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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朵白莲花(166)

作者: 重槿 阅读记录

“如此甚好。”宋时瑾低声笑着,侧头吻了吻她的耳垂…

顾怀瑜耳根处一痒,似被烫到般将笔丢下,笔杆在桌上弹了弹,落在地上跌出大片墨渍,想要旋身而出,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腕,身子一转后背已经贴到了书架。

宋时瑾将人圈在臂膀里,低叹一声:“这几日我要去荆州一趟,会赶在你及笄之前回来。”

顾怀瑜怔住,连撑着他胸口的手都忘了收回:“是为了符敬远二人的事吗?”

宋时瑾俯身下来,薄唇就停留在她唇角,敛声道:“你放心,不会有危险。倒是留你在京中我不怎么放心。”

顾怀瑜心中微动,手至心口滑落他腰间,紧了紧之后才道:“别担心,我能保护好我自己,你什么时候走?”

“今日。”宋时瑾稍稍松手,在顾怀瑜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最后一点微末的距离消失。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唇上,顾怀瑜仰着头,脖子有些发酸,低低地喘息声被他悉数吞下,她背抵着书架无路可逃,舌根酸麻,直至脚底发软。

宋时瑾还是无法饕足,手依旧箍着她纤细的腰,往自己怀里收紧的同时将人用力往上一提。

顾怀瑜的惊呼声还未出口,猫似的低吟半截,唇舌辗转间,已经坐到了桌案上。而宋时瑾不知何时分开了她的膝盖,站在双腿间,托住她的后脑勺,舌尖勾画着她的唇形。

比想象中更为柔软,清甜。

门外候着的绿枝听到响动,低声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里头久久没有回应传来,只能隐约听到些许急促的呼吸,绿枝心下一凛,想要去推门之时,莫缨忽然从房梁上倒吊下来,伸手拦住她。

“别去。”

绿枝瞬间明白过来,然后傻愣地点了点头:“哦……”

第132章

顾怀瑜被吻地迷迷糊糊间听到似有人在叫她,往后退开些许,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宋时瑾已经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拉了回去,隔着衣料,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贴合到一起。

吻如狂风骤雨压了下来,比方才更为急迫。

堪堪坐了桌子一小角,顾怀瑜只能抬手环住宋时瑾的脖颈,方才不至于掉下去。耳边是他沉且烫人的呼吸,距离几近于无,不用刻意去感受都能察觉他身体的异样。

不知不觉间,宋时瑾的手已经挑开她衣衫下摆,触到她温热细滑的肌肤,沿着脊骨那条迷醉的线游移往上,带起一串酥麻。

“怀瑜……”吻至唇上辗转于耳,停留在脖间。

他喜欢这么叫她,怀瑜、怀瑜,如同印刻进生命与自己再无分割。

他的嗓音暗哑,如同砂砾磨过,顾怀瑜抖了抖,眼中迷蒙,双手瞬间攥紧了他背后的衣料。

“叩、叩”,两声轻微地扣门,打断了旖旎。

宋时瑾动作顿住,埋首在她脖颈间,重重地呼吸。

顾怀瑜陡然惊醒,迷失的意识轰然间震进脑海,脖颈热烫一片,背上还带着残温,熨得她双颊赤红,白润的耳垂鲜红欲滴,僵硬在当场不敢乱动分毫。

“何事!”宋时瑾眉头紧蹙几乎咬牙切齿。

只要她在,欲望便翻腾似潮,无法压制。本想浅尝则止,可每一次都近乎沉沦,再要忍耐,太难,所以……婚事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李展有消息传来。”声音顿了顿,小了下去。

宋时瑾双手撑在桌上深深喘息,待听得门外回禀完,才啄了啄她的唇角,收手往后退了两步。

顾怀瑜唇瓣沾着柔亮的水光,怔了怔红着脸从桌上滑下,双腿软绵险些跪在地上之时被他提了起来。

“你先忙!”他眼中的光太过摄人,顾怀瑜被瞧得有些心慌,低头理着衣摆飞快说了一句,转身匆匆进了内室梳洗。

听得哗哗水声传来,宋时瑾靠着桌案伸出拇指在唇上摩挲两下,嘴角愈渐上扬,眸中幽暗。

心欲不减,真是,贪得无厌啊……

看着顾怀瑜捧水冰了冰脸,坐到妆奁前将微乱的发丝梳理妥当,他这才出手打下勾起的珠帘,沉声道:“进来说。”

门外瞿轶在莫缨和绿枝同情的眼神下,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头光线有些许阴暗,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瞿轶颤着脚踏进门槛,行走间只低头盯着地板上的缝,眼珠子丝毫不敢乱转。

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仿佛有带着刀子的视线在割着他的头皮,感觉好痛!

若非事态紧急,他也不敢过来,要怪就怪李展,早不来消息晚不来消息,偏偏在这时候来。

正这般想,“哐”一声巨响,愣神间,瞿轶支着的头撞到了雕花月亮门隔断上,真的好痛!

“主子,李展跟着符家兄弟二人找到了地方,不出您所料,他们已经纠集起了兵马。”

“知道了。”宋时瑾淡声道。

“那属下便告退了。”瞿轶很想捂住头顶的包,心虚道。

“嗯。”

门复又被关上,顾怀瑜举着黛笔有一下没一下勾勒着柳眉,视线却透过铜镜看着倒影在后头的身影。

他也在看她,仔仔细细。

一想到方才的画面,顾怀瑜手忽地一抖在眉尾拉出长长的线,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拿起软帕擦干净。

其实对于那事,顾怀瑜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但因为是他,又不自觉地想要亲近,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下意识摸了摸酥麻的唇,连自己都未察觉唇边缓缓勾起的笑意。

或许,可以试试……

半晌,余光处一暗,宋时瑾已经行至她身后,手在她头顶动了动,发间多了支步玉簪,红翡垂珠而下,极为精巧。

“及笄礼?”顾怀瑜摸着簪坠,笑道。

宋时瑾点头,又摇头,“我的心意。”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两人对视许久,明白过来后,顾怀瑜仰着头缓缓道。

我等你,来娶我。

宋时瑾目光灼灼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澄澈莹亮,只有他一人。

他喉结微动,俯身在她额间亲了一口,声音沉了又沉:“等我回来接你。”

……

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眉头紧锁,正批阅着堆积的奏章。

日前派到临州的钦差尚未查出天象异常是何故,倒是叫他意外查出了临州知府贪赃枉法,肆意搜刮民脂民膏,为扩建府邸,竟私自驱逐平民,拆毁其房产,侵占良田之事,惹得整个临州民生载道。

将知府羁押抄家之后,自其府中又搜出白银百万余两,珍宝古画五百余件,证据确凿。

如此关头敢顶风作案,实属容忍不得。

历来皇帝都信天象之说,元德帝自然也不例外,自然而然就会将天象异常与之联系起来。

天怒人怨恐会降祸于朝,皇帝心下一凛,当即便下了御令,将临州知府斩首示众,严查授贿之人,凡与之勾结或欺压百姓的,以同罪论处,所抄家产调拨二十万两以平民怨,其余充入国库。

殿内光线正好,能瞧得清兽首铜炉中白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漆黑地板映射出的光线将元德帝的面容衬托愈发苍白。

做了判决后,他才掩唇咳了咳,刚将奏章放到一旁。

李玉躬身小跑进了殿内,低声禀告道:“皇上,大皇子求见。”

皇帝眸中绽亮,搁下朱笔正了正身形,笑道:“快请进来。”

李玉“嗻”了声,自大皇子认回皇家之后,皇帝的心情也就只有在看到大皇子之时要好一些,如今他龙体有恙,李玉也不敢耽搁,搭着拂尘小跑着出去了。

宋时瑾已经换了身黑色衣袍,只有袖口衣领处以银丝滚边,温润不再,多了些冷清阴厉之味,“参见父皇。”

皇帝笑容满面地看着他行了礼,挥了挥袖:“平身。”

“微臣受命追查符家余孽,临行前接到消息,尚有十万余兵马藏于巫山境内,粮草兵械充足,符敬源、符敬寒二人欲打着清君侧诛奸佞的旗帜行大逆不道之事,现下已经将人马纠集齐。”宋时瑾面无表情说着,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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