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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223)+番外

宁雪华缀在几人身后,抱紧相机跟了上去,琢磨冯夫人那句话,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认知——至少目前看来,容城冯氏对于这门婚事的满意度还是很高的。

冯夫人既回到容城,稍事休息便开始着手准备元宵宴客事宜,近来被冯伯祥逼着出来管理家事的冯晨生母二姨太做她的帮手,一起筹办宴会。

二姨太秉性柔软,多年来待冯夫人很是恭敬,况且一众庶弟里面唯有冯晨从小不惧冯瞿的冷眼,最喜欢亲近于他,冯夫人无形之中便待她与比别的姨太太和暖些。

冯夫人院里的小客厅桌上摊满了宴会宾客名单,二姨太笑着夸赞道:“阿晨对少夫人敬佩不已,很早就喜欢少夫人的文章,以前见面还叫先生的,年前回来就改口叫嫂子了,欢喜的不得了。他惯常与少帅见面,我当时估摸着这门亲事八成准定了,只是不见夫人,一直不敢确定。现下好了,少帅的婚事定了,夫人也放心了。”

冯瞿的婚事不止是冯夫人的心事,事关军政府未来,尚有许多未嫁的高门贵媛暗暗留心,不知道牵动多少人心。

冯夫人含笑审视宴客名单:“阿茗懂事明理,自立自强,是个好孩子。”想起儿子亦步亦趋粘在她身上的眼神,闹个小别扭那眼神里也分明暗含着期待,恨不得用眼神说“还不赶快来哄我”,她笑的笑意更浓了:“只盼着他们赶紧成婚,也省了我一直悬心挂念。”

二姨太笑道:“夫人若是着急,等元宵宴客之后,就赶紧找人挑个好日子,筹备婚礼吧,手脚快些说不定明年春天就能抱个大胖孙子了。”

冯夫人正有此意:“到时候可还要劳烦你帮我。”

“份内之事,夫人只管差遣。”

顾茗尚不知冯夫人于言谈之间已经谋定了她的婚期,才抵达容城,还想出门会友:“公西渊办报馆多年,我还是上门讨教点经验,也省得走弯路。”

冯瞿虽知两人之间再无男女暧昧,心里还是无可避免的生出“她宁肯去见别的男人也不愿意留下来陪我”的郁闷,搂着好一顿亲吻,郁闷不减反增,恨不得吞吃入腹,压根不想放手,只想耳鬓厮磨跟她度过今晚的时光:“坐这么久的车,不累吗?不如我陪你去床上歇歇?”

顾茗原本乖乖巧巧被他搂在怀里,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想着这男人再小气,她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也应该见好就收,哪知道冯瞿居然还肖想别的,顿时火冒三丈,跳了起来再不伏低做小:“你到底还想怎样?我是你腰里的佩枪吗?走哪带哪,睡觉还要放在枕边,一时半刻都离不得?我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

冯瞿坐在沙发上,抬头仰视着她,幽怨又委屈:“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你累了,出发的时候还说头疼来着。”拉着她的手不放,心疼至极的模样:“元宵家里要宴客,到时候你就是全场最漂亮的女人,可不能生病。”

语声温柔到不可思议,理由无懈可击,既体贴又周全,简直挑不出一丝毛病,还显的她无理取闹似的。

顾茗一肚子火都被噎了回去,狐疑道:“真的?你不是吃醋?不是紧盯着我?”

冯瞿喊冤:“你想哪儿去了?你跟公西渊之间又没瓜葛,单纯朋友关系,难道还会给我戴绿帽子不成?我盯着你做什么?阿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是我想岔了,对不住。”顾茗一副被他说服的感激模样:“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我会注意的。不过杂志社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你又不懂这些,我总要找个懂行的人学学吧?等我回来就陪你。”还低头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灌迷汤:“我就知道我家阿瞿最好了,宽宏大量还支持我的事业,天底下也没几个男人能及得上我家阿瞿了!”心里却道:若论小心眼,您可真能夺个榜首。

她拎包出门,催促女佣去请宁雪华,回头瞥见呆若木鸡的冯瞿还傻坐在沙发上备受打击的模样,肚里笑翻,心情大好。

第173章

顾茗有段日子没见公西渊,两人甫一碰面,他便没头没尾道:“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

公西渊笑道:“你都跟少帅订婚了,报纸上都登了订婚启事,还问我喜从何来?”

“订婚启事?”顾茗回想起冯瞿回玉城之时跟章甜的话,当时模糊听到了一句,被他一打岔就忘了再问;才到容城冯大帅提起“婚都订了”还当是她答应了冯瞿的求婚,冯大帅认可之后便算是有了婚约而已,再没想到还有别的缘故。

“你莫不是连订婚启事都不知道?”公西渊骇笑:“难道冯少帅是在骗婚不成?”他从办公室厚厚一摞报纸里抽出一张递过去:“喏,你自己看。”

顾茗跑来取经,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订婚启事:“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她心里给冯瞿加了一桩罪过,准备回去好好声讨,这才介绍宁雪华与公西渊认识。

两人都有过留学经历,且公西渊向来开明,几句言谈便打消了宁雪华的疏离冷漠。物以类聚,老板有友若此,本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心里的疑虑便又消了一部分。

公西渊多年报业并非浪得虚名,给了顾茗许多中肯的建议,还欲介绍同行与她认识:“凭着容城公子这块敲门砖,除了特别固执的老古板之外,开明一点的人士应该会愿意与你结识的。最近你如果留在容城,有文艺沙龙也随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容城的新女性。”

顾茗在容城发表文章的时候遮遮掩掩,除了与公西渊交好,在容城文艺界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她的《妇友》杂志既然想做女性的风向标,自然也要有一定的人脉,保守的老古板不喜欢抛头露面事业心重的新女性,但是开明人士还是可以争取的。

顾茗玩笑:“也不光是容城的新女性,若是能约到开明男士的稿件,我也乐意之至。男女又不是天生处于敌对立场的仇敌,非要你死我亡的斗争下去。”

公西渊大笑:“此言甚合我意,男尊女卑固然是封建糟粕,早就应该抛弃,却也不应该一棒子把所有男性打死,还是应该寻求一条共存共赢的道路。”

顾茗最欣赏公西渊的就是这一点,他不会拘泥于性别而对女性起轻视之意,相反他更为注重才华,只要有过人的才华,无论男女皆可为友。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让一旁的宁雪华大为震惊,眼前二人的豁达宽容许多人不及。

“我也不虚头巴脑谢你了,要是杂志发行再谢也不迟。”又道:“宁小姐只会用相机,可是于新闻摄影是门外汉,正好交到你手上让学习几日。”

宁雪华为人虽傲气,却也并非不晓事之人,当下跟着报馆小妹去寻摄影记者。她一个女孩子初来容城,顾茗也不放心,遂叮嘱她:“下班之后我派人来接你,正好家里有人做饭,你住进来安全便捷。”

公西渊送她出去,遇上逛街回来的杨恩晴,她兴奋的跑了过来寒喧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顾茗。

顾茗回去之后,故意臭着一张脸,一副极不高兴的模样。

冯瞿还当她在外面受气了,跟前跟后的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难道是公西渊?”心里暗喜:两人要是闹崩,正合他意。

顾茗不吭声,气鼓鼓坐在沙发上,林妈端了赤豆小元宵都没能让她开颜。

冯瞿在心里嘀咕,连林妈的佛面及小吃都不能将她哄转,恐怕今天受的这场气不小,脑子里已经有了好几个让公西渊报馆倒闭的好方法,连找几个小流氓砸报馆都想到了,方法虽然下三滥了些,可是重在痛快。

他坐过去搂住顾茗哄她:“你男人在容城可以横着走,难道还会让你受委屈不成?来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把他剁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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