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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166)

藏蓝色的长袍下,万岁爷的后背已经被烧焦了一大片,巴掌大的伤口已经被烧焦了,好大一块烫的黑红的肉。

李德全看见眼圈都红了:“万岁爷,不过是个琴罢了,您何必亲自冲进火海中,您伤了龙体危害的可是江山社稷。”

“温嫔娘娘也太任性了些,火海都敢让您闯。”

太医跪在地上,娴熟的给康熙清理背后的烫伤。

他不像李德全是万岁爷身边的亲近之人,碰到这些事只有闭嘴当做不存在。

大概是太医手重了些,康熙抬起头,吸了一口气舌头往脸颊边一顶,笑道:“她不是任性,她是故意的。”

故意让朕闯那火海!

第119章

这句话岂是大逆不道四个字那么简单?太医吓的手一抖,涂药的小勺直接按在了溃烂的伤口上。

一巴掌大的伤口,被烫的直接四面都是皱起的肉,尖锐的小勺直接刮在了泛起来的肉上,可想而知有多疼。

“微臣该死——”太医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康熙只扯了扯嘴角,眼睛往后一扫:“起来吧,继续上药。”

太医颤抖着手爬起来,刚将手放上去,外面忽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万岁爷,德妃娘娘来了。”

李德全眼神往康熙那看,就见万岁爷抬手将身上的衣服拉起来,一边淡淡道:“让德妃进来。”太医弯着腰,默默的将身子退到一边。

德妃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万岁爷在整理衣服,她往太医那扫了一眼,装作不经意道:“怎么宣了太医,万岁爷可是身子不适?”

太医不敢答,眼神往万岁爷那看去。

康熙将领口最后一颗扣子扣上,淡淡道:“没什么,朕昨个骑马扭伤了胳膊,才叫太医过来看看。”

太医低下头。

德妃将眼神放在软榻边的矮榻上,那上面放着的分明是烫伤药。

半山腰那场烈火,侍卫们整整扑了一晚上,围场众人谁人不知?

虽没人见过过传闻中被万岁爷抱到龙帐中的那位,但那人是谁德妃心知肚明。她撂下眼神,脸上带着笑:“万岁爷还是要保重龙体才是。”

康熙没理旁的,只问:“你怎么来了?”

“惠贵人不知犯了何事,现在还跪在外面。”德妃声音温和,“现在是在宫外,妃嫔犯事闹得人尽皆知,实在是有损皇家的名声。”

康熙垂下眼睛,没理,只问:“德妃过来干什么?”

德妃脸上的表情不变,还是一脸微笑:“大阿哥来本宫这求情,嫔妾不知发生了何事,特意过来问问。”

“大阿哥还敢去你那求情?”康熙冷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当初惠贵人献上的那幅画,一瞧就是大阿哥之手。

太子乃是东宫之主,除了兄弟还有谁能从毓庆宫里拿到东西?

康熙不是不知,只不过没去与大阿哥计较。

哪知惠贵人越来越过分,现在连杀害皇嗣与后宫妃嫔这样的事都做了出来,康熙闭上眼睛满是失望:“让大阿哥别白费心思,否者与他母妃落得一样的下场。”

德妃低下头,还想再劝:“万岁爷……”见万岁爷的脸色实在不好:“嫔妾这就回去禀告大阿哥。”她刚出了龙帐,身后的宫女就问:“万岁爷这次是当真下了狠心了?”

惠贵人当众罚跪,如今已经被关押起来,御前侍卫亲自看守,任何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现在就连搬出大阿哥都没用了。”德妃张嘴喃喃自语,眼神却看向重兵把守的龙帐方向:“温嫔这次,不知走的什么棋,居然当真被她翻了身。”

“娘娘……”绿屏喊了她一声:“惠贵人已经废了,大阿哥也招到了万岁爷的嫌弃,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走吧。”德妃收回眼神,笑着道:“温嫔一出手就立马废了惠贵人,下一个大概就是本宫了。”

她挺胸收腹抬头往远处看了看:“本宫与温嫔算是棋逢对手,就不知这次谁更胜一筹。”绿屏及时道:“温嫔纵然有智慧,可与娘娘相比还是差的远了。”

德妃轻笑了一声,抬脚往前走:“走吧,咱们回去。”

“大阿哥也等本宫等急了……”

——

夜晚

月朗星稀,虫子在耳边鸣叫。

御前侍卫守在龙帐门口,刚想打个盹,就见一道身影走过来,一脑子的瞌睡都顿时消失看,侍卫们连忙跪下:“奴才叩见万岁爷。”

康熙挥挥手,连忙小声道:“动作小点。”侍卫们连忙让开,康熙将头探进去看了看,小声道:“温嫔睡了吗?”

侍卫们那里知道?忙摇着头:“奴才们不知。

康熙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试探着走进去,想了想又停了下来。

“万岁爷?”李德全转过头。

“你站在门口,朕进去瞧瞧。”康熙撩下眼神,屋子里黑漆漆的已经熄了灯,他脚步放的极慢,往龙榻那走去。

一眼往床榻那看去,就见温知许身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康熙的目光先是落在她那高高聋起的肚子上,目光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帐内侧边的窗户是打开的,月光从窗户那打了进来,床榻上的人闭着眼睛,月光柔和了眉眼,半年不见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韵味。

康熙忍不住,伸出手在她脸颊边摸了摸。

指尖才刚轻轻触碰到温嫔的脸颊,床榻上的人睫毛开始微微颤抖,不等他反应嘤咛了一声背过身子侧身对着他。

康熙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原地,看着已经背对着他的脑袋,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温知许身边。

一句话没说,又如来的时候那般,悄悄的出去了。

等人走后,床榻上的温知许一双眼睛骤然睁开,只见她眼底清明,分明没有一丝的困意。转过身将康熙放在枕头边的东西拿起来瞧了瞧。

月色下,只见是一枚圆形的玉佩,羊脂白玉上刻着简单的梅花纹形。

她捏着穗子,伸出一根手指在玉佩上轻轻一敲,玉佩在手心开始转动起来。

纹路有些粗超,一瞧就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

温知许目光微沉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哼笑了一声,随手将玉佩塞在了枕头下。

——

翌日

因太医说温知许的临产期就是这两天,康熙这几日整个人是神清气爽,得意洋洋。

一大早的时候就去猎场亲手猎了一头鹿,一听温知许醒了,立马收了弓箭驾着马转头就往回赶。

他跳下马,跨着大步冲进帐子:“朕给你打了一只鹿,待会午膳的时候让人给你做了吃,鹿皮给你做成靴子。”

康熙满脸笑意,浑身上下兴致冲冲。

正坐着用膳的温知许却眉心一皱,垂下眼睛身子侧了过去。

康熙连忙问:“怎么了?”

李德全刚进帐子,就听见温嫔道:“万岁爷身上味道太重,嫔妾用不下。”她将手里的碗啪的一声放下:“不吃了,撤下去。”

棉雾听后,连忙上前准备将饭菜撤走。

李德全生怕万岁爷发火,却见康熙及时道:“放下,让她吃。”

“嫔妾不用——”温嫔语气淡淡的,“用不下。”

“朕走!”康熙咬着牙,刚一脸兴匆匆的进去立马就板着脸撩起帐子出去了。

李德全张着嘴,一脸复杂的看着温嫔,原地愣了两秒赶紧屁滚尿流的跟在万岁爷身后。

龙帐外面,康熙板着一张铁青的脸。

李德全战战兢兢的,就在以为万岁爷会生气的时候却见他举起胳膊闻了闻:“朕身上都是汗味?”

“万岁爷——”

“你过来闻闻。”康熙朝后招招手,“你闻闻,朕身上都是汗味?”

李德全硬着头皮凑过去闻了闻,小心翼翼答道:“万岁爷雄姿英发,浑身都是男人味。”他刚一说完,万岁爷就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