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汉服的学长(7)
校学生会提前宣传了这次晚会,加之樊歌在新生军训上一舞成名,很多人慕名而来。
彩排的时候就很多人了,彩排现场的视频在晚会前被发在了QQ空间和朋友圈。
帅哥美女总是很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汉服美男美女。看了彩排视频以后,她们纷纷表示还意外收获了一枚大帅哥——齐北树。
晚会开始的时候大礼堂过道上都坐满了人。
汉服走秀算是九卿汉服社和校篮球协会共同出的节目了。
第一个出场的是樊歌。
樊歌的飞鱼服是牙白立领斜襟长袄,图案仿明代香色麻飞鱼袍,胸背各两只四爪无鳞飞鱼,鱼尾,四周海水江崖祥云环绕,配有宝珠,珊瑚,犀角,铜钱等吉祥图案。
和樊歌一起出场的妹子穿了同款女式黑色飞鱼服,在灯光下美轮美奂。樊歌的妆容是俊俏锦衣卫,另一个妹子是霸道女官。樊歌佩了一把绣春刀,妹子手持一把扇子。
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明制汉服出场后,就是唐代汉服了。这个出场顺序并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来,比较随意。
齐北树穿的是唐制婚服。对襟大袖衫为红色,领口和袖口黑边,外衣领口内露出白色单衣的领边,下身着红色裙装。裙裳的下摆有加密折褴的黑色裙裾,腰间系带,腹前垂下蔽滕,腰后拖有彩色菱纹绶带,足穿黑色笏头履。
樊歌彩排见到齐北树穿上这套汉服的时候惊呆了。他走到齐北树身边前后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下,不仅如此还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连连感叹他的身材和样貌俱佳。所以,齐北树穿上这套汉服以后樊歌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樊歌看齐北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樊歌还以为是衣服太厚的原因,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齐北树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摇头连忙表示自己没事。
8
汉服走秀一结束周锦玉就把模特们带走了。
周锦玉临走前告诉樊歌她在大学路那家KTV里开了个大包厢,让樊歌卸完妆后带齐北树一起过来。
樊歌最近一个月的饭都是和齐北树一起吃的,因此他也习惯了和齐北树一起行动。齐北树在大学生活动中心换衣服。樊歌在等人的间隙用手机保存了很多大家发的今晚晚会走秀的照片和视频。几分钟后齐北树出来了,因为大学生活动中心没有眼唇卸妆液,所以他们脸上的妆只能回到宿舍的时候再卸了。
为了彰显舞台效果,今晚上的妆都特别重。
两人带着堪比脸谱的妆走在路上,尤其是樊歌还穿着飞鱼服,像是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一样,非常的吸引人的眼球。
樊歌目不斜视地问齐北树:“你们宿舍有卸妆水吗?”
齐北树:“卸妆水?没有。”
樊歌已经猜到了齐北树可能连卸妆水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笑了笑:“没有的话,就来我宿舍卸妆吧。你不会也不知道卸妆其实还要用卸妆水吧?”
齐北树果然一脸“你说什么”的样子:“……不懂。我除了洗面奶还有一些水乳以外其他的化妆品还真不了解。”
樊歌打趣了他一句:“呵,你们这些直男。”
齐北树看着他一言难尽:“……”
谁直男?
等到了樊歌宿舍以后,樊歌从桌面上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一一摆在洗漱池边上,齐北树跟着到了卫生间门口。
樊歌看着齐北树,齐北树也看着樊歌。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
樊歌叹了一口气:“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等一下我帮你卸妆。”
说着就边走边脱飞鱼服,先把配饰和腰带解下来,然后再一一脱下外袍、里衣、亵裤,最后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黑色四角裤。
齐北树想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这么无知无觉地脱衣服了。看着那腰线流畅的弧度还有那黑色四角裤包裹着的浑圆屁股,齐北树一时间血气上涌,腹下蠢蠢欲动。他别过脸,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是让已经抬了一点头的东西痛软了下去。
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幸,樊歌很快就套上了衣服裤子。他走过来看到齐北树定定地在那发呆,他在齐北树面前挥了挥手。
他取出两块卸妆棉,倒了一点已经摇匀过的眼唇卸妆液在卸妆棉上。他靠近齐北树,鞋尖抵着鞋尖,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闭眼。”
樊歌的呼吸洒在齐北树的下巴上,齐北树觉得痒痒的。樊歌轻轻地抬手将卸妆棉敷在齐北树的闭着的眼睛上,一会再动作轻柔地往外擦除。反复几次,直到卸干净。
樊歌再次取出一块卸妆棉,倒上眼唇卸妆液。齐北树睁开眼看着他的动作,内心深处柔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这么温柔过了。
樊歌把卸妆棉敷在齐北树嘴唇上五秒钟再轻轻地沿着唇纹上下擦除。樊歌觉得齐北树的嘴唇非常柔软,擦完以后他忍不住用手摁了摁。
齐北树看着他像玩玩具一样摁压自己的嘴唇就感到好笑,调戏般地用双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声音低哑:“学长,我嘴唇软不软?”
灯光暧昧不明。
樊歌拍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承认了:“比我的软。”
齐北树觉得学长真的是太犯规了,自己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他幽怨地看了樊歌一眼:“学长,你居然占我便宜。”
樊歌翻了个白眼,说话都不男神了:“老子尽心尽力的帮你卸妆,你才是占我便宜好吗?”
樊歌拿出一瓶卸妆油,拧开,对齐北树说:“两只手干净的吗?干净的就伸出来掌心向上。等一下要按我说的去做。”
齐北树依言伸出手,樊歌倒了适量的卸妆油在他的手心。
“手在脸上直接把卸妆油按摩均匀。”
樊歌进去拿了个喷雾小瓶过来,喷了一些水在齐北树脸上。
“可以搓你的脸了,搓完了过来。”
齐北树过来的时候樊歌正在卸眼睛,樊歌卸完眼睛后丢了张沾有眼唇卸妆液的卸妆棉给他:“擦擦,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卸干净。”
说完樊歌继续卸嘴唇的妆了,齐北树边擦边看樊歌卸嘴唇的妆。
好想咬一口,你的嘴唇应该比我的软才是。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骑电动车去包厢了。
樊歌推开包厢的门看到周锦玉正在唱歌,动作立刻后退一步也不管撞到身后的齐北树,就把周锦玉的魔音乱耳给隔绝在包厢里了。
齐北树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站稳后又立马松开了,问:“走错包厢了?”
樊歌转身拉他去大堂坐下,回道:“……走错了,十分钟后我们再进去。”
两分钟后,周锦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卸个妆这么久?还有樊歌你门都推开了又退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我唱歌难听!”
樊歌立刻打哈哈:“社长,怎么会呢?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里才急忙退出来的。”
齐北树都能看出来学长这拙劣的借口了,立刻接话:“学姐,我们会长呢?他不在里面吗?”
果然,一提到温天岭,周锦玉的关注点就被转移了:“你们会长有其他的事情来不了了。”
三个人进了包厢,由于樊歌和齐北树来得太迟,所以他们两个被罚酒了。
齐北树刚想伸手把自己的三杯喝掉再帮学长喝的,但是樊歌阻止了他:“你还要开电动车载我回去,我帮你喝吧。我喝啤酒的话还行。”
其他人都帮腔,确实开车不能喝酒,甭管你什么车。
周锦玉使了个坏,六杯酒里面有两杯白酒,谁让他嫌弃我唱歌难听的!
樊歌喝完以后,一时间脸色没什么变化,神情举止也没什么异常。但过了一会,他就感觉晕乎乎的,意识逐渐变模糊,头都变大了。齐北树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发现他眼神已经从清明到逐渐失焦了,就赶紧的扶他到角落坐好。