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送外卖竟也能红[娱乐圈](71)+番外

他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一通疯狂刨,硬是刨出来一件齐廷观之前的衬衫。白昱邈比例本来就比男人更好,衬衫一穿刚好遮住屁股,两条细白的小腿晃悠晃悠,自认为非常清纯。

他心机婊技能点亮,又往身上狂喷了一通齐廷观平时用惯了的古龙水,把发蜡全都洗掉,头发吹得软软蓬蓬的,压下来一点遮住额头。

手机响了一声,齐廷观的微信进来了。

“我在楼下了,下来跑步吗?”

白昱邈一咬牙:“跑呀,等我。”

他把加拿大鹅往身上一套,遮住了大腿,只露出膝盖下面。

“反正一见面就拿下,也在外面呆不了几分钟。”

镜子里的小年轻裹在厚实的羽绒服里,揣兜敞怀,白衬衫和腿若隐若现。他肤色白皙,头发乌黑,还对着镜子造作地咬了咬嘴唇。

“一定可以的。”

“……白昱邈,你能成功。”

白昱邈端庄地下了楼。宿舍外面路灯昏黄,远远地,投下两道温馨的身影。

等等……两道!

白昱邈走到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齐廷观和康池正站在一起聊剧本,齐廷观背对着他没看见他出来,康池倒是一眼瞄住了他。

见惯世面的导演一懵,看着自家主演在这零下三十多度的东北室外,光着两条小腿飘了下来。

他惊呆了:“小白,我们不是要夜跑吗?你冷不冷啊?”

齐廷观闻言转过身来,顷刻间脸就黑了。

白昱邈穿的是他的衬衫,喷的是他的古龙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白昱邈在心里骂了十八条街,只好笑脸迎上去,寒风里打着哆嗦,说道:“没错……我就爱好这么跑,哈哈。”

康池看着他都觉得冷,那两条小腿打着哆嗦,跟癫痫似的。

他担忧道:“你们富家少爷不都该穿着皮草锻炼身体吗?你这是什么习惯啊?”

白昱邈顿了顿,“我们白家就是这种教育。日本冬天穿短裤跑步的小男孩您知道不?一样的,我爸从小就爱磨练我的意志,我还喜欢冬泳呢。”

康池顿了顿,心说真的不会磨练出风湿病关节炎吗?

股骨头坏死了还能拍戏吗?

他正斟酌着要劝两句,身边的齐廷观先说话了。

齐廷观脸色有点难看,尽量压抑着心里的火,直接把羽绒服脱了,袖子系在白昱邈的腰上给他把腿围好,蹲下去摆弄拉索,沉声道:“逞什么强?本来就感冒了心里没数吗?回去换衣服。”

白昱邈倔劲上头,“我不冷,我要锻炼身体。”

他又说:“是你说的给我增强夜间活动,增强免疫力,你说了又找事。”

齐廷观深吸一口气,“咱俩谁找事?”

康池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你俩……”

网上都在传齐白CP,上次吃饭的时候他隐约察觉到一点,这次就更明显了。

作为一个二线导演,他没那么多规矩。齐廷观和白昱邈都是挺好的小辈,他没必要去插手,但他此刻站在这里有点尴尬。

齐廷观意识到了,回过头来歉意道:“导演,不好意思,要不您先跑两圈?”

康池连忙点头,打个圆场一路小跑着走了。

目送他背影消失,男人脸色终于一黑到底。

“白昱邈。”

他攥着羽绒服箍着人往楼里走,沉声道:“你先给我回屋。”

第37章 承

别的演员才刚刚拍完定装照, 聚在影棚那边一起吃晚饭, 整个宿舍楼空空荡荡的。

齐廷观扥着羽绒服往楼里走,白昱邈两条腿都快被他捆到一块了, 压根就迈不开, 被他拖得直趔趄。

白小少爷恼火得要死, 哑着嗓子说道:“你给我松手。”

男人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脸都红了,眼眶也泛红。

他松了手,有些无奈,“你自己围着点腿,我不拉你。”

白昱邈哼一声,直接把羽绒服拉链拉开, 团成一团扔进男人怀里。

他多一个字也不说,转身就光着两条腿嗵嗵嗵上楼。

齐廷观没有喊他。男人原地沉默了一会,面无表情地把羽绒服折好搭在胳膊上,缓缓跟着上楼。

他刚走到这一层的楼梯口, 就见白昱邈已经一头扎进房间, 咣地一声摔上了门。

所谓的宿舍楼就是个老旧的招待所改造的,门摔进门框, 整个一层的地板好像都跟着颤了颤。齐廷观脚步顿了一下,走过去屈起手指, 敲门。

没人理他。

过了差不多有半分钟, 白昱邈的声音突然从里面响起。

“我知道了妈, 你说得对, 我立刻就跟他分手。”

“是,这种性格酷似我爸的古板男确实不能要,我早就该听你的了。”

白昱邈低声啜泣了两声,停了一会,又委屈道:“平时骚的和什么一样,到了剧组他说收就收,凭什么啊?我马上就跟他分手,我再也不和他好了。”

“我算是看透了,这种男的平时对你好,一旦触碰到事业,你就是个蛋蛋!”

“我白小少爷,要什么男人没有,凭什么吊死在这一棵老树上?”

齐廷观听得简直无奈,刚才他气得心脏都砰砰直跳,这会儿反而气过劲了,人冷静了下来。他长叹一声,掏出手机,给白母发微信。

齐廷观:“伯母晚上好,我和小白已经在剧组安顿好了。山里产松子和野生菌菇,等我们回去给家里捎一点。”

王雪立正好在美容院按摩脚,便立刻回道:“谢谢小齐,让小白多穿一点,北风跟刀子似的,别让他臭美冻着脚。”

齐廷观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弧度,回了句“您放心”。

屋里白昱邈依旧在继续。

他捧着猪脸懵逼的小齐,对着两只硕大的猪鼻孔凄凄惨惨地挤泪,继续道:“我都听您的,回去我就相亲。王叔叔家的闺女和赵伯伯家的儿子我都去见见,花红柳绿的世界,任我采撷!”

白昱邈说完这句台词又抽了抽鼻子,借机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怎么没动静了?

这个男人怕不是死在外面了,连个声都不出的?

忽然,门外响起男人幽幽的声音,“你怎么这么多戏,中央戏精学院只念四年,把你憋坏了?要不然读个博吧。”

白昱邈涕泪横流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抬手把泪抹了,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走吧,我的心已经死了。”

齐廷观被气的笑了两声,揉着鼻梁低声道:“你心死了,我心还没死呢,开门。”

“开门吧白小少爷,真要让我在门外一直等到大家都回来?”

白昱邈梗着脖子,“你走吧,我们相忘于江湖,这辈子别再相见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后,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响起,白昱邈震惊地回头,只见齐廷观自己拿钥匙进门,反手把门一关,无奈地看着他,“我们彼此留了备用钥匙,你不是真忘了吧?”

白昱邈:“…………”

他一脚把猪从床上踹下去,翻个身背对着男人躺下,一句不吭。

小齐很受伤,原地打了两个转转,吭哧吭哧地躲进床底下去了。

齐廷观站在他背后看了他一会,思索道:“你小时候是不是没少挨揍?”

白昱邈心都凉了,“你还想单挑怎么着?来挑啊,不挑分手。”

男人皱眉,眉眼中染上几分真实的不悦。他沉声道:“胡闹话说几句完了,别总把分手挂在嘴边。”

他说罢便往套间里的洗手间走,男人心里多少压着恼火,走起路来都气势逼人。他路过窗边,顺手哗啦一声把窗帘拉严实,而后大步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打开,水流哗哗地淌出来。齐廷观从毛巾架上抽了一条毛巾,在水下仔仔细细淋了一遍,然后用手拧成一根粗粗的毛巾绳。

白昱邈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浑身渐渐烫了起来,偏偏两条腿在被子里哆嗦着,膝盖像是冒凉风一样冷飕飕的,他躺在枕头上默默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