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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梨[娱乐圈](43)

……好傻哦。

苏白梨弯腰, 将毛茸茸的大尾巴抱进了怀里。

少了累赘, 大怪兽走起路来顺畅多了,于是回头看她,只见穿着蓝白印染小衫的少女鼻翼微微透着汗,大眼睛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老老实实地抱着绿色的大尾巴, 一如初见。

时光有那么一刻的静止。

仿佛穿越了这诸多时日的朝夕相处, 又回到了第一次碰面的陋巷。

抱着尾巴的还是她,穿着怪兽服的却成了他。

“小姑娘,买海鲜吗?我家的海产都是今儿清晨刚捞上来的,可新鲜,进店看看吧。”老板娘笑盈盈地将苏白梨领进店。

与这古镇上众多湿漉漉的海产店不同,这家店就像被人特意打扫过了一般,地板干爽,桌面上还放了小支的熏香,祛除海腥气。

苏白梨回头看了看,见跟着自己的摄像小哥正在拍摄中。

果然是节目组的安排呢。

她安心地走到玻璃缸旁边,从善如流地向老板娘打听各种水产的价格、吃法。

老板娘极力推荐她入手缸里的海扇贝,“这可是我们小哥儿凌晨四点下海给捞回来的,你知道那时海里是什么温度吗?”

苏白梨没见识过太阳升起之前的海水,但想想就一哆嗦。

得有多冷啊qaq

“好吧,这些扇贝我要了。”苏白梨想了想,问老板娘,“那么冷的海水里摸扇贝,小哥会不会生病?”

老板娘笑着看了眼门口杵着的大怪兽,不无怜惜地说:“虽说身强力健吧,但也难讲会不会感冒。”

“那让他喝点姜汤,板蓝根什么的,预防一下吧。”苏白梨一时都忘了,人家是做这行的,风里来雨里去早就习惯了,哪会因为这一次下海就病了呢。

老板娘点点头,扬声对大怪兽说:“听见了吗?小姑娘提醒你要喝点药,别感冒了。”

大怪兽袖手站在门边,无声地点了点头。

苏白梨被搞混了。

她原本有百八十的把握,猜玩偶服里的人是止浔。

可听老板娘的意思,这玩偶服里的其实是海产店的伙计,而且还是连夜下海捕捞海鲜的那种资深伙计。

所以怪兽服是巧合。

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吧o(╥﹏╥)o

苏白梨眼神往怪兽那边飘,可对方虽然脸朝着她们,却没有半点互动。

只好作罢,苏白梨最终选了些扇贝和虾,付完款正要走,就听老板娘说:“小姑娘别急着走,咱店里买海产送加工。”

苏白梨正愁带着这些东西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一听,立马兴高采烈地接受了。

十分钟后。

蹲在水产店厨房门口的苏白梨,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

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正背对着自己,对着水池子忙碌的“大怪兽”。

他那两只碍事的大爪子被搁在一边,露出修长的手指在水柱下悉心清洗虾贝。

苏白梨对人的观察本就细致,别说整只手了,就算露出个指甲,她也能认得出来。

明明就是大魔头╭(╯^╰)╮

还装什么水产店小哥,说什么夜半三更去捞扇贝,骗子!

为了节目效果而不择手段,这种事苏白梨早就听说过,却从没想过止浔也这样。

可是转念再想想,他这么做也没毛病。恋爱真人秀,本来……就是一场show。

这样想着,苏白梨强压下心头隐约的不愉快,起身走到他身边。

水开得很细,从他指缝中轻柔流过,苏白梨一眼看见了白净的手背上暗红的口子,像是被什么粗粝的东西蹭破了皮,还未完全愈合。

她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怪兽脑袋转向她,低头,似乎是在看着她。

苏白梨拉起他的手,伤口浸了水,边缘有些红,她心里忽然特别难过,开口时不免带了些许鼻音:“你们做伙计的,都要这样被压榨的吗?手都破了,还要下水。”

怪兽点了点头,试图抽回手。

苏白梨没放,拿自己柔软的棉布衣摆轻轻揩了揩伤口上的水渍。

“我来洗吧,”她侧身挡在他跟前,“你教我。”

怪兽愣了下,又点了点头。

水是地下水,沁凉入骨,苏白梨学着对方刚刚的样子,细细冲洗着虾贝。

忽然,绿色袖笼从她身后合拢过来,苏白梨心一提,可对方却只是握住了她的双手,师范给她看如何快速而整洁地剔除虾线。

他的手比苏白梨大得多。

因为浸水,苏白梨的手原本是冰凉的,但他掌心温热,肌肤的触感分明。

苏白梨觉得心跳快得即将失控,虽然身后的人穿着怪形怪状的玩偶服,连脸都没露,可前一晚将她圈在身前的那个深吻还历历在目,总是一不留神就窜上念头。

算了,算了……就当是演戏,演员么,难道还挑剔剧本吗?

苏白梨以为这一切只是节目组的安排,走个过场,录够了素材也就结束了。

哪知道,虾贝洗完之后,他竟真端着去了下厨!

看着套着怪兽服的庞然大物,在逼仄的厨房里忙碌,苏白梨有种哭笑不得的心疼。

可惜她不会做菜,也帮不上忙,只能站在门口怪怪的等着。

“怪兽”套了件白色的围裙,落在大肚皮上只剩小小的一块,呆到可爱。

即便如此,他还是动作娴熟麻利,一个人忙得风生水起,不多会,喷香的几碟海鲜就被端上了桌,苏白梨趴在桌前,嗅了满鼻子香气。

她本就是个小吃货,少女时代为了减肥而落下的美食,在成年之后被变本加厉的补了回来。

楠都远海,很难有这么新鲜活蹦的海鲜,若不是碍着摄像机还在拍,苏白梨只怕已经直接动手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配合演出,“我的……男友还没有来,再等等。”

怪兽站在桌边,拿手指沾了清水,在桌上写“海鲜凉了,会腹泻”。

字迹遒劲,笔划成钩。

苏白梨深深地看了他两眼,拿起一只海扇贝,低头将贝肉戳出,鲜香之气溢于言表。

“真好吃,”她忍不住举起壳子,“你也尝尝——”

一抬头,才发现他也在对面坐下了,修长的手指正在剥虾,而后,将白嫩嫩的虾尾放在苏白梨面前的碟子里。

苏白梨:“……”海产店这一条龙服务未免忒到位了吧?这剧本,有问题啊。

她这边刚慢吞吞的吃了一颗虾,那边新鲜剥好的虾尾就又递过来了。

苏白梨放下筷子,盯着他。

他终于停下动作,揩干净了手指,沾水写下:“不好吃?”

苏白梨摇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虾。”

又写,“那怎么不吃了?”

“想留给一个人吃。”

长指一顿,“男朋友?”

苏白梨点头。

他缓慢而清晰地写下,“这是做给你的,你一个人。”

苏白梨抿着唇,疑心自己脸已经红透了。

看来她的演技还不够纯熟,演着演着就忘了自己是在走剧本,“为什么?”

他擦干净了桌面,一笔一划地写,“你是第一,也是唯一。”

第一个什么?唯一一个什么?

他没有写,可她却仿佛听见了耳边大魔头用嘶哑的嗓音许诺,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丁点风雨。

虽然明知是做戏,她却还是没骨气地红了脸。

像在等她的回应,写完这八个字,他就没有再动。

苏白梨起身,走到他面前。

她站着,比坐着的“怪兽”高不了多少。

双手捧住怪兽脑袋,苏白梨顿了下,见他没有反对,轻轻地向上一摘。

当止浔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忽然鼻腔一酸,才发现不过半日不见,自己竟然这么想见到这个人的眉眼。

他深邃狭长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带着浅浅的笑容,“怎么认出我的?”

“你走路的姿势我都能认出来,何况是手,”苏白梨一愣,将头套放到一边,手指抚上他线条刚毅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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