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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25)+番外

作者: 明韫 阅读记录

说罢有纯净灵力顺着舒遥手腕上经脉涌入,在他体内游走一圈。

热流游走之下,舒遥像是在寒冬里被人披上了狐裘斗篷,塞上好几个暖炉烤着,手脚回温,整个人被熏得软下来,足下一个踉跄。

多亏卫珩扶了他腰一把,才不至于当众摔倒处刑。

舒遥第二次庆幸自己换了易容。

被卫珩一边握住手,一边圈着腰的样子——

感谢魔道民风开放。

也希望回玄山,不会因为带坏道尊被怒火中烧的玄山掌门拔剑追杀。

掌下舒遥被锦绣环绕包裹的一段腰很细,如他的手腕。

却又挺直劲拔。

是挺脆弱的。

卫珩想。

魔修所吸纳入体内的气息驳杂,万气均可,卫珩灵力纯净雄浑之极,滋养经脉,充实灵力,当然是一等一的大补之物。

舒遥暖醺醺地沉醉在自己好像到了筑基的喜悦里,甚至无暇和卫珩计较窥探他经脉,输入灵力的事。

修行者经脉丹田是一等一要紧的隐私之地,哪怕亲近如师徒道侣,如非必要,也很少探看。

刚才实在是舒遥屡教不改,明明被魔域冻得快要晕过去,还强撑着做没事人,卫珩无奈之下不得已如此施为。

倒悬剑山一行人被堵在城门口。

堵他们的人敲锣打鼓而来,鼓声咚咚,锣响震天,听得四周魔修议论纷纷。

“谁那么大胆,敢在长安城喧哗?”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看他们衣服上徽记,是破军使的人。依破军使和咱们域主的交情,敲个锣而已,小意思。”

倒悬剑山弟子也很紧张,小声议论道:

“该不是咱们去一斛珠碰瓷的次数太多,被人寻仇来了吧?”

“可不在一斛珠里解决,不在荒郊野外杀人灭口,公然在城门口挑衅闹事,算个什么意思?”

引长烟被他们吵得脑袋疼。

打架的事,他们剑修何曾怕过别人?

他眼风过处,弟子一个个乖觉噤声。

敲锣打鼓队为首的魔修,将一卷红艳艳的锦旗双手奉上给引长烟:“这位郎君,这是我家尊使亲口嘱咐要交给您的东西。”

引长烟也迷茫了。

他接过锦旗,心想破军使是什么样的绝世神仙冤大头,被人碰瓷后还不忘给别人送锦旗。

人傻钱多没地花吗?

送他锦旗的魔修强忍尴尬,内心唾弃着自家尊使一如既往毒辣挑剔的看人眼光,和一日不如一日的追人手段。

给人家一个如珠似玉的美人儿送锦旗是什么直男想法?

引长烟沉吟片刻,问他道:“还有旁的事吗?”

“有!”魔修肃容,向身后一挥手,“送郎君出城门!”

敲锣声再响,喜气洋洋欢送着引长烟一行人满载而归。

*******

晋国都城阳城门外,身穿道袍的修士向一位漂亮得惊人的红衣年轻人感激拱手:“在下余向阳,多谢道友出手斩杀妖兽,相救之恩。”

“不必谢。”舒遥眼里暗光一闪而逝,如常问道,“不知道友师承来历?”

他不是为修士的炼气修为特意开口问询。

余向阳体内有藏不住的魔种气息,欲跳动而出。

余向阳全无戒心,如实答道:“在下出自青山宗,家师为舒宁舒真人。”

第21章 杀意

舒宁,与原身那位兄长同名同姓。

虽说天下人数何止亿万之多,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但自己在仙魔两道寻找百余年不得消息——

大概率是凡间青山宗的这一位。

回头是要请破军好好喝顿酒。

余向阳品性端正,正是感激极了他们救命之嗯的时候,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两位兄台可愿意前去我青山宗一歇,给在下个报答救命之恩的机会?”

无论为余向阳身上的魔种气息,还是为那位舒宁真人,舒遥肯定是要去青山宗看一看的,

他抵拳至唇边,止住溢出的笑意,故作严肃道:“咳,这样会不会,太打扰道友?”

余向阳越想越觉得应该,闻言一挥手:

“倘若不是道友仗义出手相助,将在下从妖兽手中救回的话,只怕在下早早没命。我为青山宗掌门弟子,于情于理,青山宗都该答谢兄台的。”

三言两语间,余向阳上了他们马车。

凡间修行者大多炼气,有一两个筑基是极了不起,为求稳妥,不好御剑引人注目,两人便买了马车代步。

灵马识途,不必车夫。车内宽敞,多装一个余向阳不在话下。

他热切地和舒遥搭起话来:“说来失礼,在下还没问过两位兄台名讳师门。”

舒遥眼也不眨道:“卫舒,师承七秀坊。”

他酝酿了一下,声情并茂说出那句让整个论道台为之颤抖的:“我今年炼气。”

卫珩顿了顿,方有点晦涩地开口道:“卫珩。”

“我与他修为相若。”

大乘和大乘是修为相若。

炼气和炼气也是修为相若。

没毛病。

余向阳笑道:“原来两位是兄弟。”

“是的。”舒遥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强调道:“特别好的,能出生入死的那种。”

卫珩清淡雅致的眉眼笼上一层轻薄讶色。

舒遥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自愧疚一叹。

希望卫珩听懂他言下之意。

暗恋是不可能终成眷属的。

只有做兄弟朋友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

余向阳寻妖兽历练厮杀之处离都城不远,加之灵马的脚程快,不过一会儿即到城门。

余向阳道:“两位兄台无度牒在身,有劳稍候,我去与守卫解释一二。”

凡间对修仙之人一向敬重若神明,常以“仙人”称之,余向阳为青山宗掌门亲传,地位崇高,莫说是守卫,晋城府尹也乐得卖他人情。

出乎意料的是,余向阳久久不归。

而车外争执声越来越响。

青年的语调轻薄油滑。

“哟?我瞧见了谁?这不是我们堂堂青山宗掌门大弟子吗?怎么会困在城门外?”

另有声音响起,充斥着浓浓不屑和优越:“想来是青山宗掌门日薄西山,余大亲传跟着一起失势吧?”

那人自矜身份,说得尚算委婉。

他的跟随者可不会有那么多顾忌,讥笑道:“啧,落地凤凰不如鸡,真是可怜。余大亲传过些日子可不会连城门都进不去吧?”

城门守卫将头一埋再埋,不敢吭气。

这是名副其实的神仙打架,无论挑出哪个人都能轻而易举整得他家破人亡。

来往城门的寻常百姓更是收敛动静,低眉顺眼匆忙而过。

余向阳听得青筋冒起,手中紧攥成拳。

青山白水,为晋国最为势大的两大宗门,恩恩怨怨祖传了十几代,谁都看不顺眼谁。

他师父舒宁寿元无多,青山宗青黄不接,大不如前,白水宗看到不免是要过来踩一脚的。

余向阳缓缓按捺下胸中郁气。

白水宗的人话说得再难听,有一点确实不假,此时的青山宗势弱,不宜与白水宗闹僵得太过。

青山宗是他师父心血凝聚之地,众多同门依靠所在,他一人脸面无关紧要,不值得当场发作,让宗门更加雪上加霜。

车厢里的舒遥也随着“啧”了一声,眸光横斜:“我说不得与青山只能掌门有点亲缘关系,他一句落地凤凰是在说谁呢?”

贪狼使诚心想要挑刺,从来不愁刺不够挑。

他眼波一转,鬓边乌发漆黑衬得肌肤如雪,比身上拥着的白狐裘遑不多让,楚楚动人,虚弱可怜:“我堂堂一个贪狼使,被人说成落地凤凰,回头有什么颜面去见魔道父老?还怎么服众?”

卫珩被他看得心下一软。

但他清楚,自己对舒遥并无情爱之念,纠缠不清下去反而是害了舒遥。

于是卫珩硬下心肠,淡淡道:“你为炼气。”

舒遥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