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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味道我知道(78)+番外

路过火锅店,拐一个弯,街道更加狭窄,道路两边的招牌也变成了“陈记美容美发”和“皇宫洗脚城”。

鸡毛掸子带着他们走到洗脚城里面,穿过闪着粉色灯光的走廊,白若风眼前又出现一块新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大字:“轮口”。

“轮口。”小A停下脚步,大声念了一遍,“什么意思?”

鸡毛掸子难为情地轻咳:“什么口啊?人家叫‘轮回’,中间那个小一点的‘口’被风吹飞了。”

白若风一个没忍住,轻声笑了起来,一旁的荆兴替捏捏小A的手指,示意他往酒吧里面瞧。

乌烟瘴气,全是穿得稀奇古怪的人。

“要进去吗?”荆兴替问。

白若风说:“来都来了。”

更何况,他们要搞清楚在背后造谣的人到底是谁。

鸡毛掸子率先走进去,熟络地和门口的酒保打招呼,身后的一干小弟呼啦啦地跟进去,白若风也带着片片走进了酒吧。

门关上的瞬间,外界的声音就被阻隔了开来,满耳都是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我有单独的包厢!”鸡毛掸子扯着嗓子对白若风喊,“跟我来!”

白若风跟上去,也扯着嗓子号:“不喝酒!”

“操!”

“操也不喝!”

“……”

出于之前挑事的内疚,鸡毛掸子绷着脸要了两杯冰雪碧,结果酒吧不卖,他只好自己跑出去,买回来一箱子滴着水的酸奶。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鸡毛掸子把箱子摔在酒桌上,看荆兴替在玩骰子,免不了逗弄几句,“会玩儿吗?哥哥教你。”

不等荆兴替回答,白若风的拳头就砸在了箱子上。

“啧。”鸡毛掸子连忙双手举过头顶,“开个玩笑,我知道他是你的O。”

荆兴替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将校服外套脱了,凑到白若风的身后,用纤细的手臂环住了小A的脖子,看上去既任性又黏人。

白若风趁着鸡毛掸子开箱子的空隙,与他咬耳朵:“片片,干吗呢?”

“我看电视上都这么演的,”荆兴替也小小声回答,“大佬的小情人都是这样的。”

“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好啊。”白若风是个耿直的片吹。

荆兴替闻言,翻了个小白眼:“你现在代表的是实高,别恋爱脑。”

“哎呀,片片。”

“来,一人一瓶。”鸡毛掸子没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豪迈地用牙咬开酸奶瓶的盖子,猛灌了一大口,“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阮星,二中高三的学生。”

“软……?”

“怎么,有意见?”阮星冷哼一声,甩开遮在眼前的五颜六色的头发,露出一双桃花眼,“有意见就打一架!”

白若风再次把拳头砸在了桌上。

阮星立刻被酸奶噎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转而去看正在往白若风怀里拱的荆兴替:“哟,你俩关系还挺亲密。”

“这是我老婆。”白若风老气横秋地介绍。

“这么牛逼?”阮星的好胜心起来了,把酸奶瓶子往酒桌上一磕,“我跟上一个小O好的时候,手都拉过。”

风哥扑哧一声笑了,帮片片把酸奶瓶盖拧开,得意道:“拉手算什么?我们亲过嘴。”

“亲嘴?!”阮星狠狠地扒拉拧成股的头发,“既然你坦诚相待,那我也不隐瞒了。”

“我摸过前男友的小几把!”

原来是摸几把。

白若风云淡风轻地勾起唇角:“谁没摸过呢?”

说完,还温柔地把荆兴替搂住:“对吧?”

荆兴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忍住了把酸奶泼到小A脸上的冲动。

阮星没想到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硬着头皮哈哈大笑:“也是,谁没摸过呢?”

“但是我还咬过小O的腺体。”

白若风被震了一惊。

这话大概率是在吹牛逼。

没成年的alpha能标记谁啊?欲望再强烈,没到十八岁,就算咬了也谈不上“标记”,虽然能对omega造成影响,但最多算是“情趣”。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风哥不说点什么骚话,就要输给阮星了。

这怎么可以呢?

他白若风可是早恋的急先锋,输什么都不能输在片片的事情上!

所以小A一咬牙,一跺脚,按着荆兴替的后颈,大言不惭:“我睡过我老婆,不标记的那种睡。”

荆兴替:“……”

阮星:“……”

白若风说完,发现怀里的小O不动了,心里咯噔一声,想要补救,可是放出去的骚话是收不回来的,为了面子,白若风含泪做“操”过片片的禽兽,拿起面前的酸奶喝了一大口。

阮星狐疑地看着他们俩,见白若风怀里的小O没有反驳,信以为真:“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白若风僵硬地笑笑,用酸奶瓶子和阮星手里的那一瓶碰了个杯。

片片,对不起啊,哥哥不是故意的。

可是哥哥不能输啊!!!

风哥怀里的小O动了动,露出半截通红的耳朵尖。

不标记的睡……就是进去了但是不成结吧?

荆兴替揪着白若风的衣摆喘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想,你有本事说骚话,你倒是行动啊?

光说不干算什么?

耍流氓!

荆兴替刚刚是真的有点羡慕白若风口中的自己。

而白若风和阮星像喝酒一样潇洒地将酸奶喝完,终于开始谈正事。

“其实你没转学以前,实高也是有校霸的,”阮星跷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的椅背上,忧伤地回忆过去,“也是高三的学生。但是他半年前忽然被家里人送出国留学了。”

“想要接替他的人不少,其中童禹比较出名。”

阮星撇了撇嘴:“也不怕说出来被你们笑话,我之前和童禹有过接触,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

“那小子在外人面前装得可以,文质彬彬的,说话还像个omega,细声细气!”

“不过他不咋惹事,听说家里也有钱,成绩还不错。我就寻思啊,人家跟我们不是一类人,富二代嘛。”阮星又开了一瓶酸奶,对瓶吹,“富二代当校霸多正常?说实话我也乐意他代表实高,为什么呢?因为富二代懒得参与乱七八糟的事情,分分钟扔个百八十万当封口费,和他打交道,绝对血赚。”

“你还挺会做生意。”白若风哭笑不得。

阮星瞪小A一眼:“废话,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天打架?”

“不是,哥劝你,”阮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猛地凑近白若风,“别和童禹斗,人家家里有钱有势,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白若风不置可否。

阮星还以为白若风不信,急了:“我说的是真的,人家童禹家里是做大生意的,跟你们副校长关系都不错,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准备出国的样子,以后肯定要参加高考,可千万别被学校领导使绊子!”

阮星人其实还不错,就是被杀马特非主流的思想荼毒得太深,看着弱智,交流起来倒比白若风想象的要容易。

包厢里安静了几秒钟。

“你不知道童禹的父亲和我们学校的副校长已经都被抓起来了吗?”出声的是一直在白若风怀里趴着的荆兴替。

小O勾着白若风的脖子坐起来,拿过酸奶挑剔地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选择继续吸青梅绿茶。

“被抓起来了?”阮星头一回听说这个事,拿出手机搜了会儿,猛地一拍大腿,“好!”

“怎么被抓起来的?”

白若风眉毛一挑,淡定地吹牛:“我跟我爸提了一嘴。”

“……”

风哥抱着片片倚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天凉了,就让童氏集团破产呗。”

“……”

阮星诚惶诚恐地给风哥敬了一杯酸奶。

“童禹都和你说什么了?”只有荆兴替开口,话题才能回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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