身:“我去叫大夫。”

“别去。”庚鬿抱住他道:“我没事,你别走,再多陪我一会儿……”

他双手虚弱无力,刚抱上就滑了下去。

容屿心疼极了,躺回去抱着他。

庚鬿靠在他怀里,眷恋的蹭了蹭,伸手想抚摸他的脸,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闭着眼,哑声呢喃,“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容屿一怔,将他抱得更紧。

他果然知道了,自己要选妃的事。

可他没有责怪自己,竟还反过来向他道歉!

无尽的愧疚自心底升起,他犹豫了许久的事也终于做出了决定。

庚鬿意识昏沉地躺在他怀里,双手没有安全感地紧搂在他身上。

他的歉意,并不为着眼前的事,还为了自己对容屿的算计。

他知道容屿今天会回来,一早起来滴水未尽,特意去雪地里站了一个时辰,穿的也不厚实,染上风寒是必然的事!

只有他病了,容屿才会记挂着他,才会放不下他,才会不顾一切阻碍来看他。

他逼迫他做出决定,逼迫他对他的至亲出手。

逼迫他亲手毁掉他所期望的世界!

出去之后他一定会好好补偿的!

这样想着,他便任由黑暗席卷了他的意识,彻底昏了过去。

……

第64章 虚幻

容屿终究是放心不下, 让人请了大夫来别院,尽管这小小的风寒, 等他走了再让人来瞧也无碍, 尽管看病会耽搁两人本就不多的独处的时间,可他不忍这个人多受一丁点的罪,等大夫看了脉, 开了药方, 熬了药又亲自喂给他喝了, 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知道, 宫里的事不解决,他就不能安心地陪着他!

紫宸殿中,明德帝对娶妃一事旧事重提,此前说起这事容屿还是百般托辞,没曾想一日过去,他再提起太子竟然松了口,言及会认真考虑。

明德帝深感慰藉, 当即下令,召集适龄贵女上呈其生辰八字交于钦天监与太子的八字比对, 此令一出, 几乎沸腾了整个朝堂。

庚鬿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可还没等他给自己添堵,皇宫中便传出了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二皇子的生母, 出身高贵, 乃两朝元老周太傅之女, 在诞下二皇子之后被封为贵妃,皇后薨逝后,唯她是后宫独尊,地位超然,可就在明德帝拟旨挑选太子妃人选的当日,皇宫中竟曝出贵妃与人有染的丑闻,且被宫人当场撞破,无从辩解。

原本交给贵妃的替太子选妃之事,也被迫终止。

明德帝盛怒,将贵妃打入冷宫,二皇子因此受到牵连,原本还因为周太傅才坚定支持他的几位官员,也彻底放弃他了。

二皇子怎么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看到了些希望,筹谋的一切还未来得及实施,便被晴天霹雳打入了深渊!

而事实上,他所谓的希望,不过是由别人伪造给他的虚幻罢了。

二皇子落势,并没能让他的野心有所收敛,不知何时,太子“金屋藏娇”的消息在桑中城内传开,庚鬿居住的别院瞬间成了众矢之的,明德帝对此生疑,派了人前去查看,竟是无功而返!

帝王大骇之下,对太子心生忌惮,也更加相信谣传非虚。

若是女子,即便身份低贱,只要太子喜欢,入宫封为侧妃也没什么不妥,可太子如此在意,又如此掩藏,便只能说明,别院中人的身份不能入宫。

他从小看重的嫡子,被立为储君的太子,竟然是一个断袖!

这比贵妃出墙更让帝王无法容忍。

后宫女子不贞,损的是帝王颜面,可若是让一个断袖太子继位,让男子入了后宫,若有男子心怀不轨,损的是社稷江山!

明德帝不能以断袖为由废辍太子,便直接降旨,择了兵部尚书之女,为太子赐婚,岂料圣旨刚下,兵部尚书便被查出曾克扣军饷,致边疆将士无力征战,于战场上大败。

兵部尚书入狱,婚旨自然作废。

连番数次,明德帝看好的人选,不是家中有人因犯了国法入狱,便是选中的女子自身德行有亏,当不得太子妃之选。

一人可以是巧合,五人十人皆是如此,便由不得帝王不生警惕。

太子仁德,众臣归附,且他对帝王忠,对父亲孝,这样的局面原本是明德帝最想看到的,他也一直放权太子,从未有过疑心,盖因他已是太子,只要不犯大错,皇位便会名正言顺地交到他手里!

如今父子对上,他才发现,这人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

太子一场选妃,朝堂上人心惶惶,知情人道是父子不和,不知情的,只以为皇上是想借此清肃朝堂,甚至是后宫也不能幸免。

两位皇子的生母接连被罚,更有薨逝的皇后并非病故而是被人害死,彻查之下牵连出一大群人,有妃嫔有女官有宫婢,一日之间,后宫几乎遭到血洗,明德帝怒急攻心,病倒在榻。

而因状况频出,太子娶妃一事拖到了及冠也未能定下来。

这日,别院中的人正在穿衣,那天染了风寒,大病了一场,自那之后容屿便再也不肯留他一个人在别院里,也允了他出去走走,只是护卫随行,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得跟着。

他还是一身红衣,披了厚重的狐裘,唯脖间的绒领,似雪一样白,墨发轻束,缎带轻垂,因大病初愈,白皙的脸上透出点点红晕,越发惹人怜爱。

今日容屿入宫,说午时方归,可现在未时已过,也不见人回来。

庚鬿刚拉开房门,就见雀颜苦着小脸走进来。

他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